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白血阎王,我还真听说过这种东西。我曾经在七叔收藏的一本叫做大葬经的古书上见过这东西的介绍。书上是这么写的:“开古葬穴,见尸背生双面人首,谓之白血阎王。”为了证明我的猜测,我慢慢靠近那人头,用匕首在那东西的脸上划了一下,结果里面喷出来的不是红色的血液,而是像牛奶一样乳白的粘稠液体这果然是白血阎王现在看来,尸体周围的那些肉,并不是用来储存的,而是用来养白血阎王这鬼东西的我还听人说,白血阎王可以勾人魂魄。让人神魂迷离,进而还可以将人的灵魄吞噬我正发愣的时候,身边的柳儿,忽然趴在了那双面人头上,吸食起方才流出的白色血液来。我这才明白,白血阎王流出的白色血液。原来也是一种养鬼养妖的绝佳食材。那韦晓婉来这里了,肯定是想通过饮用白血阎王的血,来稳固自己的灵魄,妄想彻底占据齐明瑄的身体柳儿像是喝牛奶一样,咕嘟咕嘟,喝了好一阵子,看得我都有些恶心了。我禁不住干呕了两下,柳儿察觉我的反应,起身擦了擦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才带着我继续寻找韦晓婉的踪迹。柳儿毕竟属于精怪,她的知觉,比人要灵敏上百倍。走出不远,她指着尸床上的一口棺材道:“她藏在里面了。”我深吸了口气,拿出朱砂,用唾液沾在食指上一些,慢慢走到了那个棺材前。我说:“韦晓婉,你是自己出来呢。还是我亲自请你出来呢”棺材里传出了一阵凄凄的抽泣声,不久棺材盖子也被掀开了,韦晓婉满面泪痕地坐了起来。我发现,七叔在她眉心点的那颗朱砂痣,果然不见了。不由她分说,我上前一步,将朱砂给重新点了上去。韦晓婉抽泣了几声,爬出棺材,一下跪倒在我面前,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口,一时又泣不成声了。我扶起她说:“别哭了,有什么话,你跟七叔去说吧。”在柳儿的带领下,我们很快出了这间尸库。出了大门,我发现外面空荡荡的,地上的血迹全都不见了。再看身后,那门上也是破烂不堪,我写在上面的血字不见了踪影。猫哥正在门口急的团团转呢。见了我们,急道:“赶紧的,七叔都快把我的电话打爆了”出了尸库的门,上车后,猫哥一路狂飙,返回到了齐家。齐家人依然在院子里等着,见我们回来了,各个都把心放回了肚子里。我带韦晓婉进了明瑄的卧室,七叔正等在里面。韦晓婉见了七叔,说不出是羞愧,还是苦恼,只是跪倒在他面前痛哭不已。七叔扶起她道:“晓婉姑娘。让你日落而生,日出而死,这种痛苦,人人都能体会到。我不怪你擅自出逃,去求生。这都是人之常情。大道轮回之中,你又何必眷恋这一时之生呢你又何必放不下这非你所有的肉体呢即便是把这身体给你,你又能支配它多久呢”七叔说完,韦晓婉又给七叔跪下道:“方大师,听您这么说,我都明白了。我来这一遭,既了结了和他的阴缘,还救了一个人的命,我已经没什么放不下的了。”说完,她起身走到床上,躺了下去。床头的那盏命灯,随即扑闪了一下。七叔长出了一口气,看来对韦晓婉这事也充满了无奈与怜惜韦晓婉躺在船上,双目紧闭,泪珠子是一颗接着一颗。七叔没有再看那她一眼,而是瞅着墙上的石英钟,自语道:“时间到了。”七叔说完,韦晓婉的那盏命灯,开始摇曳不定起来,最后,火苗越来越小,越来越弱,终于,噗地一声,熄灭了与此同时,她身上的那块玉,发出了“咔嚓”一声脆响。定睛一看,已经裂成了三半我知道,这个韦晓婉已经走了七叔松了口气,将红绳重新系在齐明瑄的手上。外面传来了小双的声音:“七叔,我准备好了。”“进来吧。”七叔轻轻说了一声。小双端着另一盏命灯,手摸着那红绳。来到了床前,将命灯放在了齐明瑄的床头。开始那命灯之火极为不稳定,但很快就正常了。