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产业总归要从粗放管理回归到极致化管理,野蛮生长是做不了长久的。所以此刻他倒是不排斥合作的,谁让他手底下是一大堆的扑街呢,连他自己都是个扑街,耍嘴皮子还可以,实际操作就难了。“那我等李先生的消息。”陈立华站起来朝李和伸出手。这是要送客的意思了。“再见。”李和只是轻轻的握了一下手。从酒吧里面出来,喇叭全说,“李先生,你再不出来,我就准备拆了这里了。”他在外面已经等得煎熬不已,好几次差点就要冲进去了。“没事。她们富华集团,又不是流氓。”“原来是富华。难怪我觉得那个女人眼熟呢。”喇叭全喃喃自语,这一天见识到的大人物,比他一辈子见识到的都多了。何芳现在吃饭已经和大家分开吃了,由老太太单独给的菜单。李和抱怨说,这也太单调清淡了,早上豆浆、牛奶,中午是白饭豆腐,晚上稀饭酱菜,几乎天天如此。于老太太说,“她身子骨好着呢,盘子也大,这都快到预产期了,不需要补那么多,真补多了,生起来就受老罪了。”话是这样说,可是于老太太确是没少给她吃水果,苹果、菠萝、猕猴桃、芒果这些,每天变着花样来。老四跟老五待的急躁了,几乎每时每刻都嚷着要回家。何芳说,“你先把她们送回去吧。我在这由于婶子陪着呢,没事。”她已经下定决心在香港生孩子了,只是因为出门逛商场看本地的小孩在游乐场玩的欢快,她心里立马就软了,她只是从一个母亲的角度希望她的孩子将来也跟这些孩子一样快乐。她是吃过大苦的,受过大累的,她自是不希望她的孩子跟她一样,将来再受一样的罪,否则她宁愿不生这个孩子。她做出这个决定后,心里不舒服了好几天,这是不是意味着背叛?于老太太说,九七香港要回归内地的,孩子照样是中国人。我祖籍是苏北,可是我却出生在晋北,都是一个道理。这样,她的心里才算平静了。李爱军兄妹俩暂时不准备回去,加上同伴宋明,三个人在新买的房子里忙着装修呢。外墙的瓷砖,房顶的瓦块都重新铺了一遍。屋里屋外都是焕然一新。李秋红拾掇哥哥把李和家铲下来的草皮,重新铺在了自家的院子里,用碎石劈了块小径,旧木头搭了个桌子,可以喝茶喝咖啡,有了点阳光花园的味道,高兴地乐不可支。她高兴的对老四说,“你们家的草皮功不可没,我已经给它记了一等功。”“得了便宜卖乖。”老四自然不能高兴,她家的东西,反而便宜了李秋红,两个人虽然处的好,可是就是不高兴看见李秋红这么骚包气。李爱国要办个乔迁宴,所有人都搞不清楚状况,都晓得他不是爱显摆的人,一般情况下,都是能凑合就凑合。当然更不会图大家随份子的,本身他脸皮薄,再一方面他不是差钱的人。他要求李和来吃饭,不能再穿大裤衩和背心,让人瞧见了不好。而他自己呢,衬衫、领带、一层不染的黄色皮鞋,头发都梳的根根直立。他这次说死也不下厨了,说怕身上呛着油烟,惹人反感。他让她妹子亲自下厨,李秋红不乐意,他还板起了脸,真是少见。李秋红气呼呼的说,有了媳妇就没了妹妹。只要不是傻子,一群人大概都能明白了。等龚敏来的时候,大家都明白了,这是乔迁的名义约妹子。其他人过来,都是来充场子的,只是为了避免妹子一个人的尴尬,主角只有龚敏一个。李秋红活干到一半就不想干了,看到他哥哥跟哈巴狗似得对着龚敏嘘寒问暖就觉得来气。对,就是像哈巴狗一样,她哥哥,对她都没这么和气过。老四也把家里的阿姨也带了过来,帮着在厨房打下手,伸手在李秋红眼前晃了晃,说,“你要是准备让你家老大打一辈子光棍,你就尽管作吧。”李秋红把锅铲往桌子上一摔,气呼呼的说,“那我还怎么做?去给那个女人献殷勤啊?”老四点点头,调侃说,“恭喜你,回答正确,你终于聪明了一回。赶紧的吧,向你未来的嫂子,表达你李秋红同志由衷的欢喜!”李秋红突然耸了耸鼻子,闻到了一股味道,看了看锅,立马拿起锅铲,惊叫道,“糊了。”还是照样老老实实地干起了火。龚敏在随着李爱军在楼上楼下,屋前屋后逛了一遍后,不管李爱军的阻拦依然去了厨房帮起了忙。李爱军顾不得整洁,捋起袖子,屁颠屁颠的在厨房里洗菜摘菜。李秋红又重重的叹了口气。这一天是老四姐妹俩要回家的日子,两人起来的都很早,回家的心情自然是迫不及待的。可是太阳出的老高了,何芳已经在外面散了几圈步了,还没见李和从楼上下来。老五先按捺不住了,把李和屋里的门拍的砰砰响。李和没辙,只得起来随意吃了两口稀饭,然后送老四和老五出关。刚出关,在公路的路口就遇到了早早在那等着的苏明和二彪。二彪说,“哥,你放心,我亲自送她们,保证万无一失。”“行,那麻烦你了。”让其他人送,李和是绝对不放心的。二彪虽然忙,可是耽误两三天并没有大碍。他亲眼见着二彪带着老四和老五上了飞机,才算心里安慰了。二彪带着姐妹俩下了飞机已经是下午的四点钟,按照老四的路线,才辗转到了县城的汽车站。到了县里汽车站的时候,已经六点钟了,天气闷热的不行,汗珠子在身上滚个不停。老四说,“出城是我三哥的收购站,到了那里就行了,就能跟我哥拖拉机回家了。”姐妹俩同时松了一口气,一只喊累的老五这时候也不累了,一直跑在最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