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维因沉默,然后转身,撑着手杖跛着脚离开。随着斯维因离开,气氛虽然依旧沉重的让人喘不过气来,但安静了许多,多了丝轻松。只是亚索却完全轻松不起来,双腿有些颤抖,显然有些站不稳。不过亚索还强忍着站直,将疾风剑刺到地上扎稳,靠了上去,才勉强站稳。亚索现在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跳动的心脏,就像被一把利剑贯穿一般,亚索再坚韧的意志,也抵挡不了丝毫。那把利剑终究是太锋利了。而且能让人生不如死。亚索不明白,真的很不明白,他只是想做点好事,赎罪,尽自己该尽的责任,可是为什么那些艾欧尼亚人,那些自己视为同胞的人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已难道现在的艾欧尼亚真的不接受任何人悔过和赎罪或是像斯维因所说,自己碍到这些所谓的同胞的事了碍到这些同胞的利益了,所以自己就该滚出艾欧尼亚,或者直接死掉一了百了别的议员这样也就算了,为什么索拉卡、艾瑞莉娅、卡尔玛、易这些艾欧尼亚领袖,宅心仁厚、备受爱戴的领袖为什么也这样,赞成他不能恢复艾欧尼亚国籍难道这些宅心仁厚的领袖也不接受任何人悔过和赎罪或者说自己碍到这些正直无私的领袖的利益了所以在这些所谓的领袖眼里,自己就该滚出艾欧尼亚,最好直接死掉一了百了艾欧尼亚人不是这样的人艾欧尼亚人就是这样的人亚索否认着,也在同意着。他坚持着自己对艾欧尼亚的信仰,然而事实就裸的摆在眼前。是相信信仰还是相信事实“我赞成疾风剑豪亚索不能恢复艾欧尼亚国籍”亚索的脑里又响起这声刚才最后在艾欧尼亚议会会议里听到的话。那是永恩的声音。那句话是他最亲最爱的哥哥说出来的在刚才听到这句话时,亚索的心就被那把利剑贯穿,彻彻底底的贯穿,没留一线生机。为什么始终坚持的永恩为什么最后也赞成了亚索知道永恩是迫于无奈,可是亚索永远不会忘记永恩将疾风剑送给他的时候,跟他说的那句话。“在做正确的事时,要像疾风一样,只进不退。”可是永恩最后还是退缩了,为了所谓的艾欧尼亚利益。如果真是为了艾欧尼亚的利益,亚索也认了,可是现在的艾欧尼亚利益,只不过是那些虚伪议员的个体利益。原来兄弟之情根本没有所谓的利益重要亚索不求什么,只是想寻找回自己的荣耀。而且荣耀存于心,而非留于形。亚索想要的荣耀不是别人的仰望和羡慕,不是为了满足虚荣心的虚名,亚索想要的荣耀只是一个艾欧尼亚人的尊严,这样他才有资格去看看已经逝去的父母,告诉父母,他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他有资格做一个艾欧尼亚人,做他们的儿子。亚索只是想当回一个艾欧尼亚人,回家看看父母。可是为什么自己做了那么多,但这一点微不足道的奢求那些艾欧尼亚人都不肯给亚索感觉自己信仰已经崩溃,极度绝望。可更让亚索绝望的是,这一切明明不关那白发女孩的事,可是议会为什么却还要伤害那无辜的、已经遍体鳞伤的白发女孩她从来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让她承受无数艾欧尼亚人的仇视承受这非人的痛苦这难道就是艾欧尼亚正义吗不接受任何的悔过和赎,这就是艾欧尼亚的正义。碍及到艾欧尼亚人利益的东西就该逐出艾欧尼亚或是直接消灭掉,这就是艾欧尼亚的正义。为追求所谓的正义去伤害一个无辜的人,这就是艾欧尼亚的正义。“正义,呵好个冠冕堂皇之词。”亚索感觉心中一阵恶寒,沉默着闭上眼睛。良久,亚索睁开了眼睛,眼眸的瞳孔的血色变得更加鲜红刺眼,就像真正的鲜血一般。亚索不在相信信仰,因为那些自己所谓的同胞相信的是所谓的事实而不是信仰,他们既然是如此,那亚索为什么还要相信这虚伪的信仰。亚索不在相信信仰,因为永恩没有坚持信仰,那亚索为什么要坚持这份信仰。亚索不在相信信仰,因为那信仰已经崩溃,艾欧尼亚人已经不再是以前的艾欧尼亚人。