见此,七叔示意小双用剪刀剪断了那根红线。七叔坐下来,摸了摸齐明瑄的脉,眉宇间舒展开来:“祖师爷,你这重任,我算是完成了”我悄声问了七叔一句:“七叔,这齐明瑄以后是不是就没事了”七叔说:“命是救回来了,剩下的,就要看天意了。我看齐家倒是个好人家,以后这孩子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七叔起身走出去,跟齐家人交代了一些事情。齐家人认真听着,脸上都是掩饰不住的喜悦。齐家人见我们辛苦,又做了饭,摆了一桌子。我们吃饭的时候,齐明瑄忽然呕吐起来,吐出来的全是鱼肉。还有酒气。齐明瑄的父母都吓得不轻。七叔说:“呕吐,说明胃里有反应了。等她好些,你们可以喂她一些米粥之类的食物。”七叔转身小声问我:“子冥,你怎么还让她喝酒了”面对七叔的责问,我只好一五一十地说了。七叔听完,或许是同情那韦小婉。并没过多责怪我。我又问起尸库和那鬼门的事。七叔听后,只是淡淡地说,那里的事,我以后慢慢跟你讲。天亮的时候,我们去看了齐明瑄,她恢复的很好。虽然身上还没有多少力气,但精神头,却比昨天好了几倍。齐明瑄的父母非要七叔留下电话,说等明瑄好起来,他们一定登门谢我们。七叔将韦晓婉的那块碎玉交给齐明瑄的家人说:“说实话,如果不是这块玉,我也救不了这孩子。你们把这块碎玉装在盒子里,埋在自家墓地,每年清明节,鬼节的时候,记着在埋玉的地方,烧些纸钱。”齐家人不敢怠慢,立刻找人去办了。吃过早饭,又聊了会天,见齐明瑄已无大碍,我们告辞,准备回去。刚出家门,却见有个四五十岁左右的男的。朝我们走来,那人看着老实巴交,挺实在的,到了跟前,却拦住了我问:“你脸上的伤,是不是李正力给打的”我愣了一下,说:“是他打的,你是谁啊”那男人赶忙道:“对不住啊,我是李正力那小畜生的爸,我叫李振海,都怪我没教育好他,我给你道歉。你看。你需要什么赔偿吗”卧槽李正力那不是东西的,还有这么一个通情达理的好爹啊看来这上梁正了,下梁也一样可以歪啊我真是开眼了我正琢磨着要点啥补偿的时候,李振海又道:“你不用客气,尽管开口就行。”七叔却笑道:“他这也不是什么大伤,过两天就没事了,你不必放在心上。”李振海不好意思道:“方先生,我那孩子不懂事,打了您的人,我这心里过意不去,我想请你们吃顿饭,表示歉意,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时间。”我说:“不用了,这点事,我不会记心上。你放心,不会找他算账的。”猫哥也说:“你那孩子啊,真是欠管教昨晚,我也招呼了他几下,算是互不相欠了,以后,只要他不找我们麻烦,我们不会招惹他的。”送我们的齐家人也都说我们这些人不错,不会记仇的,让李振海放心。七叔却道:“既然李先生有意,那我们就去你家喝杯茶吧。”李振海喜道:“好好好,请跟我来。”然后他在前面带路,朝他家走去。我纳闷道:“今天七叔是怎么了非得去喝这杯茶啊”小双白我一眼:“方子冥,你脑袋没被那李正力打坏吧李振海明着是请我们吃饭,喝茶,给你和七叔赔不是。实际上。他是有事找咱们帮忙。只是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好意思说而已,这你都看不出来,别说是跟我混的啊”“哎呀,跟你混我还嫌丢人呢”不一会儿,我们到了李正力的家中。李家的房子在村南,院子不小,是农村比较流行的套房,看上去,是近两三年新盖的。进了客厅,李振海请我们坐下,忙着给七叔和猫哥递烟。给我和小双拿糖果,最后又泡了一壶茶。这时候,院子里传来了拖拖沓沓脚步声,抬头一看,李正力那小子从外面回来了顿时,我和猫哥眼就红了,,;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