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琢磨道:“小麦的意思,是不是说,她是假的小双,真的还在他们手里。”非子摇头:“不,这样的线索,跟本没有任何意义。当时她已经昏迷,这条线索可能是她在被抓的那一刻,吞进肚子里的。对方应该完全不知道。因此,金蝉脱壳,指的肯定不是她自己。”“既然叶子荣让小麦调查的是抓走小双的那个柳莫愁,这个金蝉脱壳,指的会不会是柳莫愁”“柳莫愁金蝉脱壳这到底指的是什么呢”我看了看时间。道:“你们两个先想想,我必须回镇上一趟。”江林道:“子冥,你还真回去烧七叔的铺子啊”我说:“刚才你们都看到了,他们可是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如果我不去烧铺子,他们就会烧了小双的脸,这么短的时间,咱们肯定找不到他们。所以,只能先照着他们说的做了。”江林笑道:“那行,我送你去烧,路上顺便帮你买桶汽油。”非子白了我们一眼:“俩无药可救的混蛋那我也跟着去看看。”快到家的时候,我给猫哥打了个电话。猫哥问我:“怎么这个时候回来啊肯定有急事吧”我说:“猫哥,七叔的铺子还有多少值钱的东西”“呵子冥,值钱的东西,我全都卖了,差不多又凑了五万块,明天就能全部到账,我还没跟你说这事呢。”我说:“猫哥,不说钱的事,七叔的铺子保不住了。”“保不住了你啥意思你不会把铺子给卖了吧”我说:“猫哥,没卖,你赶紧去把值钱的东西收拾一下。待会儿,那里什么都保不住了。”猫哥急道:“有人打咱铺子的主意你放心,我这就过去,我看谁敢动,七叔说要我们好好经营着,七叔没了,铺子不能再没了,谁敢动,我就跟谁拼命”江林道:“怎么样猫哥肯定不会同意你这么做吧”我看了看时间:“别啰嗦。开快点”半个小时后,我们杀到了七叔的铺子前。恍然间发现,四五年没有来过这里了。昏黄的路灯下,七叔的这间铺子又陈旧了许多,我记得,小时候,七叔在铺子里和人谈生意,我和猫哥在门口玩。猫哥把我惹哭了,七叔探出头来,瞪着猫哥,也不说话。猫哥见七叔这般,又会想着各种法子,给我逗乐子,引得我从新高兴起来。刚站定,猫哥忽然从背后的阴影里闪了出来,见了我,猫哥笑道:“哎呦,为了七叔的铺子,你还大老远跑回来了,有事你打个电话,我和几个朋友抄上家伙,我看哪个不长眼的还敢打这铺子的主意”我转过身,问猫哥:“猫哥,里面的东西。该收拾的都收拾了么”“没有也没啥收拾的,我看这也没人来捣乱啊。”非子和江林见了,对我道:“我们两个去别处看看,你们两慢慢聊。”他们两个走后,我才对猫哥说出实情:“猫哥,我想把七叔的这间铺子烧了。”猫哥以为听错了:“啥你说啥烧了”我回身到车前,把半路上买的汽油提到铺子前:“猫哥,我对不住你和七叔了,我打算烧了这铺子。”猫哥瞅了瞅地上的汽油,道:“你想烧了七叔的铺子你小子没病吧你”我说:“猫哥,小双被人绑了,人家说。如果我不烧七叔的铺子,那人就烧了小双,我”猫哥点头:“你别说了,我听明白了,闹了半天,是你想烧这铺子人家让你烧你就烧啊你不缺心眼吧”我说:“猫哥。你不知道这回咱们遇上的是什么样的人”猫哥说:“啥样的人我没见识过啊,你说,到底是谁,他敢烧七叔的铺子,我拼了命也得把他的家给烧了。”我说:“从对方想让我烧七叔的铺子来看,他们肯定和七叔认识。而且与七叔有很深的仇怨。现在想想,这阵子跟我打交道的那些人,应该是七叔以往的仇家。”“七叔最大的仇家,不就是那个鬼脸老婆子么,我听你说,她不是落进鬼洞死了么”我说:“七叔的仇家,不是一个两个。我原本以为这次的事是个意外,没想到,对方把我们摸的这么透,圈套一个接着一个,不但要七叔的那尊乌木女像,还要我烧七叔的铺子。那些人,你拿着菜刀是干不过的。”猫哥说:“子冥啊,七叔临走前说过,一定要咱们好好照顾这个铺子。”我说:“七叔还说让我照顾好小双。”