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晚上神医爱压着进宝缠绵一番,弄得他苦不堪言外,几日的行路都还算平静安稳。
十几日过后,一行人途径大娄山,此处地貌险峻,人烟稀少,方圆几里都没有驻店的地方。
阙思明带着的下属,为首之人叫陈涩,安顿好车马之后,便手捧着一只肥胖的信鸽跑到俩人面前。
“少爷,萧总管送了信儿来,绕过大娄山,就能跟他们碰上面了。”
阙思明摊开那字条看了一眼,“恩,今晚便在这里扎营吧。”
陈涩领着十来个人扎营的扎营,生火的生火。
其他人都准备靠着火堆对付一晚得了,只有神医事多,非得住帐篷。
一路人上带眼睛的都知道俩人是怎么回事了,只有进宝自己觉得自己瞒的很好,平时有人在还故意跟阙思明称称兄道道弟的,所幸进宝憨憨傻傻的不拘小节,也不讨人厌,大家就都装作不知道。
条件简陋的情况下,神医想挑也没得挑,对付着吃了点儿东西,搂着进宝就睡觉去了。
睡到后半夜,神医觉得胸闷气短,憋的脑袋都发晕,不自觉的翻滚着。
他这一动把进宝弄醒了,看到阙思明来回扭着身子,很是难受的样子,连忙把他推醒,“神医,神医,怎么了?醒醒,醒醒啊。”
阙思明醒了过来,黑暗中只能看到进宝一双黑亮的眼睛,他捂着胸口,身上冷汗涔涔。
“神医?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不是……进宝,不对劲……”
“怎么了?”
“我觉得胸闷,有点喘不上气来,我体内气血流动有些不正常,……是血蛊!”
进宝大惊,“难道是郁明镜?”
“应该是,他恐怕在附近,血蛊这东西有灵性,离得近了会跟母蛊有感应。”神医紧紧捂着胸口,一把抓住进宝的手,“小虎,如果我们敌不过,你就先走,他得不到长生石,不会杀我。”
进宝急了,“我怎么能让你落他手里,要是你被他控制变成傀儡,那跟死了不是差不多。”
“我若变成傀儡就会丧失记忆和心智,除非他得到长生石,否则他暂时不会完全控制我。”
孩子梗着脖子,“反正我不会丢下你的。”
阙思明紧紧咬着牙,拉住他的手,“现在只能跑了,走。”
俩人因为是在野外,都没有脱衣服,拎起随身的行李跨到身上,就冲出了帐篷。
外面的十来个人围着火堆闭目休息呢,都是习武之人,俩人一出来他们马上就警觉的醒了过来。
陈涩从地上挑了起来,“少爷?怎么了?”
“郁明镜可能在附近。”
“什么?”
“我体内的血蛊有反应,不能确定是他,但八九不离十了,这种感觉跟上次闻到他的血时有点像。”
陈涩皱眉想了想,“少爷和进宝少侠带着几个人走山路吧,一路往北,快点的话天亮之前应该就能跟萧总管碰头,我带着几个兄弟还从原路走。”
阙思明点点头,“那你小心吧。”说着挑了几个人,带着进宝一同绕进了山里。
这种分不清敌在何处,时时被笼罩在未知的恐惧中的处境,着实令人焦躁难安。
阙思明憋着一肚子的怨气。
他只要一想到自己必须得跟个缩头乌龟一样处处躲着郁明镜,尤其是在小虎面前,就恨的想咬死郁明镜。
几人一边不停歇的赶路,一边谨慎的探查着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