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威远大将军凌安朔走了进来,一袭白色长袍,和想象中高大粗壮的形象不同,凌安朔虽然体格健硕,却没有那种武官的鲁莽气息,反而更多的是傲人之上却依然有风度的感觉。看起来也不过二十三四左右,脸上的表情却也是经历种种才有的淡然。“下官见过威远大将军。”三人纷纷站起来行礼。“不必多礼,本将军也不过是来看看这三司会审。”凌安朔说到。“听闻将军说是为了太史大人的案子而来,可是有什么地方下官们漏掉了”欧阳德问。“正是为此事,从太史府中搜出的信件多为军事机密,于是皇上也让我察看了一些信件,确实发现一些不妥之处。”“哦”刑部尚书疑惑地问道:“哪里不妥”凌安朔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公孙正,说:“太史大人只是五品史官,平时对于军事也了解甚少,无非在朝堂之上听闻百官与皇上议事才会了解些许,而信中所涉及的确是一个小小的太史无法知晓的军事机密,想问这公孙大人又如何能知晓”“或许还有同党也未可知”欧阳德说:“也说不准他会不会安插人手在其他的官员身边下官一定会彻查清楚的”“纯属诬陷”一听到欧阳德这样说,公孙正就激动起来:“老夫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欧阳大人你这是对我的诬陷”“诬陷本官这只是合理的推测”欧阳德一脸正义的样子。“你”公孙正一时说不出话来。凌安朔看着僵持的两人,也皱起了眉头。刑部尚书这个时候清清嗓子,说道:“既然人证已经改了口供,现在疑点重重,还是要重新梳理一下这件案子,找到切实的证据才能断案了”御史中丞听了也赞同地点了点头。“咚咚咚咚咚咚”这个时候,衙门门口的大鼓声音响了起来,越来越响,大家都好奇地像门外看去,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何人击鼓”欧阳德问道,他显然有些不悦,现在是三司会审,不是普通谁的案件都要处理的一个捕快匆匆走了进来,半跪在地上,双手作辑,说:“回大人,击鼓之人说他知道太史府案情的证据”“哦”欧阳德说道:“带他进来”大家纷纷都转头看向门口,公孙玉和阿离走了进来,公孙正一看到公孙玉的时候脸色更白了,他不是已经逃走了吗为什么还要回来如果真的被陷害成通敌的罪名,公孙家就绝后了啊可是公孙玉并没有感到害怕,看到公孙正的时候眼里满是震惊,快步走了上去,扶住他,声音有点沙哑地说道:“父亲你受苦了”“堂下何人”欧阳德大声问道。“我是公孙正之子公孙玉”公孙玉毫不避讳地说,然后直接跪在了公堂上。欧阳德看了看阿离,问:“你为何不跪”“我为何要跪”阿离一脸不解地问,她一只妖,才不要给这些人跪呢然后正经地指着公孙玉说:“我陪他来的”欧阳德虽然不悦,但是也没有心思再去理她,便转头看着公孙玉问:“你说你有证据”“在于那些书信”公孙玉说:“拦截的所谓通敌往来书信,根本就不是家父所写”“书信早已查证过确实公孙正的笔迹”刑部尚书提醒道。“模仿的终究是模仿的,纵然字迹相近,还是会有破绽,凡是和家父有些交情的都知道家父是左撇子,写出来的字力道与刻意模仿出来的一比较便可以看出”公孙玉笃定地说。“将证物带上来”对旁边的师爷说道:“顺便带上笔墨。”公孙正当庭写的字与书信中的字如果不仔细看,并无分别,但再瞧两眼,却明显分辨出来了。“有两位人证的口供,大将军的证词,还有这证物都说明了家父是被人栽赃陷害的啊”公孙玉大声喊道,一个瘦弱的文人的骨气也可以震撼人的心灵“嗯。如此说来,确实是冤案一件,待我禀明陛下,便可恢复太史大人的清誉”欧阳德说道。公孙正终于松了一口气,眼泪再也藏不住,一行清泪划了下来,他很快又拭去眼泪,转身对凌安朔行了一个大礼:“多谢大将军援手”凌安朔只是点了点头:“不必多礼。”衙门外的众人也纷纷感叹幸好没有使公孙一家蒙受不白之冤,至于到底是谁策划了这场冤案,恐怕还是得大理寺来解决了。凌安朔看了一眼公孙玉,这个看似瘦弱的男人却给人一种坚定的感觉,他的眼神,如同沙场中的战士,不考虑自己是否有能力,他所做的,视死如归拼尽全力。他当然不知道公孙玉早就将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了,不然又怎么会如此尽力去拯救他的家族。站在一旁的阿离看到公孙一家总算洗清了冤屈,也忍不住感到开心。这一两天的相处下来,阿离觉得这个公孙玉虽然榆木脑袋,很多事情都是中规中矩的,但是人还是不错的。嗯等他变成蜜蜂了自己也会关照一下他的阿离想着。“既然事情已经办好,我就先回去了。”阿离走到公孙玉旁边,对他说道。“多谢阿离姑娘相助小生感激不尽,不如到府中做客,我一定好好招待姑娘”公孙玉说。“阿离姑娘”公孙正才反应过来阿离的存在,刚刚一直纠结案子,现在才回过神,原来自己的儿子是和这个姑娘一起的。公孙玉总不能和别人说阿离是妖,只是解释了一句:“是这位姑娘帮了我。”“恩人啊”公孙正老泪纵横地感谢阿离。阿离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急忙摆了摆手:“不要这样说,我只是为主人办事,交易而已,各取所需的啊”“交易什么交易”一旁的凌安朔看着阿离,倒是觉得好奇。“这个,我先回去了你们肯定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就此别过”阿离心虚的落荒而逃,解释什么的,说谎什么的,最烦人啦不过还好还好,又完成了一项任务,,;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