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谋已久的手给按住,欲退不能退。抬头看着面前这人,佩凤知道自己又被骗了。只是此时,两人眼中都已经不那么镇定了,谁也没先开口说话。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然后,佩凤忽然感觉贾清那只手,控制着自己的小手慢慢动了起来哈哈,暂时只能到这里了,真的不是断章“观看不过瘾,还想解锁更多人物,更多姿四,请投票获取积分”第三九三章 重重治罪“大奶奶,那个甄夫人想要见你。”后宅管事房,尤氏照例一大早的过来署理府中杂事,刚把着紧的几件事安排好了,就听小丫鬟妙豆在外面道。尤氏一听,认为贾清比较看重这母女二人,也不好怠慢,让叫到小客厅,自己让丫鬟随意整理一下仪容,才出门接见。“给奶奶请安。”刚走进厅内,就见封氏带着香菱跪下请安,尤氏连忙道:“使不得,快请起来。”然后上前扶着封氏,让她在一边坐下。封氏没有料到贾府一家子人个个都这么善待于她,一时间,封氏一个快五十岁的人居然有些哽咽了,道:“我原不知道世上还有这般好的人家,钦差大人那般尊贵的一个人,还肯费心为我找到女儿,我已经是感恩戴德了。没成想奶奶一家人,个个都是如此仁善之人,也不知我们母女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能遇到奶奶一家人”尤氏笑道:“甄夫人太客气,这原是应该的。当年要不是你家甄老先生救了我家二叔,我们家现在还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呢,说起来,还是应该我们谢谢你才是。”封氏没有被尤氏的话所动,自古恩情就是最靠不住的东西,她是有明证的。贾清是从贾雨村处得知香菱的所在,那么,也就是说,在此前,贾雨村是知道香菱的下落,可是,一直以来,她却没有收到一丝信息甄士隐与贾清之间的关系她不知道,但是,贾雨村与她家的关系她可是清清楚楚的当年贾雨村不过是一个连进京的仪程都凑不齐的落魄举子,是甄士隐主动奉送的仪程盘缠,还修书两封,给他在京中寻找下处后来,她更是将身边唯一的贴身丫鬟娇杏嫁给贾雨村做妾如今已经扶正。如此亲近的关系尚且靠不住,遑论其它“我今日来找奶奶,是有一事想求奶奶恩允。”封氏道。“甄夫人请讲。”“如今我找到了女儿,自然是一件让我十分高兴的事,只是,实不相瞒,我家早已经败落,如今更是连一个栖身之所都没有所以,若是奶奶不嫌弃,我想和英莲一起,在府里伺候姑娘奶奶们,不管做些什么都行,只求能有一个容身之所”尤氏吃了一惊,道:“这那甄夫人以前是”贾清既然答应帮忙找人,找到之后自然会帮助香菱消去奴籍。为何她放着好好的老百姓不做,还要为奴为婢呢封氏知道大家子收奴才丫鬟都不是随意收的,毕竟都有一句话叫做“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吗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动机不纯之辈,封氏解释道:“自先夫弃世之后,民妇一直跟着娘家老爹过活。我那老爹是个农人,没什么见识,为人原本我一个人倚靠家里生活,就已经让他心中不乐意久已,只是无可奈何罢了。可是香菱不一样,她还这么小的年纪,若是我将她带回她姥爷家,她姥爷必然更是不乐意,再加上他粗鄙市侩的性子,说不得将香菱怎么样呢。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女儿,万万不敢再将她带进火坑在来时的路上,我就已经想好了,此行若是能够找到英莲,我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带她回她姥爷家里的。