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非要多想的话,敢戏耍人家女儿人家这次顺带着也把你一起给收拾了自己盯的只是自己这一块块人的得失,人家皇帝盯的是连同他们这一小份人也在内的一大群人,怪不得想来想去都不认为皇帝有理由对付自己,人家皇帝压根没局限在对付他上,而是要同时对付连同他在内的许许多多人。这眼界真正是高下立判“这个昊云图有点意思呵”牛有道皮笑肉不笑一声,被人以无视的方式涮了一把,涮的你没脾气。令狐秋白他一眼,“谁叫你招惹人家女儿,觉得人家女儿好耍,这回踢到石头了吧”牛有道两手一摊,“关我什么事,那十万匹战马的出境文牒我已经转让出去了,转让契约在我手上,我不会有什么事。”心里在琢磨,估计封恩泰想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吧。他昨天就觉得这好处不对头,封恩泰还死活要让他拿下来,这下好了吧。令狐秋反问:“你在说天玉门呵呵,你想多了,外面传的谣言和天玉门没任何关系,只说出境文牒是在你牛有道的手上,天玉门只字未提”“什么意思”牛有道猛然反问。令狐秋:“我怎么知道是什么意思”牛有道有点懵,“昨天裴娘子他们明明亲眼见证了的,那东西是给天玉门的。”令狐秋:“你去问裴娘子啊,你问我,我问谁去我说这事,你赶快处理好吧,你若不处理好,老弟,你别怪我嫌弃你,我得赶紧跑人了,吃不消啊,会死人的,你喜欢找死,我还想多活几年。”“嘿,有意思了,这皇帝还真是要顺带帮他女儿给我点颜色看呐”牛有道乐了。他也知道令狐秋话里的意思,并不是说要扔下他不管,而是让他拿出和天玉门的交割文书以证清白,证明东西在天玉门身上,让想找事的人找天玉门去。就在这时,公孙布和三派的人几乎前后脚来到,禀报外面的传言,他们还不知道昨晚的事,过来问是真是假。“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牛有道摆了摆手,指了指令狐秋,表示令狐秋已经告诉了他。一只胳膊的乌少欢面露急色,他是留仙宗派来负责留仙宗在这边弟子的,问:“昨晚究竟是怎么回事”牛有道:“就是传言的那回事。”他没说出和封恩泰的交割,一旦让三派知道自己要争取的利益已经到手了,三派怕是会立刻走人,三派不会为天玉门去承担这么大的风险,目的达到了也不会再继续呆在齐国这里冒险。令狐秋斜了牛有道一眼,自然是看出了牛有道有意隐瞒。“你们放心,不会有事”牛有道一番规劝,把他们给打发走了。冷眼旁观,目送了一群人离去后,令狐秋道:“老弟,你不会是想把这事揽在身上吧我可是提醒你了,这事你扛不起的。”牛有道没回他,左右看了看,“封恩泰呢三派都知道了,他天玉门不会不知道吧”令狐秋冷笑,“你如果今天把东西给他,打死他也不会接,他现在怕是在为昨天为天玉门拍板的事而懊悔吧,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事他是没办法对天玉门交差的。”“走去看看。”牛有道话出口,人也要走。“道爷”黑牡丹忽然喊了声,“能不能借一步说话。”牛有道有些意外,瞟了眼令狐秋,这是有话不便当令狐秋的面说么令狐秋也瞥了眼黑牡丹,微笑道:“没事,你们说,我先过老封那边看看。”牛有道跟这黑牡丹进了屋内,问:“什么事不能当令狐秋的面说”黑牡丹:“道爷,还记得令狐秋刚才的话吗他说他不想找死。”牛有道:“你想说什么都这个节骨眼了,跟我还有必要拐弯抹角吗”黑牡丹:“道爷,你不是一直担心令狐秋有所图么,这正是一个名正言顺甩开他的机会。你不如就佯装揽下这事,他消受不起知难而退正合适。”牛有道笑了,“这点你不如猴子,我知你心意,但你却不知我心意。”黑牡丹愕然,“道爷不想让他走”牛有道嘿嘿一声,“上了我船的,岂由得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这条船可没那么好下”黑牡丹:“他在道爷身边,也未见道爷让他帮什么忙,道爷留他的用意可否明示不然他近身在我们身边,我拿捏不好和他相处的分寸。”“有些事情不需要太明白。”牛有道伸手在她下巴上挑逗了一把,被对方略带薄嗔地一把拨开了,遂笑道:“看小娘子如此妩媚的份上,好,我今天给你上一课,教你怎么用人。用人不能太过善恶分明,也不便受自己喜好的感情因素所左右,用人不疑,疑人也要用,关键要看有没有用处”“拿你来说,我对你就是用人不疑而对他,就算知道可疑,用之也无妨,把握好度便可。