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里多抬头望去,只见好几个汉子正在将一个浓眉大眼的后生捂住嘴按了下去,下意识的张弓搭箭就要射击。蒲鲁虎嘿嘿冷笑,“慢着射死他算便宜了,俺们进去搜”耶律旱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这个是谁啊千方百计忍辱负重,就是不想给女真蛮子籍口。想不到,快把他们哄走了,居然还是有个冲头没按住,枉费自己一番心血啊海里多一脚踩住耶律旱的胸口,恶狠狠地说,“快点打开大门,俺们要进去搜到那个敢骂俺们的人”耶律旱连连磕头,“贵人饶命,您要是想出气,俺们就把那个后生交出来,奉上钱粮”蒲鲁站起身,因为他想起一个很好玩的主意,“哎,快点,俺保证绝不为难那个人,但是俺们要进去找到他”海里多见他还是犹豫不定,便一把提起,将他拖到壁垒门口,向上喊道“快点开门,俺数五个数,不开门,就割下他的耳鼻手脚”然后长刀押到他的左手上。耶律旱深知一旦女真进了壁垒,就是大家的末日,但是自己的小命完全在女真的掌握。死亡的恐惧,突然地剧变,巨大的耻辱,书中极端的感受交织让他一阵心热,噗的一声,吐出鲜血来海里多呵呵笑道“百夫长心急如焚啊,居然都吐血了,真是忧心可悯吶”“一、二、三、四、五”随着五的声音刚出口,壁垒大门吱呀吱呀的打开了。里面几个老兵因为耶律旱不在,于是做出了开门救人的决定,同时将那名骂人的后生找到,一起交给海里多。海里多推开几个老兵,快步上前将门前的那名后生头发揪住,看了看,果然就是骂人的那个后生,“你叫什么名字”那名后生痛恨的看着海里多说“小爷南多吉,有种你冲我来”“南多吉”海里多一脚就将他踢得高高飞起,然后重重的摔落在壁垒的硬地上。“你真是了不起,敢骂俺们女真,一定要请你好好享受一顿”海里多进入壁垒后,前后左右四下打量,这种壁垒主要是军事防御和居家生活为一体。前面是一堵宽厚的高墙,分成三排,可以同时容纳六七十人,防御对手攻打。最上一层是投石弓箭为主,中间一层以弩车为主,底层以弓箭长矛为主,每一层都是有专用的而设计空。眼下他们在大的壁垒之内,里面有大概一百四十人,都在远远的心情复杂的看着女真人。由于一直忍辱负重,现在耶律旱不能做主,其他人又不知道该怎么统一意见,根本就是一团散沙。在蒲鲁虎的带领下,五十多个亲卫直接闯进了来,而小堡也被二十几个亲卫以搜查敌对分子为名占据了药店。一见局面受到控制,蒲鲁虎喝令在场所有人都要交出武器,否则就会以意图行刺长官的罪名处死。耶律旱只好压着嗓子劝解“刀枪弓箭统统都放下罢,女真贵人们检查完,就会还给你们的”辽军士兵们只得纷纷交出兵器堆在一旁,变成了手无寸铁的俘虏一般。海里多上前问南多吉“知道辱骂大金国勇士的后果是什么吗”南多吉血红着眼睛嘶哑的叫着说“来吧杀了俺,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海里多扬起手中的刀,准备割下他的脑袋。蒲鲁虎却拦着他说,点着耶律旱和南多吉说“不,留着他们两个,是当着他们的面,杀光这里所有的人”那些交出武器的辽军士兵一下子炸了锅,有人喊道“这帮畜生,他们要杀光我们,拼了吧”于是开始冲向武器,准备厮杀。海里多狞笑着,说“就知道你们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鼠虫,放开杀”五十多个女真士兵瞬间变成冷酷的杀手,钢铁盔甲发出阵阵的摩擦声,长剑大刀开始在壁垒中挥舞。女真士兵每进一步,都有几十个辽军哀嚎着倒下,很多辽军士兵赤手空拳徒劳的击打着女真士兵的铁甲,瞬间就被砍倒在地。辽军士兵却依然汹涌向前,悲愤的呼叫着同伴,绝望的和敌人扭打在一起,但是冰冷的兵锋依然无情的从他们咽喉、胸膛、腹心刺入身体。很多人双手仅仅攥住剑刃刀锋,女真士兵冷漠的抽回兵器,将他们的手指全数割断,血腥气犹如一团团汤汁那么浓郁。血汇聚起来,汇成一片片血池,更多受伤的辽军士兵漫无目的的四处爬行,妄图躲避女真的杀戮。但是往往没爬几步就被割了脑袋,于是更多的鲜血喷溅出来,不到一刻钟,古北口主壁垒就在蒲鲁虎的命令下成为赤色的地狱。南多吉一阵阵的怪嚎,那嗓音已经不是正常人能发出的,当他想闭上眼睛,海里多却用手拨开他的眼皮,让他将这场疯狂的屠杀从头看到尾,而南多吉的眼眶因为激动而血流不止。耶律旱徒劳的、神经质的不停地给蒲鲁虎磕头,整个额头血肉模糊,却无知无觉的继续大力磕头,求他放手,不要再杀了。“求贵人行行好,别杀了,行行好,别杀了天啊,我该死,我该死啊”当两百多个首级在壁垒前的空地上垒成了京观,杀光了两个壁垒和猎户农户女娘的女真士兵才将刀剑收回,笑嘻嘻地看着呆呆傻傻的南多吉和癫狂不止的耶律旱。“没用的契丹狗下次记得见到大金国勇士必须开门迎接,这座京观会让你们记住今天的教训”最后,海里多依着惯例要杀了仅存的两人。蒲鲁虎却很有风度的说,“不,留着他们,让他们来找俺报仇,哈哈哈”海里多说“他们胆子都吓破了,哪里还敢来找俺们报仇,小王爷,古北口打下来了,俺们回中京去吧”蒲鲁虎皱眉道,“这个古北口算甚据说檀州和顺义还有三万辽军,你们可敢跟随俺一起闯一闯”刚杀的热血沸腾的士兵,自然大呼小叫道“有甚不敢的,莫说三万,就是五万八万,俺也会当他们是猪是羊,小王爷要闯,俺们铁定跟着”海里多虽然觉得有些不妙,但是也没阻拦,只是说,“估摸着,元帅派的人差不多该到了。”“烧了壁垒,俺们接着南下”,,;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