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尧的眼睛猛地瞪大,不敢置信的看着路少卿,这男人是认真的路少卿用行动回答封尧,他不是开玩笑的。从鞋帮子里拿出一把匕首,路少卿抓住淑贵妃的右手。淑贵妃又变成那副呆呆傻傻的模样,连反抗都没有,任由路少卿抓过她的手。眼看路少卿手里的匕首划上陆璇的手腕,封尧的心狂跳两下,忍不住喝止:“住手阿娇她怎么会”怎么会欠阿璇一只手路少卿的动作停住。偏头凛冽又残忍的看着封尧:“你不是还专门配了药汤给她泡手,难道不知道害她备受折磨的罪魁祸首就是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六年前就是她在天牢,让人钉了三颗铆钉在阿璇手上”最后一个字。砸地有声,封尧只觉得喉咙哽得难受,呼吸都跟着疼起来。难怪第一次见陆璇的时候。她会那么狼狈。浑身的伤疤都溃了脓,尤其是手掌,伤处的肉都腐烂了。彼时,她还只是个十二三的小姑娘,还什么都不懂。浑身被血污弄脏,眼神恐惧又空洞。可怜得像被遗弃了的猫咪。他那时还在想,大律的天牢真是恐怖呀,连这么小的小孩子都不放过。原来,这一切都是他深爱的人一手铸就的么突然觉得连辩解都是一种愧疚。“那时她才十二,我不知道她是如何扛住天牢里那些残忍的刑法的,可是每多了解一点她所受过的刑罚,就会多心痛她一分。”那些施加在她身上的痛,他无法扭转时光替她承受,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帮她讨回来眼底多了两分凌厉,手上匕首翻飞,眼看要割断淑贵妃的手筋,刀刃被挣脱绳索的封尧死死握住。鲜血顺着刀身滴落。淑贵妃受惊般缩到封尧背后,揪着他的衣角不肯放开,像个无辜的小姑娘。可惜路少卿知道。这个女人清醒的时候,有多蛇蝎心肠。手腕用力,封尧手上的血流得更欢,他却像毫无所感,白着脸开口:“她欠阿璇的,我替她还。”呵替她还说得真轻松啊。六年前可没有人给他机会替阿璇受那些罪呢。路少卿漠然勾唇,一点点掰开封尧的手。匕首完全被血染红,搭上路少卿诡异的笑,格外阴森恐怖。像要喝人血吃人骨的魔鬼。“啊不不要过来”淑贵妃突然尖叫一声,惊恐地后退,路少卿不紧不慢的步步逼近,就像猎人,看着被自己困住的猎物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封尧知道现在阻止不了路少卿,只得扭头吼了一声:“阿璇”闻声,马车帘子掀开,陆璇惊愕的探出头来,看见这样的画面。也有些怔。“阿璇,你”你可不可以原谅阿娇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陆戟看了路少卿一眼。大步上了马车,把陆璇拉回去按进自己怀里,一只手捂住她的耳朵。冲外面的人吩咐:“回将军府”“是”有人应着,驱使马车离开。陆璇耳朵边回响着父亲胸腔有力地心跳声,眼眶红了起来,拼命地眨眼睛,眼泪却还是不受控制的掉落。她其实很想说:爹爹,已经过去很久了。璇儿已经不疼了,真的。张了张唇,有细微的呜咽溢出,陆璇不敢再开口,怕一开口会崩溃得说不出话。马车往前跑了一阵,路少卿追了上来。掀帘进来,就看见陆璇无声的哭着,泪流满面。眉头微皱。伸手去抱陆璇,被陆戟瞪了一眼:你小子给劳资老实一点动手动脚的做什么路少卿没理,伸手拭去陆璇眼角的泪珠。幽幽的开口:“爹,你把阿璇弄哭了。”陆戟:“”什么叫他把阿璇弄哭了他会害自己闺女哭这臭小子还真是会颠倒黑白无耻陆戟打定主意不放,路少卿也没动手去抢。反而勾唇露出一个笃定的笑:“爹,若是阿璇在我怀里,肯定不会哭。”“滚犊子信不信劳资把你踹下马车”陆戟没好气的怒吼,有这么个花花肠子的女婿,心好累啊。见自家岳父发怒,路少卿坐直了身体,靠在马车内壁不说话了。刚刚他动手极快,血没溅到他身上,周身却好似还残留着极为清淡的血腥味,丝丝入肺,牵动心神,还是疼。他的阿璇。当时一定比这还要痛十倍百倍。绝望又无助。只要想想都会很难过呢。路少卿不说话的时候,浑身都萦绕着不可抑制的悲伤,饶是陆戟大大咧咧习惯了,也被这样的情绪带得心里一堵,想起某些深远又悲伤的回忆。斩断回忆,陆戟没好气的把陆璇塞进路少卿怀里。路少卿诧异的看向陆戟。陆戟不耐烦的挥手:“闭嘴,别说话”于是某人就心安理得的抱住自家刚娶回来的媳妇儿了,时不时捏上一捏,像得了什么新奇的宝物一样。陆璇下半身没知觉,一开始还没发现,当这人的爪子捏到她腰间的软肉时,什么感动伤感立刻化为乌有,一个眼刀子甩给这人。陆璇眼里还带着未干的泪花,有些雾蒙蒙的,瞪人的时候不显凶悍,反而有种别样的魅惑,路少卿当即停了手,喉咙上下滚动。看了眼闭目养神的岳父大人,路少卿低头飞快的在陆璇唇上印了一吻,然后又飞快的撤离。若不是这人脸上的得意太过明显,陆璇都差点以为刚刚只是自己的错觉。“你”陆璇刚要说话,这人又俯身下来,吓得赶紧伸手捂唇,吻落在掌心,激得心底一阵酥麻。“咳咳”陆戟刻意的咳嗽,似乎在警告路少卿收敛一点。连岳父大人都没暴跳如雷,他还有什么理由缩手缩脚路少卿拉开陆璇的手,不容拒绝的吻上陆璇的唇,攻城略地,心里的疼痛终于减缓了一些。阿璇,我再也不会让人伤害你半分。阿璇吾爱,你是我此生唯一的妻。马车一路疾驰,忍了又忍的护国将军终是忍不住怒吼:“你丫给老子住嘴”,,;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