你也知道,他对我有所图,他以为他在图我,又岂止我不是在图他我不管他图什么,他在我身边如此热络,无非是想取信于我,我会让他渐渐明白,如此取信力度不够,想取信我就要拿出诚意来。诚意是什么有合适的事我会让他去办的,他为了取信我,必然尽力,等他越陷越深了,等到无法自拔了,他自然就是我的人,他的来意我自然也会知晓”“有些事急不得,要有耐心。有句话叫做螳螂捕蝉,蝉非蝉,黄雀在后现在明白了吗”“”黑牡丹哑口无言,为令狐秋捏了把冷汗。“发什么呆,走了。”牛有道伸手在她屁股上轻拍一把,弹性十足,手感不错。黑牡丹下意识伸手在屁股上一挡,慢了一步,揩了把油的牛有道已经闪身快溜,贼似的跑了,令她白眼连翻,骂了声“薄情寡义”。不过眉眼间却略浮笑意,牛有道已经渐渐会对她动手动脚了,关系明显比以前亲近了不少,这是好兆头“什么情况”牛有道来到了封恩泰等天玉门弟子居住的小院,见到令狐秋背个手徘徊,走近问了声。令狐秋朝一间门窗紧闭的房间抬了抬下巴,“老封把自己关在屋里不肯出来呢,估计在面壁思过。”“你还有心思开玩笑。”牛有道鄙视一声,抬手招了一名天玉门弟子过来,“让你师伯出来吧。”那弟子道:“师伯不知何故不肯出来,让我们别烦他。”牛有道双手往袖子里一拢,大声喊道:“封老哥,我们是来向你辞行的,我们先回青山郡了,您保重。”令狐秋哑然失笑,遥指牛有道点了点,貌似在说你真坏然而这一嗓子的效果还是挺好的,房门嘎吱而开,封恩泰瞬间闪出,大声道:“老弟,为何如此着急离去”他的形容实在是不敢恭维,两眼布满了血丝,胡子和头发都挠乱了,其心情之焦虑程度可想而知。令狐秋和牛有道相视一眼,能理解封恩泰心中的焦虑。牛有道比令狐秋的理解程度更深,封恩泰被天玉门派来主持战马的事情,一直无功,损失也不小,天玉门这才想办法弄了三派和他牛有道来。如今是,前事未成,又将天玉门后面给他提供的助力给搞砸了。这边拿到了天玉门的酒水利益分成承诺,完全可以走人,剩下他封恩泰怎么办以前一直搞不定,现在就能搞定了现在事情不能搞定又让天玉门白白损失了利益是另外一回事,搞不好还要给天玉门惹来灭门之祸,麻烦大了,估计等天玉门接到消息后,活剥了他的心都有。封恩泰伸手把了牛有道的胳膊,万分热切道:“都是为庸平郡王效命,事未成,舍我天玉门而去,未免说不过去。”牛有道叹道:“你昨晚不是说了么,东西给了你,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么,老哥莫非想反悔白纸黑字的东西可在呢。”封恩泰挤出一脸笑,道:“老弟,不急着走,昨晚是我糊涂,酿成大错,你看,那十万匹战马的出境文牒,我还给你如何”此话一出,一旁的天玉门弟子大吃一惊,外面传言的东西转到了天玉门手上这般烫手的东西,师伯怎敢接手牛有道反问:“封老哥,老封,封大爷,你在开玩笑吗你当我聋子还是瞎子,当我不知道外面的事你这样做未免欺人太甚”“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封恩泰舍下了老脸,连连拱手赔罪,央求道:“老弟,是这样的,外面传言东西在你手上,那份契约你能不能暂缓公开,暂时先担着”牛有道摆手打断,“瞎扯这个没用,你我都心知肚明,此时的外面,只怕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就差上门来抢了,如果这不是在齐国京城,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杀进来了,你想走,走的了吗现在从这院子里出去的任何人都别想轻易脱身,都极有可能在途中被扣下当人质备用。”“好吧,就算我把事担下,让你们暂时脱了身,我呢,我怎么办回头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找我索要东西,我能硬扛吗那得得罪多少人我不想活了还差不多。我只能亮出证据,证明东西给了你们天玉门,数不清的人围追堵截,你觉得你们还有几成把握回到天玉门”“老哥,听我一句,你现在出去,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东西送给别人吧只要送出去了,咱们就清净了,否则这东西留在手上真的会死人的,你天玉门有多少弟子都不够外面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