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沈相尴尬地咳嗽了一声,然后走近了门口,对着大厅里说道:“夫人,今儿朔王殿下和六皇子来府中做客,夫人莫不是要这样子招待客人”半晌屋子里才有了些动静,一个丫鬟探出头来看了看,果然有两个没有见过的客人,急忙把大门给打开了,然后小跑回去对里面的人说道:“夫人真的有客人来了”沈相对着凌安朔和六皇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两位客人先入厅。这个时候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女子缓缓从大厅里出来,一身贵紫色的华裙,大概是因为夜寒,所以才刚刚披上的玫红色绣花长袍披风,领口处的系带也只是简单的打了一个小结。头上一根碧玉梅花簪将秀发都盘了起来,简单而不失风韵。脸上并无过多的粉黛装饰,却让人看起来顺眼无比。凌安朔看着眼前这个左相夫人,竟有一种熟悉感,这熟悉感莫名其妙,来得突然也不知为何。“民妇不知二位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见谅。”左相夫人行了一礼,脸上倒也无过多的惊讶之情。凌安朔点了点头,算是回礼,说道:“深夜拜访,原是我们叨扰,应是我们请夫人见谅才是”左相夫人笑了,也毫不客气地说道:“朔王爷倒是个通情达理之人,倒是不知这深夜来访是为何事,若是不着急之事,明日再处理也是一样,大可不必前来府中,劳王爷之心力”左相夫人这逐客令倒是说得挺明明白白的,只是让沈相更为尴尬了,他自然是知道昨日答应了夫人今日早些回府的。今儿可是夫人的生辰,他原也想早些回来,可惜皇上仍在病榻之上,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一不小心便晚了些。凌安朔扫了一眼大厅里桌子上丰盛的饭菜,看着这左相夫人这般脾气,想到沈相这般晚才回来,也猜到了个大概。凌安朔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想来这沈相和夫人的感情甚好,既然如此他也不便再多打扰,自己的事情还是另想办法为好。“夫人说得是,如此已经夜深,本王改日再向左相大人请教。”凌安朔颔首,却在微低头的瞬间看到了左相夫人腰间上所佩戴的玉佩,简直就和花娘所佩戴的一模一样。“如此便不留王爷和六皇子了”左相夫人说道,脸上没有一丝的歉意,而是瞪了一眼沈相。这家伙倒是越来越滑头了,自己的错还拉上两个人来挡事,左相夫人心里已经有了计较。“本王还有一事想请问相夫人。”凌安朔突然开口问道。左相夫人似乎有些不满:“哦何事”“夫人所配带的玉佩可是有什么来历看起来似乎很特殊。”凌安朔倒是不在乎她的态度,只是看了看她腰间悬挂的玉佩。左相夫人低头看了看,不假思索便说道:“这乃是家族所传,自然是上好的。”凌安朔更加不解,他紧蹙着眉头,将他在七皇子府门口捡到的玉佩拿了出来,递到她的面前,又问道:“本王这也有一个一样的,不知左相夫人可否看看有什么联系”左相夫人一看到凌安朔手中的玉佩便愣住了,也不顾什么礼节,一把从凌安朔手中拿过了玉佩,开始打量着,而她的表情,除了惊讶,还有着更为复杂的情绪。沈相似乎明白了什么,问道:“殿下,这玉佩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咦这不就是花公子随身所带的玉佩吗”六皇子突然反应过来,抢先一步说了出来,这玉佩他在花娘身上看到过。左相夫人看着他们,问道:“哪个花公子”“就是随大皇兄从北辰国而来的花子良公子,人倒是挺好的,可是前几天突然莫名其妙地在皇宫里失踪了,怎么也找不到”六皇子说着也有些伤感起来,叹了一口气,“现在连四哥和将离姑娘也不见了”北辰国来的花子良,那应该是花家的人无疑,这么说来应该是自己的侄儿左相夫人算是明白过来了可是他们所说的,突然就失踪了又是怎么回事左相夫人突然担心地问道:“你们可有那公子的消息”凌安朔答到:“正是为此而来。”“两位殿下进屋再说吧,这样站在外面怪凉的”左相夫人把他们请进了大厅,这前后的态度差别可真不是一般的大。