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县令和县丞得知阎应元等人愿意前来赴宴之后,立刻大喜,一旦阎应元三人踏入县衙的大门,那他们的谋划就成功一半了。“毒药准备好了没有”县令对着苗开问道。“准备好了,掺在酒里,包管无色无味,下肚封喉”苗开阴阴一笑,要不是他在泰安干了十年县丞,人脉不少,哪能这么快的弄到如此毒的毒药。“这就好”县令想了想,还有些不放心道:“为了避免有什么意外,你立刻再去安排一些人手埋伏在后堂,同时把离阎应元三人最近的几盘菜里面也加上毒药,不信弄不死他们”县令一旦下了决定,比县丞苗开还要阴毒,三重安排,一点生机也不留下。“大人所言甚是,我这就去安排”苗开赞同的点了点头,立刻再去安排。半个时辰后,估摸着时间快到了,县令派县丞苗开到县府大门迎接,以示重视阎应元他们三人。阎应元三人非常准时,依着请帖上的时间,骑着马来到县府。苗开远远便看见阎应元三人,眸中异色微微一闪,似乎忘记了早上的不快,笑脸相迎。阎应元三人翻身下马,立刻有衙役上前牵马。“三位快里面请,县令大人已经等候多时。”苗开在前引路,将阎应元三人引入县衙。三人跟在苗开身后,心中非常不屑,苗开这老儿也太会装了不多时,阎应元三人便跟随苗开便来到县衙内堂,县令早就设好了宴席在此等候,看到阎应元三人到来,也站起身来上前迎接。“阎老弟,你们终于来了本县等候多时”县令笑着对着阎应元拱了拱手,看到阎应元身后的陈明遇和冯厚敦两人,也朝他们拱了拱手。县令本想立即将三人引到定好的位置上入座,但忽而又看到阎应元三人悬挂在腰间的佩刀,微微一愣后,心头一动,笑着惊疑道:“咦,三位老弟也真是的,怎么吃个饭腰上还挂着佩刀,也不嫌重,快来人,帮本大人的三位老弟拿着佩刀。”“是,老爷。”一名侍女立刻上前。阎应元和两位兄弟相视了一眼后,阎应元爽朗的将佩刀解下,递给这名婢女,笑着说道:“多谢县令大人关爱,就麻烦这位姑娘了。”“给”陈明遇和冯厚敦同样笑着将腰间的佩刀解下,递给这个婢女。反正县衙里面能有多少衙役他们清楚得很,就算配有兵器在手,一旦县令二人真敢有什么动作,他们也不怕这个婢女将三人的佩刀接下之后,只退后了十几步,将三人的佩刀分别挨靠在墙角。“三位老弟请”县令笑着两三人引到定好的位置。五人同坐一个圆桌,阎应元三人不动声色,坐好之后,立刻有婢女上来倒酒,给三人满上。看到这一幕,县令和苗开暗暗对视了一眼,眸中均有杀机,不过脸上依然保持着温和的笑容。“三位老弟自接管泰安防务以来,本县匪患杜绝,实乃有功之人,现如今又正是满清祸乱山东之际,泰安的安全还有望三位多多照拂,我代表泰安百姓敬三位一杯”县令说着,直入主题,端起酒杯,站了起来,朝阎应元三人敬酒道。阎应元看了一眼身前的酒杯,又看了一眼县令和苗开二人,却并没有端起酒杯,笑着摇了摇头后,歉意的对着县令说道:“还望县令大人谅解,我三人等会还要去巡防县城的防务,怕是不宜饮酒”县令和苗开闻言,面色皆是微微一变,瞬间又恢复了过来。“老弟说哪里话,一杯酒罢了,不会有任何影响的。”县令笑着说道,一副非常扫兴的样子,意思是阎应元三人太不给面子,这不行县令继续劝说。阎应元不为所动,仍然摇了摇头说道:“我兄弟三人实在不胜酒力,还望县令大人谅解才好,若是大人还要相逼,这顿饭席怕是吃不下去了。”眼见阎应元三人拖拖拉拉的找借口,怎么也不肯饮下杯中的酒,县令和苗开心里无比恼火,脸色都气得有些发红了,但还是没有将怒气表露出来,依然带着笑意。