祁步君乍看之下,顿时露出了一丝笑容,因为来人并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父亲护国大将军祁云山。父子二人相视微微一点头,祁云山立即指挥人将其余逃跑的四人悉数抓回,那些黑衣人虽然武功高强,却在人数上不敌祁家军,又兼有祁云山与祁步君父子二人功夫了得。不过片刻时间,逃跑的四人已被悉数抓回。那些企图救他们的黑衣人一见形势不妙,如何还会顾得再去劫人,纷纷掉头就跑。何师爷一看之下,连连跺脚哭喊道:“你们不能这么走了,你们拿了我钱了,快回来快回来吧”黑衣人现在保命要紧,哪还顾得上再折回去救他们,一个个比兔子跑得还快。祁步君道:“父亲,那些黑衣人像是江糊杀手,要不要追回”祁云山道:“不必了在牢里的那两天,何晨一直在大喊大叫,但李全与那位何师爷却极为镇定,所以皇上这才料到,李全必有后手”祁步君疑惑道:“既是如此,父亲为何不早点出现”祁云山回道:“皇上也才刚刚想到,立即便派为父带人过来了皇上又不是神仙,怎会次次都能未卜先知呢”祁步君道:“皇上分析得果然没错刚若不是父亲及时赶到,只怕真要出事”祁云山看了眼行刑台上的梁启道:“梁大人没事吧”梁启微微一笑道:“下官没事,多谢祁老将军及时赶到否则,今日下官可是要闯下大祸了”梁启看了眼天际道:“午进三刻到了”祁云山点头道:“梁大人吩咐行刑吧”如此,刚刚还泰然自若的何师爷如何还能再镇定下去,早已瘫倒在地,口中只喃喃着:“我不想死,不想死啊我一直就错了啊”梁启大喊道:“午时三刻已到,行刑”原本已经散去的人群再一次聚集。那五位五大三粗,半裸着上身的刽子手猛地大喝了几口烈酒,又向那明晃晃的大刀上连喷了几口后,将手中大刀高高举手。只听得“扑”的一声,鲜血飞溅而去,如同当年李全等人看着被冤而死的兵部尚书胡敏、陈帝身边的带刀侍卫张贺被杀时的血一样向人群飞去,甚至飞起的血将刽子手的脸上喷去五个人头骨溜溜地就从行刑台上滚了下来,那四具身体早已朝向趴了下来,脖子处,血还在不断地流出。片刻之后,人群突然暴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方勇夫妇以及被康平秘密从幽州带来的二人看到恶人终于伏法,抱在一起号啕大哭自此这件大案便以此告终,幽州多少百姓闻之痛哭,而此时流下的泪再不是两年前那场面对大火,面对失去至亲,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伤心欲绝的泪,而是喜悦之泪,而是大仇终于得报后畅快人心的泪人们奔走相告,或击桌,或放烟花以用来庆祝这迟到了两年的大翻案。另陈帝又从被抄没的三家中抽出两万余俩白银,命张元亲自送到幽州地界,拔发给受伤者的百姓。一时之间,百姓奔走相告,无不感恩皇帝只是在这欢呼雀跃的表象之下,总是暗藏汹涌就在刚刚菜市口行刑的现象,一双如鹰一样的眼睛,冷冷地盯着这里的一举一动。祁云山与祁步君收队回去,梁启命人将李全等人的尸首拉至乱葬岗之后独自一人回府。只是才不过走出去几丈远而已,突然刚刚还在角落里冷冷盯着眼前这一切的人却蒙上了黑纱,从二楼飞身而下。看身段竟是个女子梁启又无武功,面对突如其来的刺杀,他根本毫无招架之力眼看着那刀离梁启只不过三寸左右,突然从梁启的左前方,一个年约二十五六左右的汉子跳将而起,手中剑正好与那位黑衣女子撞在一起,“砰”的一声,火花四溅,双方立即打斗了起来。梁启大惊,他竟没有想到,在自己的身边竟一直就有高手在,而在自己的身后竟会有人要暗杀于他不过,显然那黑衣女子不是那汉子的对手,二十余招下来,已是落了下势,那女子一看今日已是不能刺杀成功,只得飞身离去。只是那女子虽然武功不及那位汉子,轻功却是了得,汉子乍看之下,知道自己不可能追得上刺客,又怕会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故而不敢轻易离开梁启。待到那汉子来到梁启身边,梁启才看清此人,立即拱手谢道:“原来是曹侍卫,下官多谢曹侍卫救命之恩”原来那汉子并不是别人,正是陈帝身边的事刀侍卫,晋慧婉嫔推荐给他的口技能人曹德海。