左相夫人和凌安朔说了这玉佩的事情,这玉佩是花家嫡子嫡女才会有的,在他们出生的时候便会请工匠师为其做一个以后随身携带,是家族身份的认知。当年左相夫人花芙蓉也曾是花家嫡长女,是花浩南的妹妹,当初与随父亲出使北辰国的沈钧一见倾心,才远嫁南越国。但是当时的花家并不同意花芙蓉随了沈钧,包括最疼爱她的哥哥花浩南。终于花芙蓉还是远嫁南越,没有嫁妆,没有什么贵重物品,只带了这一个能证明她曾是花家人的玉佩。面对家人的不解,她义无反顾。离家那么多年,她也从未后悔过,只是随着时间越来越久,她也越来越想念她的家人。这些年,除了哥哥派人前来告知父母去世的消息之外,再无音信。所以当她看到花娘的玉佩,自然是惊讶不已。“原来夫人竟是花丞相之妹”凌安朔突然也明白了,为什么花娘和左相夫人一直戴着这玉佩,原来竟有这曾含义。左相夫人苦笑道:“我离开的时候哥哥还只是一个六品侍郎。这些年我尽量避开家人的消息,还是忍不住想知道,他们还安好否”听到花芙蓉这么说,沈相突然紧握着了她微凉的手。这么多年,她确实不容易,为了他做了那么多的牺牲,甚至和家人分割两地。“花丞相为人刚正,也足智多谋,有此之人,是北辰国之幸。这次前来打扰,是为了花丞相之女花以媚而来,这玉佩便是她的。”凌安朔解释道。“花以媚刚才不是说是个男子”左相夫人疑惑地问道。凌安朔解释道:“花儿与本王一道同北辰而来,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才扮男装隐藏女子身份。只是怪本王太过大意,竟让人钻了空子,在父皇病重期间将花儿劫走了。”左相夫人也知道,这些天传的沸沸扬扬的莫过于大皇子上官衍回到南越国的消息了,而且还被封了个五珠亲王。盛宠之下,必有小人嫉妒,想来要对他动手脚的人不在少数,而连累了身边的人。她问道:“那王爷此处前来想让我们做些什么不过丑话可说在前头,我和相爷只帮忙找到我那侄女,其他的我们可不想卷入。”现在的形式,虽然看起来对凌安朔有利,但是对于皇位的争夺常常出人意料,而且其余的皇子也不是吃素的。“本王若说,花儿就在左相府隔壁的七皇子府中,夫人当是管还是不管”凌安朔毫不避讳地说道。“王爷知道,为何不上门问话”“府门紧闭,拒不见客。”凌安朔答到。一旁的六皇子也突然插话说道:“还有四皇子和将离姑娘,大皇兄说他们都在七弟的府中,若是如此,他们三人应在一处才是。”“所以本王才冒昧前来请沈相和夫人行个方便。”凌安朔恳切地说道。左相夫人倒是没有应下什么,而是说道:“现在时辰尚早,两位殿下不如先用晚膳。王爷为我带来那么欣慰的礼物,我们自然要好好招待。”夜色越来越浓,花娘透过那高高的天窗看到外面暗淡的月光,已经午夜了,三人却丝毫没有困意。阿离还在原地打坐疗伤,而四皇子则一脸担忧地看着她。花娘将事情的前后又细细回想了一遍,终于理清了思路。这上官健蓄谋已久,众人皆知他双腿残废,可是他却行走自如而且武功非凡,大概也是那蓝玉暖的功劳。从上官雪瑶找到凌安朔之后,他们便开始遭遇袭击,并不是他们消息有多灵通,而是上官健一开始就在上官雪瑶的身边安插了内应,而且还是一个不简单的内应。那么这样想来,杜若和杜鹃的嫌疑最大,不过经过了上次的杀手劫持,花娘自然也就知道了,那内应便是杜若杜若应该是上官雪瑶最得力的贴身丫鬟了,平时细致稳重,办事也认真,和活泼好动的杜鹃比起来更是让人放心。但是却是这个最细心的贴身丫鬟,也有被人看出破绽的时候。当时她带花娘回朝阳殿的时候,脚步或快或慢,大概也是故意为之,她早就知道有黑衣人埋伏在附近。而且杜若的武功不低,凭她的警觉性不可能一下就被杀手打晕过去,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那就只有一个解释。她是故意的花娘现在在这阴冷的地牢里,虽然知道了上官雪瑶身边的内应是杜若,可是也没有丝毫办法,这上官健与蓝玉暖都不是等闲之辈,要对付他们绝非易事。也不知道凌安朔会不会找到她们花娘思索许久,她要想想办法,趁蓝玉暖还在重伤的时候逃出去揭发上官健,,;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