“七叔就是千辛万苦经营着这铺子,把我们养大的。这个铺子,可以说就是咱们的再生父母,你把铺子烧了。这不就等于把亲爹娘给烧了么子冥你这可是大逆不道啊”我说:“猫哥,铺子没了咱们还可以再弄一个,小双没了,全世界也找不到第二个了。”说着,我提气油桶,开门走了进去。进门之后。猫哥先进去坐在原先七叔坐的那把椅子上:“子冥,你说的对,救小双是应该的,别说一个铺子,十个铺子,该烧也得烧,这个我没意见。但是有一点,我跟这铺子有感情,只要进了门,我就感觉这是咱们的家,感觉七叔还没走,他还在这个铺子的某个屋子里忙活着。铺子要是没了。可以再弄,但花多少钱,也弄不出现在的样子。你要是真打算烧了它,那就烧吧。我就坐在这里,我不能离开这铺子。离开这铺子,我这心里真就空了。”我瞅了瞅周围。捡起一根木棍,走到猫哥身后,道:“猫哥,对不住了”说完,我抬起木棍,朝猫哥的头上打了一下。猫哥闷哼一声,瞬间从椅子上滑落下去。随后,我拖着猫哥出了铺子。回来之后,我把汽油泼撒到了铺子里,最后看了一眼这铺子,打着火机,甩手扔了过去不想火机落地之前,被冲上来的一个人俯身接住,熄火,攥在了手里。我一看,这个人竟然是江林江林笑道:“方子冥,你为了秦小双,还有不敢做的事么有一天。对方要是让你提着我和非子的脑袋去换小双,你是不是会偷偷给我们下迷药,然后砍了我们的脑袋给人送去”此时,外面的天快亮了,不远处的村里,传来了公鸡打鸣的声音。非子气冲冲说着什么,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那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长着一脸狡猾相,一看就不是正经人。那人一进门就辩解道:“各位,我就是个小毛贼,真没干别的事。你们抓我干嘛啊。把我送派出所,你们没证据。我很快就会被放出来。”非子点点头,哼笑道:“看来你还是不老实。”说完,非子一拳打在这人的鼻子上,血瞬间就迸了出来。非子揉了揉手问道:“说不说实话”“姑奶奶,我真是真是个小贼,你打死我也没用啊要不,你教我咋说,我咋说就是了。”非子笑道:“带他走,我还没见过绑着石头沉河的人呢”江林立刻将那人提起来,带了出去。我问非子,这是咋回事啊非子说:“对方让你烧铺子,肯定会派人来监视,看你到底有没有烧。方才,我和江林去周围看了看,在附近发现了这个鬼鬼祟祟的人,当时他正用手机拍摄铺子这边的情况。”“你的意思是”“制造假的视频,用这人的手机发过去,再问问这个人跟对方到底是什么关系,知不知道对方的老巢。”我说:“老大,原来你陪我来不是烧铺子的”非子鄙夷道:“为了小双,你都快疯了,我来是准备把你送精神病院冷静一下的。”出门之后,猫哥刚好醒过来,猫哥摸着脑袋,回想着刚才的事,见我出来,冷不防冲上来,一拳就打在我的面门上。我被打翻在地,猫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方子冥,你还真敢下手。想打晕我,烧铺子。我告诉你,今后你就别想再进这铺子的门了,我也没你这个兄弟,七叔也没养过你”我倒在地上,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非子说:“他是一时心急,你别太生气了。”猫哥走到门口,又回头道:“子冥,稍后算算帐,我把铺子里值钱的东西卖了都给你,但铺子归我,以后,咱们就一刀两断。”我爬起来,刚要说什么,猫哥已经进去,“咣当”把门关了非子说:“猫哥正在气头上,他不会把你扔了不管的,走,咱们上车。”上车之后,我带着那人一直行驶到附进的一条河边。江林把那人仍下车,又踹了几脚,那人沿着河坝的斜坡,咕噜噜直接滚进了河里。,,;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