曹德海拱手回礼道:“梁大人不必客气,皇上料到大人定会有危险,所以才命在下时时守在大人身边”梁启忙道:“原来曹侍卫一直就在暗中保护下官,下官愚钝,竟然一直都没有察觉”曹德海轻笑道:“若是连梁大人都发觉了,那些刺客不早就知道了吗如果是这样,那还怎么引蛇出洞呢”梁启与曹德海结伴回府,有曹德海这样一位护卫在身边,刺客自然不敢再轻举妄动晋侯爷看来今年真是流年不利,正在苦恼之际,此刻晋冲从外面飞奔回来。见到晋麒,脸色更是沉重,宁声道:“父亲”晋麒乍看晋冲脸色不对问道:“怎么了刺杀没有成功吗梁启不会武功,她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吗”晋冲点头道:“曹德海一直守在梁启身边,我们的人没有成功。而且只怕,短期内我们的人也近不了身不过,现在最主要的不是这件事”晋麒皱眉问道:“那还有什么事这段时间已经出了很多事了”晋冲看左右没人才道:“我们在山中的事被发现了”晋麒一惊立即问道:“什么可有看清是谁有没有抓住他怎么会被发现”晋冲摇头道:“没有只是看到两个人影,看样子像是一对夫妻,但离得远,我们的人并没有看清楚。现在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被发现的,那两人究竟有没有注意到也未可知。”晋麒又问道:“一对夫妻京城里有谁不在朝中”晋冲想了片刻后道:“只有吏部的几个官员,不过每年到了冬至吏部都要派人到各个州府去考查地方官员的政绩。可能只是恰巧而已,我们隐蔽得如此好,应该不会是京城里的人发现了什么的。”晋麒在书房里来回凝思着走了数趟道:“不行,我得亲自去看过才能放心你让管家速速备马车,我要立即出发”晋冲道:“好,父亲,要不我也一起去”晋麒想了想后道:“这段时间出的事情太多了,你留在家里,随时注意,一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立即告诉我。我大概也就去两三天时间便会回来”晋冲点头道:“好早朝之事,我会去告假就说父亲您身体不适”晋麒道:“嗯此事不可与任何一人说起,若是有任何一人要来探病,便推辞说为父不能见风便是天黑下来后,我就出发”晋冲回道:“好听父亲的意思,户部是陈仲,刑部想必也只能是梁启了,那大理寺呢父亲可有意中人选”晋麒笑道:“王崇海如何”晋冲回道:“确实可以,此人不但智勇双才,更是因为他是清河王的女婿,先帝在时便已位列大理寺丞的,只是此人一向自视清高,从不愿与任何人多有来往,父亲以前也曾多次有过想拉拢他的心意,只是此人确是极难笼络父亲难道此次有把握将他拉到你的麾下吗”大理寺丞王崇海,此人四十左右,长得十分精干,更有一双仿如能洞查一切的鹰眼,不怒而畏,许多的无头案子,由他查看审理,便会豁然开朗。原先若不是有何晨在,只怕他早已坐上了大理寺卿的这把交椅了。晋麒微微一笑道:“正因为人尽皆知此人一向清高,从不愿攀附为父,所以只要我稍稍提一句,皇上必会应允而且昨日他已经放下架子到我们府上来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做这个大理寺丞做了这么多年了,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想要做大理寺卿了所以,他也才会如此迫不及待地要杀了何晨”“话虽没错,可是,纵然父亲把他推上了大理寺的第一把交椅,他却未必会感激父亲”“那又怎样还是那句话,人总有贪念比如向线,比如褚赫比如已经死了的李昌与何晨,他们想要得到的远比他们已经得到的要多得多”晋冲道:“孩儿明白了”“李全的事,无不给为父当头一棒,我从未想到过,他那忠心耿耿的表面下,竟包藏着如此阴毒之心府里虽然已经整饬过,但明里暗里的,为父总是不放心。这段时间,我不在府里,你招收家仆的时候,要多留几个心眼,那些能接触到我们父子二人机密之人,务必细查”“是对了,孩儿听说,那王崇海,虽表面冠冕堂皇,一向自视清高,不过却是最贪美色,家中美姬甚多,又好听个曲儿,时常流连于风月场所。原本清河王郡主在世时尚知收敛,如今郡主去世已有两年,只怕他更加肆无忌惮了”晋麒笑道:“如此那真是最好不过了,人有了贪欲,才可投其所好,才好掌握。对了,李全的手法,我们不防也学学嘛”晋冲道:“是”晋冲应后,立即便着管家悄悄备轿。,,;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