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谢容容点头同意。怀孕期间确实不好混用护肤品,之后,邱湄又陪着她多说了一些话,然后才起身离开。二楼书房,唐靳远盯着病房监控,一直看了很久,雪茄也抽了大半盒,才不得不承认,邱医生的话很有道理,没有他在,谢容容心情的确不错。重重的叹了口气,他不禁陷入迷惑,对于谢容容,他究竟该怎么办才好!还有前次谢容容收到的那几条信息,他刚开始看,都只顾着生气了,并没有多想,现在静下来,却不禁怀疑,他要是沈珩,这么重要的事情真的会通过简讯来说吗?怎么说都要见个面吧,就算不见面,也得打通电话。对啊!到底有没有电话呢!他心一急,急忙拉开书桌抽屉,摸出谢容容的手机来。滑动解锁,点进通话记录,如他所担忧一样,最近一段时间,两人真的没有通过一次电话。那么……突然,他眸色一黯,像是想到什么一般,慌慌张张,连连拨通这个号码,结果却没有一次被接通。终于,手机有动静了,但是收到的却是简讯。对方表示,不打掉孩子连朋友都没得做。唐靳远看着这行冷酷无情的字,神色一冷,直接关掉笔记本,拿起车钥匙和谢容容的手机就往外冲去。直直闯入车库,他驾起性能最好的一劳斯莱斯。一路狂飙,直开到市中心附近的一座写字楼下,才猛地刹车,然后捏着手机朝写字楼十八层跑去。他记得,沈珩的新公司总部是在这里的。又是一阵狂奔,脸不红心不跳的站在十八楼,唐靳远并没有直接冲撞进去,而是维持着最后一点儿理智,报了姓名。前台小姐见唐靳远气度不凡,衣冠楚楚,也不觉得他是无聊之人,很快就帮他接了经理办公室,然后亲自领路,带着唐靳远往里走去。唐靳远没客气,也没有任何表情。直到进了沈珩的办公室,他一张脸才垮下来,然后直接问,“是你给容容发简讯,逼她打掉孩子?”沈珩抬头,用一副看神经病的表情看向唐靳远,没有解释的意思。“是不是你!”他又问,然后将谢容容手机一把拍到沈珩桌子上。沈珩脸色一僵,在唐靳远的示意下,将两人最近几天的聊天记录齐齐看了一遍,然后惊愕的摇头,解释,“我手机前天就掉进水里,坏了,现在用的是新的。”说着,又将自己的手机掏出来,放在桌上让唐靳远检阅。唐靳远冷哼,“把你丢手机的前后,说的仔细点儿?”“嗯。”沈珩点点头,掩饰掉心中的震撼,然后点了根烟,沉沉道,“那天中午,我本来想去医院看看容……谢小姐,当时人都已经走到医院大厅了,却没想到会意外遇见正在受辱的苏二小姐,于是我就先送她酒店。当天晚上,都九点多了,她又打电话告诉我,说做了噩梦……”“停,说重点。”唐靳远没时间听他扯这些有的没的,直接打断他,让他讲些有用的。沈珩尴尬一笑,蹙了蹙眉,接着道,“于是我就去了酒店,然后晚上洗澡的时候,手机掉进水里了。”“我知道了,再见。”唐靳远终于听到他想听的重点,直接起身,扭头就走。沈珩没拦,也没打电话通知苏沙跑路,只是云淡风轻的继续抽烟。很快,小小的办公室就烟雾缭绕起来。而林特助的人,也已经成功闯入盛宴总统套房,将苏沙控制起来。半个小时后,唐靳远赶到。看着苏沙逐渐恢复红润的娇俏小脸,他就忍不住想起谢容容失去孩子之后的白脸。“我不想看到她这张脸。”他冷睨了林特助一眼,冷哼。林特助点头,然后冲着手下人一昂头,立马有人上来塞住苏沙的嘴巴,七手八脚的往她脸上揍去。十分钟后,苏沙的脸着实已经惨不忍睹。这时,唐靳远又吩咐,“去海滨游乐场。”“是,唐先生。”林特助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又理了理身上的艳色西服,然后温润儒雅的带人走进房间里的电梯。唐靳远是最后一个离开套房的。离开的时候,他眉头皱的老高,表情讽刺的不能再讽刺。看吧!容容,这就是你痴恋的男人,用你给他订的套房招待别的女人,还和那女人双宿双栖,甚至给她伤害你的机会。这样的爱,真的有意思吗……一个小时后,海滨游乐场。还是之前的热气球,之前的装备,但是却没了教练和工作人员,有的只是林特助和他的一群兄弟。唐靳远拿起小刀,亲自将绳子横截面切了四分之一,然后施施然,温文尔雅的告诉苏沙,“你上次对容容做的事情,我想我有必要对你也做一遍,如你所见,你有四分之三生还的可能。要是遇难了,这事就算结束,我不计较,不过要是侥幸活下来,那就再算孩子的事,祝你好运!”话落,便有人上前,将绳子系在苏沙脚腕上,然后将她硬生生的推了下去。接着,凄厉的叫喊声划破云霄。但是唐靳远却没有一点儿动容,只是侧头问了林特助一句,“没人看到苏小姐进来吧?”“回唐先生的话,没有。”林特助着上前,认认真真的回话,顿了顿,又道,“咱哥儿几个不是趁着最近游乐场被封,尽情的来玩儿个痛快吗?怎么会带女人进来。”“那就好。”唐靳远点点头,朝林特助满意一笑,然后认认真真的聆听起风中不断传来的惨叫声。直至消弭……当然,这些事情谢容容是不知道的。不过在得知苏沙失踪后,沈珩倒是露出几分想敲诈唐靳远的意思。唐靳远也直接,一点儿弯子都不绕,直接告诉他,“你放心,我就算把我的全部家业换成肉包子去砸狗,都不会再砸给你。”沈珩:“……”所以他连狗都不如吗?苦笑一声,他踩着步子正要离开。但是走到门口时,终究没忍住,又转过头来,问了句谢容容。唐靳远没理他,就像站在那儿的是一团空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