亚索不在相信信仰,因为议会伤到了那白发女孩,这一点绝对不能忍。亚索相信事实,事实就是如斯维因所说,现在的艾欧尼亚人全都虚伪至极。艾欧尼亚的确仍然值得他为之付出一切,但这些虚伪的艾欧尼亚人丝毫不值得他付出任何一丝努力,不值得他为此付出生命,更不值得伤了那白发女孩。“看来你已经做出选择,我的朋友。”斯维因不知道何时又进了房间,站在亚索身后。亚索闻言没有意外,站直了身体,因为他已经不在有一丝颤抖。亚索转过身,看着向自己缓缓起来的斯维因沉默着。“那些人不值得你去守护,不是吗”斯维因淡淡道:“为我工作五年,我可以告诉你斯图尔特到底是谁杀了。而且五年工作期后,我会解掉你身上的腥红之月,让你变回艾欧尼亚人”“我不是艾欧尼亚人。”斯维因还没说完,就被亚索突然一句话给打断。亚索低下头看着自己已经变成血色的手和剑柄已经变成血色的疾风剑,平静的说道:“我不屑当什么艾欧尼亚人。”亚索从来不想这样,但那些艾欧尼亚人把事情做的太绝了,绝到已经触及到亚索的底线。亚索不想再作贱自己,不想再自欺欺人,因为那样只会伤到锐雯。如果亚索再犯贱谐咬了还用身体给那条毒蛇取暖,那他会被活活咬死,虽然亚索对此无所谓,但亚索不能对此无所谓,因为亚索被咬死了锐雯会很悲伤。的确,亚索的命没有什么价值,但对于锐雯来说很有价值,所以亚索觉得自己不能死。亚索不会进行什么复仇,不会让那些艾欧尼亚人付出代价,也不会对那些艾欧尼亚人怎样。但亚索不会再守护艾欧尼亚人,那些艾欧尼亚人死了也不会关他的事。亚索已经那些艾欧尼亚人没有一丝关系,从此只是陌路。呃,亚索后面还是帮艾欧尼亚的斯维因对此没有意外,继续说道:“不管如何,你都会获得自由。然后你可以怒瑞玛探望你的徒弟塔莉垭。当然,你也可以探望你逝去的父母,不要跟我说你没资格,我没让危及到艾欧尼亚的利益,而且是他们先这样对你的,你没有做错什么。最后,你可以找到锐雯,陪她去浪迹天涯。”亚索沉默不语,似乎有些心动。斯维因拿出了一个白色面具,说道:“你要是愿意,那你就戴上这个面具,你要是不愿意,那你知道后果是什么。”“我还有别的选择吗”亚索苦笑着,毫不犹豫的答应。没有选择并不是说后者的选择是死,或是更痛苦的事情,比如带锐雯过来看看亚索现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没有选择是因为前者的选择,那种生活,是亚索梦寐以求,虽然这样的选择可能有些对不住艾欧尼亚人,但艾欧尼亚人这样对他,他为什么要对得住他们而且前者的选择还能让亚索做一些有意义的事。亚索已经没有选择,所以亚索拿过面具,正准备戴上。斯维因看着,眼睛微眯,似乎是在笑,但下一刻也睁了些。亚索还没有戴上面具,手就突然又停住,在那沉默,眼神有些迷茫。“怎么了我的朋友。”斯维因问道。亚索莫名其妙的就有些不敢戴,因为这意味着一些事情,比如说这意味他将跟诺克萨斯扯上关系,而且永远扯不清。这曾是亚索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所以亚索有点接受不了。不过想到自己要做的那些重要事情,亚索还是选择戴上面具。只是现在斯维因看着他让他有些难办,亚索需要给自己刚才的沉默编个理由糊弄一下。“这面具真难看。能换个吗”亚索吐槽一句。“暂时用着先吧。腥红之月是有一个相配的骨制面具的,能防止脸庞被血月之气腐蚀。”斯维因道:“但现在那骨制面具不在我这。”亚索听着有些无语,心想自己随便编的一句话,竟然又扯出事来,只好装着再问道:“在谁那里”锐雯那里斯维因道:“你不会想知道那面具在谁那里。而且拿着面具的人不在这里。”亚索问道:“那我怎么换上腥红之月的面具还是等着被腐蚀脸庞毁容好吧,那也无所谓了。反正今后我要戴着面具过日子。”“面具会拿给你。”斯维因突然又喂起肩上的乌鸦,意味深长的说道:“拿着面具的人会回来。”,,;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