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也不用我说,你自己心里也明白,但是控制不了,不是吗?不然当年干嘛一声不响就走了,这会儿又莫名其妙回来了?”
“……”
“小辞,你什么都好,就是定力啊,太差。”他说的直白极了,就差指着她鼻子骂她没用了。可他说的,偏偏还在理儿,正所谓,话糙理不糙。
方辞不说话,似乎是陷入了深思。
徐阳望着她有些闪烁的眼睛,意味深长地笑了:“也许他方戒北的定力要比一般男人好一点。但是,男人还是男人,小辞,你不能用你单纯的女孩子思维去考虑所有问题。你真敢保证,方戒北和童珂一点儿问题都没有?不是我说,童珂也不差,论长相、身材、家世,哪样输给你了?”
方辞看上去有点不知所措。
她迷茫的样子逗乐了徐阳,情不自禁弯了弯唇角。
说她聪明吧,也聪明,坏主意多得很,甭管是正面杠还是背后阴人,从来没有输过。说她傻吧,也真的傻,从小和姥姥住在一起长大的,没有父母教导,到了方家,方家人也都很忙,衣食从来不缺,却缺了人给她教导这种人情往来的那些弯弯道道。
方戒北又是个闷的,是个什么都懂却懒得去交际的人。方辞常年跟在他屁股后头,能学到什么?
这不,徐阳三言两语,就把她绕了进去。
小姑娘又开始钻牛角尖了。
徐阳又添一把火,循循善诱:“所以啊,你别老黏着他,一两次撒娇是很可爱的,天天撒娇,谁受得了啊?”
方辞不确定地看着他:“真的?”
徐阳点头:“我就不喜欢缠人又作的女孩子,再漂亮都会腻的。”心里道,当然,你除外。
方辞垂下头。
徐阳说:“你再想想,你们这段时间的关系是不是挺僵的?要好不好,不尴不尬,挺别扭的?见个面都没句好话,还忍不住冷嘲热讽的?”
方辞点头。
徐阳说:“照理说,这些年,方戒北没跟童珂在一起,当年你前脚走了,他后脚就去了西北,说明他对你还是有情的,你们的关系应该和缓起来了。要是没问题,这会儿早如胶似漆了。但是,到现在还是这样,你就没想过问她到底出在哪儿吗?”
方辞越来越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还真是这样。
她心里有疙瘩,说不清也道不明。
方辞有些懊恼,端过他推过来那杯酒,仰头灌了一口,呛了一下。
“慢点儿喝,这酒后劲大。”
方辞心不在焉,又啜了两口,思绪放得很空。她的情绪变化很快,刚才还兴致勃勃的,现在想到和方戒北之间的问题,整个人都有些恹恹的。
徐阳都有些心疼了,几次想伸手揉一下她的脑袋,可到底是没这么做。
“不过,你也不用想那么多。方戒北那个人就是个闷葫芦,也许心里不知道怎么在乎你呢,就是不好意思说。你多担待一点,多忍忍他就是了。”
“凭什么要我忍他啊?小时候就是我黏着他,不断忍让,跟他讨巧卖乖,这么多年了,还让我像个皇帝跟前的小太监似的跟他赔笑,凭什么啊?”许是喝高了,她白皙的脸颊上泛起了一丝晕红,眼神迷离,似嗔非嗔,明艳中又透着那么几分蛮横的孩子气。
徐阳盯着她移不开眼,好像有一簇火在小腹点燃,忽然有些火烧火燎的。他知道不能再喝了,把她的杯子也缴了。
方辞顿时不满了:“你干嘛啊,我还没喝够呢!”
“别真喝醉了。”
方辞已经有三分醉意了。她一喝高,比平时还要无理取闹,非要跟他要酒杯。徐阳没办法,只好提出,要跟她玩游戏。
方辞来劲了,像小孩子似的睁大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特天真地望着他,还有点傻兮兮的:“什么游戏啊?”
徐阳笑了笑,招招手,示意她把耳朵凑过来。
方辞屁颠颠地挨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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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修罗场情节,可能要写四大章,明天继续撕逼~~
_(:3ゝ∠)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