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乞买,习不失,宗干即斡本阿骨打庶长子,宗磐即蒲鲁虎吴乞买长子,宗辅即讹里朵阿骨打三子,五人在吴乞买居所中聚会,商讨斜也报上来的灭辽方略。吴乞买说“斜也阿骨打和吴乞买的弟弟决意南下,意欲清理掉契丹,想以此献给阿骨打一份贺礼。”习不失这几天一直忧心忡忡,惦记阿骨打的病情,有些心不在焉,便说“那就打下来好了,反正迟早的事。”蒲鲁虎是吴乞买长子,属于典型的官二代,年轻气盛,狂妄倨傲。“叔公孙辈敬称,斜也阿叔想什么心思,您老还能不知道这就不关契丹的事”习不失没想那么多,看着蒲鲁虎奇怪的问“还能有什么事”斡本重于心计,善谋略,见蒲鲁虎如此模样,当下猜测吴乞买的心意。吴乞买应该不反对解决南京道,只是不同意斜也的方略,主要还是不喜欢他独断专行的霸道。你斜也自己都决定好了,甚至开始这么做了,还假惺惺的送消息过来干嘛尤其斜是吴乞买的弟弟,这种不尊重让吴乞买更为不舒服。但是他自己不方便说,毕竟刚刚代理理政,打压弟弟这种事情传出去不好听。所以他希望别人来说出自己的不快,再由他铁面无私惩罚斜也,这样即达成了心愿,又博得一个好名声。可,那是斜也啊自打跟随阿骨打征战以来,三天一小战,十天一大战,说他身经百战绝不夸张。打仗时就是一个疯子,谋划时常常有出人意表的策略,打得对手找不着北。而且战功和伤口几乎一样多了,因为专注于打仗,可能忽略了吴乞买的心理感受。吴乞买因为是谙班勃极烈,金国皇位第一顺位继承人,长期在后方居住。但是,后方有撒改担任国论勃极烈类似于国相,把持一切内政,所以他就类似于当今米国副总统一样,只有总统死了才有出头之日。于是,闲极无聊,无聊生怨,这种憋屈的心情日复一日叠加着。起初,或许是防波堤上的一个裂缝,逐渐变成小孔,终究有一天会变成滔天巨浪。每每看到阿骨打、斜也获得盛大军功,他的心里总是会多出一些莫名奇妙的感受。阿骨打就是女真的战神,见识、英武、气场和心胸,就连吴乞买也不得不心服口服。但斜也可是看着他长大的,小时候没少挨揍,如今却在自己面前风光无限,炫耀卖弄,也只好表面上祝贺心中愤愤,实则上已经快要因妒生恨了。自己刚掌权,就是斜也不管不顾的打上门来,真的一点面子都不留以前就算了,现在还管教不了你了斜也下决心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斡本稍稍动动心思就能觉察出来,这里面的味道已经变了。既然吴乞买有心恶心斜也,那正好,派蒲鲁虎到第一线去。这样吴乞买才能有机会插手军事,同时分化斜也的掌控力,即使不能罢黜他,也不能让他整天得意洋洋。蒲鲁虎也已经成年,完全可以放到jūn_duì 中历练历练,等熬足了资历可以接班。南朝,契丹、西夏不都是把皇位传给儿子的么,蒲鲁虎勇武韬略又不比别人差,完全可以胜任。讹里朵问蒲鲁虎,“你小小年纪,不要瞎掺和”蒲鲁虎和讹里朵差不多大,小时候都是光屁股的玩伴,自然不服气。“做的不好自然要说,上次奉圣会战居然丧师辱国,俺们女真的脸面早被他丢光了”其实这么说,斜也很冤枉,那一仗宗望吃了地利大亏,导致后来斡鲁兵败被杀。不过这没法说,因为宗望也是斜也下属,板子打到他身上只能挨着。讹里朵为人心善,在女真高层是有名的老实和尚,从不隐瞒自己喜好,但是发展民生、注重德政,因此素有菩萨之称。但若是以为他不善战就大错特错,无论是平内乱,还是南下攻宋,其作为副帅主将一路打下了不世的功勋。1128年破马括二十万宋军,夺取河北。1130年破张浚骑兵六万,步军十二万,攻略西北。1131年接连发起摧枯拉朽的攻击,仅仅半年就平定陕西五路。随即班师,拥戴完颜亶为谙班勃极烈,可谓权倾一时。但是,他功成身退,居然辞官回老家打猎去了。这样一个文韬武略的奇才,并没有一点点个人私利的,实在少见。如今二十八岁,正是大好年华,刚刚从黄龙府平定了安福哥的叛乱回来。就遇上阿骨打病重,吴乞买掌权的事情,为了大金国和女真的大局,讹里朵不能再起事端了。便说“斜也身处前线,事权从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无论何事,应待其回京再叙。”斡本见讹里朵有意化解,知道想法是好的,但是如果不让吴乞买出一口气,始终还是有问题的。“蒲鲁虎骁勇异常,如果南下契丹燕京,可从之。”蒲鲁虎眼睛一亮,总算有个顺心顺耳的说话了。“斡本,还是你知我”吴乞买也是心中一动,斡本果然心思细腻,识大体,故意说“蒲鲁虎,你没经过阵仗,不要以为这是儿戏若是犯了军规,就算是我,也要拿你行军法的。”习不失闷了一句,“如今宋辽打得不可开交,蒲鲁虎何必冒险呢”其实他的言下之意是,斜也已经制定了作战计划。这个关头吴乞买派蒲鲁虎去,肯定就打乱了原先的部署,最好慎重一点。斡本既然选择了站队,自然要替吴乞买解脱,“不急,待宋辽两国两败俱伤之时,方是出击的最佳时机。若是赶在八月底之前突破古北口,冬雪之前可以扫荡一空。”南下攻辽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不过风声一战,金军受到打击,斜也的确存有报复的心理。既然五个人中有三个同意推迟斜也计划,讹里朵和习不失最终也没反对。蒲鲁虎最终被授予御谋克,率领自己的三百亲军得意洋洋的南下中京,找斜也晦气了。吴乞买处心积虑的终于送走儿子,回到府中,心中顿时空落落的。这个儿子最得自己欢心,一朝远离,还真有点牵挂,千万不要出什么意外啊,,;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