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骑兵压近,飞云城内的秦军也正在集结,走向城墙,一队队的兵士从旁边的阶梯登上城墙,黑色的衣甲不断从扶苏面前穿过。仅仅过了一会,蒙恬几人也来到城楼这里,此时匈奴骑兵从北方压迫而来,骑兵卷起积雪尘泥,一股无言的威势向飞云城头压迫而来。匈奴骑兵越来越近,从骑兵队伍中迅速分出几队骑兵,向别的城门方向奔去,而主力骑兵依然如同一团乌云一般挺近到飞云城下。待到离城有三箭之地时,骑兵勒住了战马,让战马停止前进。一骑此时已经从匈奴jūn_duì 的阵列中飞奔而出,直接控制战马来到飞云城下。“王子有命,速开城门向我们纳降,不然飞云城破之时,城内鸡犬不留,尽皆屠戮”那骑兵声音刚刚顿了一下,就有一支三棱弩矢从城头极速射出,如狂飙一般射入他的心口,三棱弩矢透体而过,那兵士已经从战马直接栽落而下。“要打便打,何须废话冒顿小儿,飞云城就在你面前,有本事自己来破城门”城头一个声音,如同暴雷,即使隔着三箭之地,对面的匈奴骑兵依然听的清清楚楚。此时冒顿正看着城墙方向,就在此时,忽然城墙之上,一星寒芒直射而来,隔着如此远的距离,竟然直扑入匈奴骑兵队伍之中。那一星寒芒转瞬即至,速度快的仿若天空划过的流星一般。冒顿绝没有想到竟然有东西能射出如此远的距离。他几乎本能的从旁边拉过一个兵士,当那个兵士拉到他前面之时,一支弩矢迅速射入那兵士脖颈,弩矢穿过兵士脖颈,直接射入冒顿胸前的甲衣之上。“王子”此时周围守卫冒顿的护卫一阵惊呼,谁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当护卫看到弩箭穿过那兵士脖颈,射在冒顿身上,都惊恐不已。“无碍”冒顿的手抓住射在身上的弩矢,直接将弩矢拔了出来,弩矢的箭头上沾着血迹,也不知道是那个兵士的还是冒顿的。“三箭之地,秦人的弩矢依然如此强劲,若我匈奴有如此利器,马蹄踏处,谁人可挡。”此时冒顿虽然面上说的无碍,可是内心还是有些恐惧,这么远的距离,对方的弩矢还能射到,而且只差一分,自己就丢了性命,若不是自己感觉不对,将那人拉到面前挡箭,若不是身上两层皮甲,今天他就不会依然骑乘在战马之上。此时城墙之上。扶苏看着旁边刚刚来到的白飞雪,此时她手中韩弩之上,弩弦还没有停止摆动。“只差一点”白飞雪很是失落,准备再装填弩矢之时,冒顿早已让向后退了。扶苏看着白飞雪手中的韩弩,此弩真是太过恐怖,比起秦弩,无论精准还是射程都是远远超越。只可惜此时无法仿制,若是自己的jūn_duì 都装配韩弩,那么战力将得到极大提高。此时放眼望去,匈奴骑兵已经开始渐渐向后退却,白飞雪一弩,虽然没有射杀冒顿,却也让冒顿的锐气一下子消失干净。匈奴骑兵向后退却,在飞云城前开始安营扎寨。“今日冒顿只差一点就命丧此弩,恐怕他以后都不敢再距离飞云城那么近了”扶苏也是一声叹息,这个未来的草原之王今日命不该绝,以后却是大秦的一个劲敌。此时匈奴骑兵退而扎营,显然是要做围城的准备,不过这也给飞云城守军一些准备的时间,此时越来越多的守城物资正在向城墙上搬运,火油,滚木,擂石,各种消耗箭支弩矢和守城器械。此时匈奴兵正在搭营,冒顿来到自己营帐,摒退了身边所有人等,只留下两个伺候的匈奴女子。他将身上衣甲褪去,心口部位,一团血迹已经将里面的衣服浸透。两个女人看到冒顿如此伤势,都不觉惊叫,只是冒顿却抚摸着伤口,用已经染血的衣服将伤口周围的血迹擦干。“今日一箭之仇,我竟要飞云城全城所有人命偿还”今天的仗暂时打不起来,扶苏已经离开城头,城内的一切正在稳步的向战争状态转变。“公子,匈奴大军兵临城下,请公子让蒙恬摔军出击,定斩冒顿之头于城下”“这些匈奴骑兵应该都是刚从阴山过来的,刚到云中郡不久,士气正盛之时,不易出战。”“只恐怕我们在这里拖得时间太久,咸阳那里恐有生变”此时扶苏担心的也是这个,他们来云中郡,都是遮人耳目来的,咸阳那里此时还不知道扶苏蒙恬还活着,并且已经到了云中郡,若是知道,肯定会发兵北上,到时候腹背受敌,处境堪忧。若是没有南部咸阳的威胁,单单一个冒顿,扶苏也不会太过担心。此时,在飞云城拖的时间越久,越是危险,北方的消息随时会传到咸阳。蒙恬请战,也是想要将匈奴南侵主力一举败于飞云城下,到时候即使咸阳发兵,他们也不会处于进退两难之境。只是匈奴也不是纸糊泥捏的,而此时的情势也不容许扶苏在对抗匈奴之时损失过重。说到底,扶苏缺兵少将,没有地方,此时只有单单一个飞云城,手下所有兵将加起来也不到两万,但凡手中兵力多些,也不至于如此。“蒙将军,让人将工坊中我让打造的直刀取来,分发给鹰峡关的骑兵你与蒙毅季威李沁分别帅兵攻打四处城门外的匈奴驻军,许败不许胜”“公子,这是为何”许败不许胜,这仗要打的如何憋屈啊“不但要败,还要败的像个样子,不但要今天败,这几天每一天都要败”对于扶苏的话,蒙恬虽然不认同,但是身为主将,他明白军令一下,就要执行的道理,军令如山,这可不是说说而已。看着蒙恬不情不愿的离开,扶苏也没有过多解释,蒙恬也只是此时想不通为何如此,过一会他就会想明白的。即使蒙恬真不明白,他相信,蒙毅也会明白自己要做什么。,,;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