若是奶奶好心,能够收留我们,我们母女二人就是做牛做马,也必然报答奶奶一家的大恩大德”女儿是个赔钱货这个这句话可不仅仅是个说法而是现现实实存在于很多人思想观念里面的东西。封氏,十分明白她老爹封肃就是这么样的一个人。更何况,香菱还是自小被拐卖过的,是个“名声不好”的赔钱货,这样的情况,香菱回到大如州封肃家所在,遭到的待遇是可见一斑的。尤氏听了封氏的话,一时拿不定主意。按理说,以贾府的情况,收留她母女二人也是件简单的事,就是,封氏母女可是贾清恩人甄士隐的遗孀,让恩人的遗孀在家里做下人,有些说不过去。可是,照封氏的说法,香菱姥爷家是不能去的,不然,谁知道香菱什么时候又被他姥爷给卖了就算不卖,随便嫁给一个商人为妾,那贾清不是白帮忙找人了吗若是在京中给她母女置一房屋,也是小事。只是,她们母女二人一老一小,既无产业,也无依靠,香菱还是一个俏生生的丫头,也有诸多不妥“这件事我不好做主,还是等二叔下朝回来,我亲自给他说明这件事,看他怎么说,如此,你看可好”最后,尤氏只能如此回复封氏。封氏喜不自胜,连连道:“如此,就谢谢奶奶了。”尤氏温和道:“好了,甄夫人先回去吧,等有了结果,我会派人告诉你。另外,在府里若是有什么需要,只管告诉丫鬟小厮们,让她们去办就好。”“不敢劳烦,不敢劳烦”封氏说着,拉着香菱跪下道:“谢谢奶奶”尤氏阻之不及,只得由了她,然后吩咐银碟道:“你送甄夫人回去,然后再回来。”“是。”太和殿内,一场辩论已经展开。“启禀陛下,微臣认为,贾清所言实属狡辩,其勾结匪类之事已成事实,又岂是如此花言巧语就可摆脱罪状的微臣请求陛下将其治罪”金銮殿上,工部右侍郎卫攫突然出列,对上方的皇帝道。他突然站出来,让很多人意外。毕竟,以卫攫在朝堂的资历,出来弹劾一个刚入朝堂的毛头小子,怎么都会给人一种失了身份的感觉。“卫爱卿认为,贾清该当何罪”卫攫道:“贾清虽然少年成名,但是德行不修,立身不正。身不正,则为官不正。因此,微臣请求陛下,免去贾清兵科给事中一职,责令其闭门思过,以儆效尤。”许是卫攫的出现给了人信心,皇帝正在思索之中,又一个御史跳出来道:“微臣杨炎,亦有本奏”“准奏。”这个御史看上去也没卫攫那么老,只见他很是慷慨激昂的道:“除了卫大人所述之确凿罪状,微臣还要弹劾贾清另外两大罪状”贾清偏头扫视了一下这个比他还站的靠后的御史,不屑的撇撇嘴,就转过头,盯着登上御座之前的那两只雕刻的栩栩如生的龙头。谁知,他的轻微举动,却正好被那个御史瞧见,心中顿时怒起,声量更是大了一倍道:“微臣一告贾清藐视圣恩,借下江南代君慰问林如海之际,盘剥江南盐商,大肆敛财。二告他目中无人,滥用职权。金陵总督府田立人,乃是朝廷正封的堂堂三品武官,亲自带兵助他剿匪,居然被他不闻不问,斩下首级。此二者,已经严重违反国法,有负陛下天恩,微臣恳请陛下,将他重重的治罪”第三九四章 臣附议“依你所言,贾清又该当何罪”杨炎心中一喜,道:“回陛下,微臣认为,贾清所作所为,不但枉顾国法,而且大失天恩祖德已经不配为国朝勋贵,所以,微臣认为应当除去他身上的三等将军爵,贬为庶人,非此不能正朝廷视听,非此不能安天下万民”尼玛贾清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不说的再严重点,非此地球都要爆炸了不说贾清这个正主,很多人都皱起了眉头,暗道这个杨炎莫不是疯了爵位,那可是皇家用来恩赏功臣的国朝重器,就是皇帝想要收回都会费一番思量,你一个小小御史三言两语就要除去一个开国爵位,简直是值得一提的是,除了大朝,京官五品之上才有资格入朝听政,只有都察院的御史除外。