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是真的呢?”唐靳远盯着谢容容表情,沉沉问道。“先保证那姑娘不会怀孕吧。”谢容容沉吟许久,还真让她想出来答案来。“有道理。”唐靳远摇头笑了笑,想起那一晚上的混乱,到底还是没勇气跟谢容容摊牌。他不摊牌,谢容容也不多问,只是看着她,笑的平和,“唐靳远,我们已经不是恋人了,我们是夫妻,夫妻这两个字,你应该懂它的意思,这里面承载的,除了激-情,更多的应该是责任,所以如果你做的不是太过分,我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容容……”唐靳远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时间,倒是他愣住了,怔怔的看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好了!”谢容容勉强弯弯唇,张开双臂,用力抱住唐靳远的腰,将脸贴在他胸膛,“有时间,我们把婚礼办了吧。”“……嗯。”唐靳远无言过后,只能用力的点头,同时,更加用力的回抱她。谢容容被他抱的几乎喘不过气来,不舒服的挣扎了好一会儿,才摆脱他的控制,两人大眼瞪小眼起来。瞪到最后,也不知道谁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容容真乖。”唐靳远伸出手在谢容容头上揉了揉,一直绷着的脸,终于露出一丝真心的笑。一次冷战就这么不攻而破。甜甜蜜蜜的吃过早饭后,唐靳远去盛唐上班,谢容容留在家里补眠。说是补眠,等真正爬上床,盖好被子后,她却发现自己根本睡不着,脑子被很多事情塞着,眼前各种场景晃晃悠悠,时而嫌弃自己不坚定,这么轻易就放过唐靳远,时而斤斤计较唐靳远今天的不对劲,从男人出轨一直联想到团团球球被后妈欺负。啊啊啊啊啊!终于,就连她自己都受不了自己,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看来,必须要做些事情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谢容容自言自语着,连拖鞋都不穿,赤着脚就往衣帽间跑去。衣帽间基本上是二十四小时亮灯,空调也开的足,既不冷也不热。谢容容双手抱胸,看着足足有五六十平方的琳琅天地,最终决定将这些衣服齐齐试穿一遍……说干就干,她上一秒才蹦出这想法,下一秒就往衣帽间的末尾走去。刻意制造的忙碌中,一个上午很快过去。中午,唐靳远破天荒了回了唐宅,还提回一批蔬菜肉类。本来,这要是在平常,谢容容是再高兴不过的。可拜今天早上的不愉快所赐,她下意识的就意味,这是唐靳远做贼心虚了。是以,纵使满桌子都是自己爱吃的菜,她吃的还是很不愉快。“怎么了?”唐靳远紧抿唇线,又给她盘子里放了只剥好的麻辣虾。谢容容看了眼盘子里晶莹如玉的虾仁,吞了口口水,却没立即去动,而是歪着脑袋,也回了唐靳远一筷子糖醋里脊,看着他摇摇头。唐靳远没有再继续勉强她,只是低了头,苦涩的笑着。吃完饭,他继续上班,她继续试衣服。日子就这么过着。明明是夫妻,却同床异梦。明明同床异梦,彼此却又当着什么都没发生过。这样的日子一直过了一个多月。就在团团球球一周岁的那天,谢容容接到了林素素的电话。林素素哭得很惨,像是忘了她两个小侄子的生辰,只是一味哭诉着,她和林郁清的红本本已经换成了绿本本。离婚。这两个字像两只大灯泡挂在谢容容头上。她整个人都懵了。明明是那样恩爱的两个人,怎么会离婚呢!而且这么突然,连缓冲、规劝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离了……她动动嘴唇,却不敢再问什么原因,只是沉默着,听她诉说。另一边,林郁清也在给唐靳远打电话诉苦,他口口声声的骂程侦探无耻,竟然设计他跟别的女人发生关系,还拍下录像给林素素看。唐靳远听林郁清不带一个脏字,却将对方十八代祖宗都否定了个遍,是既佩服,又头疼。说实话,程侦探对林郁清做的事,他之前也对沈珩做过,虽然没有姓程的那么过分,但到底是毁了沈珩的名声。现在,他也是为难的厉害,和他一起骂姓程的吧,他有种自己骂自己的嫌疑,可是不骂吧,好像又对不起自己的兄弟。最后,唐靳远竟是比林郁清还为难。四个人,一直打到电话没电,才挂断。团团和球球的一岁生辰过的有点惶然,不过还是很盛大。当天晚上,基本上所有的富贵名流都来了。谢容容穿着一件大红色的长袖晚礼服,将女主人的风度展现的那叫一个完美。她穿梭在众人之间,没有一个人能挑出她半点不是。一时间,真是男人仰慕,女人嫉妒。就连唐靳远,都偶尔望着她晃神。一场生辰宴办的无比成功,抓周也顺利进行着……两个孩子在万众瞩目中,一个往玩具***爬去,一个往谢容容突发奇想加上去的香水爬去。当然,选香水的肯定是球球……“看来,小公子很有女人缘呢!”其中一个贵妇讨好的看向谢容容,温声道。“是啊!”她一张口,立马就有别的贵妇接口道,“说不定小公子会成为一流的香水调制师。”“对啊对啊!还有大公子,他抓的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要成为兵王呢!”“承各位夫人吉言,但愿如此吧。”谢容容轻轻眨了下眼,一脸慈爱的逗弄着两个宝贝疙瘩。就在她准备让把孩子抱起来时,门外却突然闯进来一个不速之客,大声喊着“唐靳远”的名字。如米美美所料,她一喊过后,所有人都朝她看来。紧紧地握着手里的纸片,她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一步一步走到众人面前,将手里的纸片分发出去。到谢容容跟前时,她还没来得及发,东西就被唐靳远给抢了过去。谢容容眼珠子一转,抿抿唇,又从米美美手里重新抽了份。然后,她的眼睛就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