这要是平时,阎应元敢这么不给县令面子,县令早就拍桌子,骂阎应元他们不识好歹了。县令隐忍着怒气,重新坐了下来,一点也没有怪罪的意思道:“呵呵,好,既然阎老弟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勉强老弟,酒就不喝了,来吃菜。”县令笑呵呵的,没有怪罪的意思,有些不正常。阎应元三人相视了一眼,都感到了有些不同寻常,刚才他们如此,不过为了试探县令和苗开二人是否真有什么盘算,此刻看来,颇为不正常,若是正常的话,他们这么不给面子,县令应该发怒才对,定然是有诈阎应元眼睛微微一眯,兄弟三人心里有了定计,不喝县令敬的酒也就罢了,此刻连筷子也不动,就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县令心里憋气,又不敢表露,气得手都有些抖了,依然保持着温和的语气说道:“三位老弟怎么也不动筷子,酒不喝也就罢了,菜叶不吃这可说不过去啊。”县令和苗开又给三人解说桌子上的菜,特别是离阎应元三人最近的那几盘,简直是夸上了天,而且也确实非常精致,若不是心里有防备,阎应元三人还真会忍不住尝上一尝。“我先敬三位老弟一杯”为了让人放心,县令还把自己杯里的酒一饮而下,还夹了几筷子菜进碗,继续劝说阎应元三人,希望他们能喝一杯酒,或者吃几夹子菜。这个时候,冯厚敦看着县令那个已经空了的酒杯,心里突然一动,笑嘻嘻的拿着刚才婢女给他们三人倒酒的那个酒壶,来到县令跟前。“县令大人海量啊,自从我跟着大哥来到泰安县,就听闻大人爱民如子,断案有明,乃百姓真正的父母官,我一直对县令大人敬佩不已,今日就算被大哥骂破了头,也要亲自敬大人一杯酒。”冯厚敦说着,给县令的酒杯满上,自己则一把拿过县丞苗开身前的那杯酒,对着县令敬道:“大人,我敬您一杯”“大人,您也快喝呀”冯厚敦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县令,就等着他将自己杯中的酒也一饮而尽。县令脸上忍不住抽搐,面上虽然依然带着笑容,但其实心里早就被气得呼吸都有些急促了,冯厚敦给他倒的可是有毒的酒啊,而冯厚敦自己喝的却是县丞那杯没有毒的,让他怎么在忽悠下去,他怎么敢明知酒里有毒,还敢喝下肚子。县令咬牙切齿,脸色阴晴不定,阎应元三人顿时猜透了事情的原委,毫无疑问,县令肯定给他们的酒下了毒。县丞苗开同样咬牙切齿,猛地一拍桌子,怒道:“阎应元,你们三个这是想怎样,一点面子也不给县令大人,大人敬你们酒你们不喝,叫你们吃菜你们也不吃,难不成怕菜和酒里面有毒不成”苗开就想吓一吓阎应元三人,若是他们能乖乖的赔罪饮下自己杯中的酒最好,若是不能,那他们只有使出最后一个杀招了。“嘿嘿”冯厚敦冷笑了一声,回到自己的座位,陈明遇同样露出冷笑。阎应元面无表情,但双眼微微一眯,露出杀机,突然站起身来说道:“县令大人我兄弟三人实在不胜酒力,就不吃不喝了,告辞”“县令大人告辞了”冯厚敦和陈明遇也都站起身后,笑着对县令拱手道。看着三人就打算就此离去,县令和苗开差点气炸了,实在是太不给面子了县令和苗开黑着一张脸,同时站了起来,县令猛地将手中的酒杯摔碎。啪的一身,顿时数十个持刀的衙役冲了出来,将阎应元三人团团围住。“县令大人邀我等兄弟三人吃个饭罢了,竟然埋伏了数十名衙役在此,是想怎样”阎应元紧盯着县令,嘿嘿一声冷道。