所以,一般来说,七品御史就是朝堂之中最小的官了。“对于杨炎所述,你有何话说”正庆帝对于杨炎的话不置可否,却看着贾清道。贾清道:“回陛下,杨炎所说,纯属污蔑,小臣全部不认。”听了贾清有些无赖的回答,正庆帝面上不显,心里却是忍不住一笑不得不说,一个人若是对于另一个人有好感,那么对于他的表现,解答都总是会往好的方向发展。若是换一个正庆帝不喜欢的人在朝堂如此庄严之地,不循规蹈矩的话,他绝对是两种感官。“笑话,朝堂论罪,岂是你想不认就不认的”杨炎冷笑道。贾清反问道:“要让我认罪也简单,还请羊遇屎拿出证据来。”“证据死了的田立人不是证据至于你贪污受贿的证据,你敢说你没收扬州盐商的银子”贾清简直气笑了,这算什么他完全没料到杨炎居然还能在朝堂上说出如此幼稚的话出来“我敢说,我没拿扬州盐商的银子”“你”杨炎语塞。却又听贾清道:“别说我没拿扬州盐商的银子,就是我真的拿了,那又怎么样”杨炎简直不敢相信贾清居然敢在朝堂之上堂而皇之的说出这等话出来“你,诸位大人可都听见了,如此肆意妄为的狂妄之徒,若是不能将之治罪,朝廷尊严何在”这下子很多人都皱起了眉头,贾清这话确实“四年前,刘老大人七十大寿,家父带我上门贺寿,送上一份贺礼,折合白银超过三百两。三年前,家师荣升文华殿大学士,作为弟子,我送上一份贺礼,折合白银超过五百两。两年前,修国公府候爵爷五十大寿,我送上一份贺礼,折合白银超过八百两。一年前,北静王爷加冠,我亦送上一份贺礼,折合白银超过一千两除此之外,我还送过很多人银子,莫非,羊遇屎连我们都要治罪吗”杨炎听了贾清说了一堆的废话,一时不明白什么意思,而且,他总感觉贾清对他的称呼怪怪的。“这是你们私下里的交情,与我何干”贾清眉目一挑道:“那扬州盐商们要送我银子,又与你何干”杨炎一愣,随即大怒道:“这两者岂能混为一谈你与候爵爷和北静王爷之间有交情,礼尚往来,这岂能和盐商贿赂你并为一谈”贾清淡淡的笑道:“那羊遇屎怎么知道我和扬州盐商没有交情”“你你们怎么可能有交情,你们若是有交情,别人怎么都不知道”杨炎已经被带进沟里出不来了。贾清释然道:“哦,那可能是我的过失,交朋友之前也没先给羊遇屎说一声,是我的不是,不过现在告诉你也不晚,羊遇屎若是不信,大可去问问扬州的盐商们,看看我们的关系到底好不好”听了贾清和杨炎的一席对话,很多朝臣眼睛瞪得大大的。从来不知道,朝堂辩论,还能这样的上方的正庆帝看着杨炎被贾清耍的团团转,心里也是好笑的不行。他有种预感,有了贾清的存在,以后上朝可能都不会像以前那么无聊了。看着朝臣们的反应,杨炎终于意识到自己被贾清戏弄了,怒声道:“胡搅蛮缠,不可理喻”贾清心中冷笑一声,贪污受贿前提是因此自己做了违反国法的事,这才能算是一个罪证否则,这左手进右手出的东西,谁能证明他拿了除非有相机给他现场拍下来。除此之外,就连受贿者本人也不行不然,政敌找一个人随便给你塞几千两银子,然后回过头来马上就告你,这样都能定罪的话,朝廷上可能就只有包青天才能站着了所以,对于贾清来说,不论什么人,送他多少银子,只要他收了银子不办事有些贱啊,谁也说不得什么杨炎眼见自己第一阵辩论完败,没有激起一丝朝廷舆论导向,有些急了,又道:“那田立人之事呢你有什么权利擅自将三品大员斩首”凭什么就凭尚方宝剑不过,有些事情,就算明知道大哥可以背的住,锅还是尽量不要往大哥身上甩。“难道羊遇屎不知道田立人所犯何罪”“不论他所犯何罪,自有朝廷论处,岂有你私自处决的说法。”“愚蠢”“你”杨炎觉得,他一辈子受的鸟气都没今日的多。贾清却不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