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穿你的衣服,快去给我拿。”展承志拉着展灏昕的衣服就要拉他上楼去。
两人又是一场拉锯,展灏昕被他烦得不得了,只好去拿了自己还没穿过的衬衣内裤裤子,只薄毛衣才是一件旧的。
想到展承志这么个大少爷,怎么就被养成了这么个坏毛病臭脾气呢,简直就和个流氓差不多。
吃饭的时候,展灏昕当然是食不语。
展承志便叽叽喳喳说一起去上学的事情。
因为他俩是一所学校,贵族男校,住校寄读,展承志比展灏昕低一个年级,展灏昕高三,展承志高二,这所学校也是以前乔惜所就读的学校,乔家是里面最大个股东。
说着,展承志想到什么高兴的事情的样子,就望着展灏昕欣喜地道,“灏昕,去学校了,我要换到你的寝室和你同住。”
展灏昕即使只有乔惜的记忆,也对那学校了如指掌。
一般学生是两人一间,申请高等公寓便是一人一间。
不过,以前展灏昕嚣张的个性,应该是一个人住才对啊,便道,“我习惯了一个人住。”
展承志就臭了脸,“那好,我去住你旁边的房间。”
好不容易才把展承志送走了,展灏昕回房里看书上网,接了展灏颉一个电话,展灏颉说哪里新开了一家煲汤馆,要带他一起去吃,问他的意愿。
展灏昕虽然对在外面吃东西不敢兴趣,而且还有事做,但也答应了。
便等晚上展灏颉下班了接他一起去。
晚上,展灏颉回来时,乔家也来了一辆车。
是乔家的佣人,送了一副字画和一小篮点心。
那人说,字画是乔默的亲笔,点心是展小公子喜欢的口味。
展灏昕心情激动又紧张地接过东西,将那字画捧在怀里,点心提在手上,飞也是地冲上了楼,进了卧室,将点心篮子放在小桌上,把字画在床上铺开。
字画里写的一首诗,却是诗仙李白的《行路难》。
看到上面飘逸里带着狂狷的字迹,展灏昕咬着下唇,将上面的诗读了一遍又一遍。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捂着胸口好一阵才平息了胸膛的快节奏起伏。
展灏昕把字画收起来,装进盒子里。
他可舍不得把乔默好不容易送他的一副字画挂起来蒙尘。
又满脸甜蜜笑意地去从食盒里拿了一块点心放进嘴里,眼睛都笑成了一弯月牙。
展灏颉上楼来看他,站在门口看到他家弟弟像个傻子一样笑得又憨又呆,就摇头叹息,唤道,“小昕,快点,我们走了。”
展灏昕这才又把食盒篮子的盖子盖上,也不把这点心提下楼大家都分着尝一点,就收在自己屋子里了,甚至连展灏颉他都没给尝一块。
展灏颉拉着他的弟弟下楼,心想展灏昕如此珍惜那字画点心,这不过是人家的客气而已,哪里会是展灏昕所想的爱慕。
但也不好打击弟弟,便拉着他出门上车,去吃煲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