事到此刻,不用想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哼本大人也不怕告诉尔等,我与县丞已决定投降大清,今日就是要你们三人的命的。”县令气得一脸铁青,阴森一笑说道。既然阎应元三人不肯喝酒也不肯吃菜,县令觉得,三人定然是有了怀疑,所以他只能使出最后一招了,以武力解决了,就算阎应元三人不同于一般人,有些勇力,但此刻没有兵器在手,而他有三十个心腹衙役在此,十比一之下,不信杀不了阎应元三人。“大哥,我们果然猜得不错,这狗县令和县丞的确是准备当满清的走狗,出卖泰安”冯厚敦冷笑着说道。“哼,是又如何,将来天下事大清的,本县这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岂是你等庸俗之人所能理解杀给本大人将这三人乱刀砍死本大人重重有赏”县令懒得废话,杀机毕露,一挥手之下,数十名持刀的衙役砍向阎应元三人。阎应元森然一笑:“果然不出所料,既然大人先动了手,我兄弟三人也跟大人客气了,杀”阎应元一声大吼,兄弟三人立刻跟三十名衙役战在了一起虽然衙役足有三十人,但阎应元三人毫无惧意,反而一脸不屑双方打在了一起。“擒贼先擒王”阎应元说了一句,避过两名衙役看来的刀,双拳出击,同时命中两个衙役的胸口,将两个衙役打飞数米县令和县丞眼角一跳,想不到阎应元此人力气这般大。冯厚敦和陈明遇二人也瞬间打翻数名衙役,并一举夺下他们手中的刀,再次反杀数名衙役,向着县令攻了过去。阎应元三人虽然看似读书出身,但因为所在的江阴县处在海边,不时会有海盗来袭,江阴的百姓为了能够抗击海盗,几乎人人学过武,阎应元三人也不例外,而且三人因为有名师指点,比一般人强多了,勇力非凡,想当年,阎应元就是靠着勇力,三箭命中三名海盗,吓走了海盗,才被任命为江阴典史。“杀”阎应元也从围攻的衙役手中夺了一把刀,瞬间将数名衙役砍翻在地,朝着县令和县丞杀去。县令和苗开大吃一惊,无比恐惧,他们怎么也想不到阎应元三人的武力竟然这般强悍,三十名衙役都难以抵挡,看着阎应元三人正在朝自己杀来,县令和苗开吓得心惊胆寒。“快走”县令和县丞苗开就要逃走。阎应元三人哪容他们逃走,三人一同向前砍杀,三十名衙役也不是铁板一块,被杀了十几人之后,鲜血流满一地,剩下的十几个衙役便露出了恐惧,颤抖的不敢在攻向阎应元三人。“哪里走”阎应元大喝一声,再次砍翻一名拦路的衙役之后,冲了过去,将手中钢刀架在县令的脖子上,冯厚敦和陈明遇紧随其后,同时将手中钢刀架在苗开的脖子上。刀锋泠泠,满是寒意,县令和苗开吓得脸色都灰白了,恐惧无比。“三,三位,老,老弟这是误会,误会”县令无比惧怕,看书连忙哭丧着脸解释道。“哼,狗屁误会,快说,你们跟满清约好了什么时候接管泰安”阎应元逼迫道。手中钢刀划破县令脖子上的皮毛,鲜血瞬间溢了出来,吓得县令差点尿裤子。“酉,酉时”县令不敢隐瞒,立刻说了出来道。阎应元眸光一闪,离现在还有两个时辰的时间,还可以安排。“三弟,你立刻去召集所有人马,快”阎应元吩咐道。“是,大哥”冯厚敦走后,阎应元和陈明遇找了绳子将县令和县丞捆住,并且用手刀将二人击晕之后,独留陈明遇一人在县衙看守后,阎应元立刻出了县衙往大营跑去。他要给前来接收泰安的清军来个将计就计,杀他的血流成河四千字,喝了点酒回来,更得晚了c,,;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