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是只兔子精啊, 别、别别生气阿允……”秦思思磕磕巴巴地细声道。
少女大半个身子都扑在他怀里, 白皙的皮肤热得发烫, 一直蹭来蹭去。寻皆允的那点儿脾气, 心头的不明火蹭蹭蹭地烧得旺盛。
抓起秦思思的手背,兔子精死了,那片红色的印记还在。他试图消除这个催情的术法, 然而无济于事。
“覃思思,你中了催情香。”他冷笑了声,将她抱到了双膝之上。
“……”秦思思心虚地躲开视线,口干舌燥,无意识舔了舔唇。
倏然不知这个动作被少年看在眼里,盯着她的唇瓣, 呼吸微沉。
寻皆允垂下眼睫, 掩盖下一闪而过的危险克制光泽。片刻俯身,惩罚似的封缄其唇。
撬开牙关口津交濡,口腔里都是兔子血的腥气。浑身的汗毛倒竖, 生理性地反胃令她下意识伸出手臂, 抗拒地推开了他。
寻皆允轻声被推开,他垂着眼凝视着她,少女的睫羽浓密纤长, 鼻尖红红的,双目湿漉迷离。看起来像只无辜的小鹿,欲发激起了拼命克制的凌虐欲。
秦思思侧过身子弯下腰去,捂着嘴干呕起来。
然而不刻, 寻皆允掐着她的腰扶起她的脑袋,站起身抱着她抛进了软绵的床褥间。
秦思思的脸红扑扑的,她迷迷糊糊盯着寻皆允放在腰上的手,他要干啥?
哦,明白了……
脸蹭了蹭衾被,直直看着他嘀咕了声:“阿允,我好热……要不要先脱我的……”
寻皆允倒抽一口冷气,半眯着眼,啪嗒解了腰上系的革带,走过去将少女的双臂绑在了床头。
万籁俱寂的室内,只剩衣衫渐褪的摩擦静电声。
“……”头昏脑热的秦思思清醒了点,一瞬间明白了什么叫做自掘坟墓。
然后以为要发生什么行为艺术的时候,寻皆允将她晾在床头。粗暴地拽起一旁的衾被盖住她的身体,去漱口了。
漱口完毕,又端着一个铜盆过来,抓着她的那只脚踝摩挲洗净,盆里是冷水,秦思思一边觉得凉丝丝倒吸气,一边浑身燥热的身体又享受这丝清凉。秦思思觉得自己像个变态。
脚踝附近红红一圈,皮肤都快搓秃噜皮,寻皆允才放过她。抓着她的脚腕子俯身又吻了上去,一直往上。
他掀开衾被欺身过来,单膝半跪少女的□□。
“呜呜呜解开呀……”
“寻皆允你个混蛋……呜呜呜就知道欺负我……”
少女的哭腔隐隐约约飘荡在房间里,哭到最后尾调含了气音,被撞得断断续续。
……
天光渐亮,透过窗户洒进来几缕光线,照进昏暗的室内。
室内一团乱糟糟,床榻间弥漫着亲狎又煽情的气味。
床上的棉枕都哭湿透了,少女抬了抬臂,手指间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秦思思转了个身,她盯着角落的墙壁,内心画着对某人的诅咒圈圈,衾被随着动作滑落,遮在腰窝的位置,往下雪白透着一点点青红掐痕。
床第间响起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响。
寻皆允穿好衣服坐在床沿,往上拉了拉胡乱裹在少女身上的衾被。他凑身过去,秦思思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盯着墙角不理他。
“睡睡吧。”
“……”
寻皆允的脑海里飘起少女的眼眶红红,哭求的气音又软又糯,求他解开革带,解开了,搂着他脖子一口咬上他的肩胛,一边委屈地哭一边浑身颤栗着求他慢一些。
“睡不着?看来你还有力气?”
“我睡着了!”秦思思含糊气闷地嘀咕,潜台词让他走。
寻皆允的指腹摩挲了下她小巧的耳垂,低着嗓子笑问她:“我弄你不舒服吗?”
“!!!”热意刚消退没多久的双颊,再次染上绯霞。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自己一晚上是爽到了,还要故意问她对于自己技术的评价!
像个热水壶一样耳朵冒着热气,腰酸腿疼,浑身没力气。
秦思思心里这么腹诽,嘴上却不敢说出来,就怕他不服气再来一遍……
“……”闷不吭声抗议的秦思思让寻皆允啼笑皆非。
他埋头亲了亲她的眼睛,直起身走出室内。
小红小绿战战兢兢神情隐隐期待地站在门外,手里端着装着热水的铜盆,听到声响,不约而同地咳了声,冷飕飕看向寻皆允。
他站在门口,想了一瞬,又折了回去。
“是不是身上不舒服,要么洗干净了再睡。”话罢,连着衾被讲少女抱了起来。
“你、你你你你快走好不好?!我自己、我自己……”实在羞于启齿,她推搡着他的肩膀,示意他快走。
寻皆允顺势抓住她的手腕,浅浅一圈红色勒痕。
秦思思在床上坐起来,捂着胸前的衾被。见状眼一瞪,大声逼逼:“看什么看……”
寻皆允垂下眼帘,唇角轻轻翘起似是而非“嗯”了声。
他渐渐加重手上的力气:“给你长记性。”
少女腮帮子微微鼓起,像只气呼呼的河豚,小声咕哝:“哼,不就是为了满足你的变态癖好……”
话未落,少年俯身啄了啄她的唇,低笑着问:“你不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