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面面相觑,这巡防营的押囚室他们也是听说过的,不比那大理寺的手段少,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你们说话可算数”一直躲在后面的一个男人弱弱的问道。这些恶霸欺负人在行,什么时候被别人欺负过自然也受不住这些刑罚,还不如免受一些皮肉之苦。这个男人的话一出口,其他的人也慢慢动摇了决心。“自然”牢头保证道。“将军我们只是听从了大理寺丞郑礼的吩咐而已啊”那个问话的男人脱口而出:“他说我们只是打个丞相的名号而已,也不会出什么事情的还给了我们那么多的好处我们也只是一时财迷心窍而已,并没有做什么坏事的”“对都是那个郑礼不然我们也不会有这个胆子啊”带头的男人看已经有人供了出来也不管不顾了,只是想把责任推少一些:“将军开开恩我们只是受人指使,并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是啊我们都只是听命做事而已”“罪不至死啊”“将军开开恩,饶了我们吧”一时间几个男人都开始喊了起来,双手握着牢房里的围栏柱子,看着凌安朔,希望他能饶恕他们。“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凌安朔挑了挑眉。几个男人问他这么一问,显得有些心虚,一时接不上话来。“先留着他们的小命。”凌安朔对着牢头说了一句,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将军府的书房里。凌安朔看着搜集到的情报,若有所思。“大哥”一个人推门而进,径直走到了凌安朔的旁边。他身穿着一身素青色长袍,个子挺拔不失风范,精致的五官加上麦色的皮肤,俨然给人一种强大的气场。凌安朔抬头,问:“你怎么回来了”“我怎么就不能回来了大哥,连你也不待见我了”凌宇阳一脸委屈,刚才的气场全无。凌安朔:“”“现在边境无战事,倒是不用担心,而且你我是兄弟,皇帝信不过你,自然也不会太重用我。你一回京,上头就派了一个人过来了,听说是太尉的儿子,第一次带兵呢,就让我督促着,怎想那小子心高气傲看不上我这种无名小卒啊,凡是都与我作对,我一气之下就告假回来了。”凌宇阳轻描淡写,脸上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回来也好。”凌安朔也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就像在说今天的早饭还可以一样漫不经心。若是平时他肯定会教训凌宇阳说他不安分守己,这些小事都忍不了可是他却是知道的,凌宇阳也就是说说,真正忍不了的事情还是很少的,估计他也是为了凌安朔才受了不少的委屈。“大哥在看什么”凌宇阳好奇地看着桌子上的东西。凌安朔把情报扔过去他的面前,说道:“皇上觉得我闲的无聊,让我暗中调查一些案件。”凌宇阳那起来看了看,问:“太史公孙正被污蔑通敌一案”“嗯。”凌安朔点了点头。“那么急着栽赃一定是因为他自己露出了马脚,我可不信这两年若是没有奸细东朗可不和坚持与我军对阵这么久,还常常未卜先知我们的意图,只是不知道这背后之人到底是谁。”凌宇阳说道:“大哥可有怀疑的对象”凌安朔把大理寺丞郑礼诟病丞相花浩南的事情与凌宇阳说了一遍,如果他没有猜错,这两件事,一定有着某些关联。“我闲着也是闲着,帮你查查好了。”凌宇阳坐回到了桌子旁,自顾自地喝起了茶,又突然问道:“对了大哥,紫衫玉佩可有线索”“尚无。”凌安朔答道。一提到紫衫玉佩,他就想起了花以媚,真不知道紫衫玉佩到底是不是在她那里。看到凌安朔失了神,凌宇阳还以为提到紫衫玉佩让他觉得有些失落了,便安慰道:“大哥也不用太在意,或许那紫衫玉佩并不如世人所说可以找到珍视的事物呢我们还可以继续帮你找回你的至亲的,即使找不到也没有关系啊,我本来就是你的亲人啊有我就够了,大哥你说是不是”凌安朔回过神来,看到凌宇阳这般安慰自己,心里一暖,却也没有再说什么,他自然是把凌宇阳当成至亲的,当初他们的父亲凌石昂对凌安朔视如己出,自己的待遇并不比凌宇阳这个亲生儿子差,两兄弟的感情也很好,这个家他是认可的。