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珂也见好就收,带着李芊芊离开了这里。
到了外面,把老爷子送上了车,方辞绕到后面去做方戍北的车。方老大指着后座满满当当的人:“这都跟沙丁鱼罐头似的了,你还要挤上来?小北那车不还空着吗?”
——废话,就是不想坐他的车才来挤你的——方辞心里恼怒。
傻大个故意的还是存心的?
说话的功夫,方戒北就过来按住了她的肩膀,不由分说拽到了自己的车上,直接按上副驾驶座。方辞挣扎,撕扯他的军衬:“你给我放开!”
他按住了她的肩膀,低头就吻住她的唇。
压抑了许久的火热,乍然间爆发,像是要攫取她所有的呼吸,也带着他从入席以来积攒的怒气。方辞当然不服,扯他的衣襟,把他军衬的扣子都扯落了两颗,方戒北才放开她。
方辞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冷冷道:“方戒北,你什么时候变这么饥渴了?”
他双手撑在她的肩膀两侧,狠狠抓住了她的肩膀。
他说,方辞,这都是你逼我的。
之后开车上路,车内一阵沉默,谁都没有说话。
方戒北放了首歌,气氛才没有那么沉闷了。嘈杂中,他隐约听见方辞说:“方戒北,你这个混蛋。”
他不反驳,平静点头:“我是混蛋。”
方辞转过头来,愤恨地盯着他:“你是天底下最大的王八蛋。”
“嗯,天底下最大的王八蛋。”
他神色清冷,目不斜视,平静的脸上仿佛一点儿表情都没有,就那样专注地开着他的车。方辞却一直侧着头,盯着他英俊的侧脸猛瞧,心里恼怒地想,他凭什么可以从始至终都真平静?她偏偏要打碎他伪善的面具!
也不知道她那样盯着他看了多久,忽然猛地翻身过来,扯住他的衣襟,去吻他的唇。
他下意识一个急刹,车正好在一个红绿灯口停下。
方辞的吻又凶又狠,不像一个吻,倒像是在争夺领地、攻城略池,也像是在争一口气,就是要他服软。
方戒北一开始要推开她,按她的肩膀,拽她毛来毛去的手,后来在逐渐的碰撞中,心里也燃起了一簇火,更有一股怒气无处发泄,狠狠地回应,把她抱到自己大腿上。
她的手探入他的衣襟,撕开他的制服,低头、吮吻他的锁骨。
他仰起头,揭开她挽发的簪子,修长的手指插入她乌黑柔软的发丝中,记忆复苏,感觉身体某个部位正充血肿胀。
方辞直起身,捧住他的脸,跨坐在他身上俯视他,低头用鼻尖蹭他的鼻尖。
她在日光里望着他,还是记忆里的模样,白净英俊的脸,修长有力的肢体,还有敞开的衣襟里坚实的胸膛,以及劲瘦的腰。
她的手指顺着他的衣襟,从他的胸膛滑到他的腹部,抚摸那里绷紧的肌理,然后将手掌覆盖而上,可以感受到他极力克制的喘息,随着喘息而起伏的胸膛,还有越来越紧实的小腹。
她的手继续往下,却被他忽然一把擒住。
方辞抬头,挑衅地望着他似乎还平静的眼睛。不过,了解他的人就知道,他这人就是如此,再热切也不会表现在脸上,她只能从他紧绷的身体和微微扬起的下颌来看出他的动情。
“你不想要吗?”她戏谑地说。
方戒北冷冷地望着她:“很好玩吗?”
过了会儿,他把她推回副驾驶座,低头系扣子。等方辞回头时,他已经拴好了皮带,脸上还是那副道貌岸然的镇定。
她忽然伸出手,按住了他下面,硬邦邦像铁杵似的。那一瞬间,他忽然忍不住笑倒在座位上。
方戒北一脚油门就把车开了出去。
方辞实在觉得他可怜,拄着头望着他说:“哥,会不会特别难受?别憋出病来啊,我可以允许你在我面前打一次飞机哦。”
他越不搭理她,她就越来劲,骨子里那种爱破坏爱捉弄人的坏习气都上来了,不住地说:“撸给我看嘛。”
方戒北直接一个漂移,把车扎进了路边的一块荒废的荒草坪里。
这会儿已经是夜半了。他的脸色在黑暗里看不清晰,只有一双眸子冷如凝结的冰。方辞知道不对了,不闹了,本能地后缩,却被他一把扯了过去。
方戒北攥住她的肩膀,轻易就把她纤弱无骨的身子提了起来,拉到腿上。他扣着她的下颌,贴着她的耳畔说:“不跟你计较,你还来劲了?”
他手里的力道让她害怕。方辞向来是个见风使舵欺软怕硬的,见势不妙,连忙软绵绵地说:“哥,我错了。”
听听,这语气,多诚恳啊。这双大眼睛,多乖巧多迷人啊。
方戒北却感到一阵无来由的火气,切齿道:“别叫我哥!”
方辞可委屈了:“哥——”
方戒北冷笑:“少在这儿跟我装小白兔,是谁十八岁高中毕业就迫不及待地爬上了我的床,勾引我上了她!”
甭管是笑还是哭,是闹还是乖乖兔,这都是她那些年跟他玩烂儿的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