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出宫,两夫妻没能在马车上说悄悄话, 因为胖胖的赵爹上来了。
爹爹体态富贵啊, 本来很宽敞豪华的马车一下子显得逼仄了, 但做女婿的不敢说岳父胖,只能谦卑得把位置挪出来,更亲近自己媳妇, 几乎要把她抱大腿上了。
赵锦瑟略红了脸,故作不知,也好在人多,马车里也更暖和些——刚刚那大殿也忒冰冷跟吓人了。
赵家fù_nǚ 都沉默了好一会, 彼此都握了一暖炉,外加拿出下面藏着的小零食啃了好一会才缓过一点人气。
傅东离默默看着两fù_nǚ 吃零食的模样, 还真是一样一样的。
可爱。
嗯, 媳妇是可爱, 岳父是贪吃。
吃完零食, 赵富贵擦擦手, 端正了姿态,跟傅东离对了下眼神,后才幽幽感慨:“今夜这一遭可算是过去了。”
赵锦瑟忽然有些惆怅, “那明夜呢?未来还有好几夜呢,总觉得还没完。”
自然没完,今日算是跟隐王彻底敌对了。
虽有蜀王的承诺, 但自古帝王可没有几个会顾及先帝的。
赵锦瑟一想到这个都愁死个人, 一发愁起来, 她又拿起了一块绿豆糕吃,赵富贵看女儿发愁,自己也愁了,也拿起了一块绿豆糕。
“他不会有机会。”
傅东离忽然说,两fù_nǚ 同时看向他,啥意思?
“你早料到今日奈何不了隐王?”赵锦瑟若有所思。
或者说,他摸准了帝王心术,知道光是一个死去的太子已经不足以让帝王铤而走险放弃一个标准的未来太子。
因为这个隐王的盛宠是真的,并非出于一些阴谋论,说帝王在平衡诸多皇子。
隐王真的是蜀王自太子案后开始培养的未来储君。
他不会轻易让这一番培养付之东流。
“那你...”赵锦瑟还想问,赵富贵却递过一块桂花糕。
“问什么问,吃吃吃。”
“....”
好吧,两fù_nǚ 继续吃起来。
傅东离微微一笑,心里却略酸。
这股子酸气被赵锦瑟察觉到了,到家后问他,“你怎了,也在担心吗?我以为你跟狐狸似的,都算准了呢。”
傅东离解下外袍,递给她,后者把外套挂上,忽腰肢忽被搂住。
“嗯?你怎么...”
“我吃醋了。”
吃醋?这哪门子的醋可耻啊,我今夜也没勾搭几个男人啊?不是,我也没勾搭过啊!
莫非,莫非是宫门口那沈焱...
赵锦瑟表情不对了,有些悻悻,傅东离抱着她,见她没出身,眸光一闪,“我说的是岳父大人。”
“啊?我爹!我以为你说的谁!咦,不对!你连我爹的醋都吃!你还是人吗?!”
赵锦瑟哭笑不得,正要转过身好好骂下自己的郎君,却被傅东离按住了,不让她转过来。
“你干什么?”
“原来你猜的不是岳父大人,那你心虚的是谁?”
“谁?没啊,没有!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岳父的醋都吃!我不理你了!”
赵锦瑟扭捏着要跑,却挣脱不开,而且...还失了力,因为某人在后面开始亲吻她脖颈跟耳垂。
很轻,零零散散的。
“我不仅连岳父的醋都吃,连我们儿子的醋都吃。”
“嗯..儿子?哪来的儿子?”
“你说哪来?”
腰带被解开...赵锦瑟被亲昵得七荤八素的,脑子里就一个念头——差点都被帝王杀头了,这男人还有心思白日宣yín !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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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宣就宣到了深夜,赵锦瑟没了半点力气,三次叫饿,好歹傅东离还是亲相公,终于让小厨房做了夜宵送上来。
裸着身子也只披了外袍,带子款款一系,她吃东西的样子不粗鲁,看着可爱,偏又是长得盛艳又不浓烈的,清妩娇娆,不俗,盛烈,不过度,像是悄悄卡在男人心口上的一粒朱砂,小心翼翼亲吻,越吻越发红艳娇滴。
傅东离看着看着,也饿了,就坐在边上也就着鸡汤吃了一些。
“你说这次之后,野王处境也会好一些么?”
赵锦瑟其实对野王观感很好,毕竟是救命恩人嘛,加上对方是自家相公的挚友,也就多操心些。
“应该会,但身为皇子,若是出挑了,其实一生也就两种处境而已。”
“要么登顶,要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