可是他还是忘不了他的亲生母亲,那个时候他还小,记得的并不多,但是却记得他的母亲是非常的爱他的,他母亲的笑声,他依稀还记得。当别人从他母亲的手里接过他的时候,她哭得很厉害。凌安朔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被人接走,那一段记忆,就像是消失了一般,怎么也记不起来了。他想找到他的母亲,想问问她为什么会狠下心让别人带走了自己,想问问她,这些年想过自己吗听闻紫衫玉佩是可以有指引人们找到自己珍视的东西,他原先也是不信的,但是智空大师却也赞同了世人的看法,才让他心中有了那么些渴望想得到紫衫玉佩。“大哥”看到凌安朔又发呆了,凌宇阳唤了他一声。“你去帮我查查大理寺卿欧阳德。”凌安朔对他说道。“你怀疑欧阳德是幕后主使那他也太笨了,用自己的直系下属大理寺丞不是明摆着砸自己的脚吗”凌宇阳分析道。凌安朔略有深意地笑了笑,说道:“就是因为众人都是与你一样的想法,他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若是有人查到这条线,他大可直接扔了这枚棋子,除了失察之外也并无大过,还会留下一个不包庇不徇私的好名声。”凌宇阳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倒也是”“大哥何必太认真,皇上也是觉得你闲来无事才让你查案的,你一介武臣查不出来也不会有什么,不必太费心也是可以的。”凌宇阳打起了小算盘。凌安朔本来也觉得不必太上心,可是后来才发现这案子可能还会牵扯到自己和凌宇阳,这内奸不除,他们在前方也难以有什么作为,可能还会被牵着鼻子走,现在连丞相也被牵扯进来,这件事也不能不管。“别人都动到自己头上来了为什么不管”凌安朔问道。凌宇阳反应过来了,点了点头,便出去了。花娘回到丞相府自己院子里的时候发现秋菊已经急坏了。“小姐你可回来了”秋菊迎了出去。“怎么了”花娘不解。秋菊着急地说道:“二小姐知道小姐你出去了,带人过来把今天送来的箱子带走了”花娘一听,什么居然来抢她的银子不能忍“她凭什么这么干”扶桑也是愤愤不平:“这可是我们小姐自己的”“二小姐说这些东西来历不明,硬是给弄走了”秋菊也着急呀。来历不明好吧,确实来历不明,她也总不能说是赵思齐给她的,这样的话一出口女孩子家的清白都没有了。一个姑娘家,一不沾亲二不带故的,一个未婚男子给那么多钱不是有私情是什么但是她也绝不能便宜了那花紫藤,花娘倒是小看了花紫藤,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那么快就来找自己的麻烦了。“走去找她理论去”花娘还没踏进院子呢就转了头,向花紫藤的院子走了过去,后面的扶桑和秋菊也尾随着。花娘的院子在北面,而花紫藤的院子却在相府的南边,她们走了好一会儿才到了花紫藤的院子。和花以媚的院子比起来,花紫藤的院子明显要大多了,而且东西也略显富足,很多摆设也比花以媚院中的要强多了,有娘亲的人就是不一样啊“大小姐您不能进去”花娘刚想踏进花紫藤的院子就被几个丫鬟拦了下来。“我就是要进去,我看你们谁敢动我”花娘眉毛一挑,瞪了一眼那几个丫鬟。然而那几个丫鬟丝毫不为所动,花以媚是谁虽然顶着个嫡女的名头,可是这相府谁不知道她是个软弱可欺的主如今说这话自然也没人当真。“就几个粗使的丫鬟居然也不把我放在眼里,看来这二妹妹院子里的人真该好好学习一下规矩了”花娘对着她们说了一句,然后转头对扶桑秋菊说道:“你们俩过来,给她们每人掌嘴十下”一听到这话那几个丫鬟就傻眼了,这大小姐居然要教训她们,其中一个丫鬟不服,站出来说道:“你凭什么打我”花娘蹙眉,随即冷笑道:“一个丫鬟,居然主子面前自称我呵,凭什么打你就凭我是主子你们再不服,我可以去求父亲把你们都发卖出去给牙婆,只怕这欺负主人的名声一传出去,看哪家还敢买你们只能被卖到窑子里去嚣张了呢”花娘这话一出,那几个丫鬟的脸色已经变了,这花以媚还是原来那个任人欺负的软弱大小姐吗今天居然要掌她们的嘴,还扬言要发卖她们,她们只是丫鬟,自然没有什么地位可言,可是丞相还是时常会关心这位大小姐的,更别说,她的姨母是皇后了。这样一想来,这几个丫头才知道后怕了。“扶桑秋菊,还站着干什么,过去帮她们掌嘴”花娘又说了一句。,,;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