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医生终于为乔默扎针完毕,乔默很自然地换了个更舒服些的姿势坐了,又让展灏昕放了手。
展灏昕望着乔默欲言又止,就听杜医生抱怨道,“我说呐,乔默,我好歹是你的大夫,你多少也听听我的劝,你是不想要你的膀子吗?我说,你最近不要使用右手,我不管你心情如何,你不要写字了。”
展灏昕听着,想到明叔说过乔默最近心情不好,乔默心情不好想要安静下来就会不断写毛笔字,在乔惜的印象里,乔默以前还有彻夜写字的时候。
虽然杜医生是长辈,而且还是乔默的长辈,又是乔默的医生,听他这样说乔默,展灏昕心里还是不太认同,站在一边说道,“是我刚才将乔伯伯撞到沙发背上撞到了肩膀,不是乔伯伯故意伤了肩膀。”
杜医生和乔默都抬头来看展灏昕。
乔默道,“临叔,你不用这样说我,都多年毛病了,不至于要命。”
杜医生不敢对乔默太不敬,就对展灏昕发脾气,道,“你个小娃娃做什么去撞乔默,不过,乔默这肩膀也不是你一撞就能撞伤的,你一撞就能撞伤他的筋脉?是他不听我的劝告,总是恣意妄为,说不要命?是不要命,痛起来要不要命,我们哪里知道?”
杜医生留着一把胡子,生起起来说话胡子就一抖一抖,乔默都对他没有办法,只能苦笑。
展灏昕问道,“是怎么伤的?”
杜医生不回答,收拾药箱去了。
乔默道,“很多年前的旧伤,当时没有及时治疗,之后就留了后遗症。”
杜医生道,“要是你能听大夫的劝告,不要写毛笔,不要拿枪,现在至于这样?”
乔默不答。
展灏昕对杜医生道,“人总是有丢不下的东西,杜爷爷也不要怪乔伯伯了。”
杜医生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认同还是连他也气上了。过了一阵又让展灏昕依旧去扶着乔默的手,他将扎下的银针拔了。
乔默坐在那里,杜医生从药箱里拿出一块膏药出来。
乔默看到他拿膏药就皱了眉,道,“临叔,那种东西味道我闻不惯,算了,不要用了。”
杜医生看了展灏昕一眼,道,“小娃娃,去把你乔伯伯抓住。”
展灏昕一愣,看向乔默,他很清楚地看到乔默的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慌,但瞬间又被沉着和严肃代替了。
杜医生指使展灏昕道,“小娃娃,站着做什么,快把他的抓住。”又对乔默道,“乔默,你看你这伤发作多少天了依然不见好,怎么就不听我的话。这药你用一晚就行,就一晚。”
乔默平静地把衣服穿上,看得出来胳膊比刚才灵活些,但是依然不太顺畅,他准备起身了,对展灏昕道,“送杜医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