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今靠在陆野的肩膀上,感受着男人真实的体温,才感觉自己不是在梦里。她双手环绕在他的背上,心酸又幸福的心情抑制不住。
温暖的拥抱,时隔多年,来得不算晚。
进度太快,这场告白来得太突然,她还没有做好丝毫的准备。她等待了太久,也以为自己会一直等待下去,但她的意中人,却忽然就出现在她面前,伸手拥她入怀。
这种感觉就好像你打算出门远行,知道目的地路途遥远并且蜿蜒曲折,你做足了有可能会永远到达不了的思想准备,却在开门的时候发现目的地就在眼前。
又或者是你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一场九死一生的硬战,于是调兵遣将、仔细谋划,想要做好充分的抗战准备以至于死得不要太难看,但就在你连战袍都还没穿上的时候,对方已经投降了。
这时候胜利的这一方,在短暂的狂喜之后,往往会开始有所疑惑和迷茫。
会开始怀疑,对方是为什么就投降了呢?
比如孟今:“陆……野,你为什么突然就喜欢上我了?”心灵叩问第一弹。
进度快到连称呼都不知道怎么换,总不能正式在一起了还叫陆总。
“喜欢就是喜欢了,没有为什么。”似乎是察觉到她的不安,陆野温柔地放开她,认真地说道,“能和你在一起,我做什么都愿意。你根本不需要费尽心思来追我,只要你勾勾手指,我就上钩了。”
“那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呢?”心灵叩问第二弹。
“反正比你想象的还要早很多。”男人耐心地回答她,却依旧含糊,没给她一个确切的答案。
“那你是不是只喜欢我一个人?”心灵叩问最终弹。
“从前,现在和未来,都只有你一个人。”
只有你,孟今。
孟今听着男人温柔的回应,心底最后一丝顾虑被彻底抚平,喜悦再次呼啸而来。明明他的回答都是标准的花言巧语,但她听着却如吃了蜜一样甜。
“菁菁,以后,叫我阿野。”陆野牵起她的手,握在手心里珍爱地摩挲了一会儿后,举到嘴边,亲了亲她的手背。
“嗯,阿野!”还是这个称呼最好,一个叫得习惯,一个听得习惯。
阿野,再一次变成了她的阿野。孟今看着面前男人带着笑意的唇角,心里闪过了百般念头。
“阿野,你如果知道我是谁,你一定不会再说出喜欢。但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既然是你自己卸甲投降的,那我就更不可能再放开你。只要你能在我身边,原谅我自私这一次。”
虽说还是有着一些欺骗的负罪感,但陆野对她致命的吸引力让她顾不了太多,只能往前,不能退后,尽管可能只是一晌贪欢,但她甘愿沉沦。
她贪婪地看着男人英俊的面容,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陆野于她,是令人上瘾的□□,垂涎着,渴望着,欲罢不能。
前世的亲密历历在目,那时候,虽然每一次都是她主动要求,但事实上因为她行动不便,真正执行主动权的都是陆野。每一次的亲吻,陆野都占据了绝对的主导地位,她只能被动地任他攻城掠池,毫无还手之力。
想到上辈子每次陆野撩得她丢盔弃甲的时候自己还那么平静无波,孟今就觉得牙根发痒,她今天也一定要翻身农奴把歌唱,让他好好感受一把被撩的欲罢不能的滋味!
于是,孟今像一个奋起抗战的革命战士,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壮举。她将双手放到他的肩膀上,向前用力一推。
陆野毫无防备地被一把推到在沙发上,眼底的震惊一览无余。
孟今怕他反抗,直接翻身跨坐在了他身上,握住他的双手猛地抵在两边,一闭眼对着思念已久的唇吻了下去。
第一下没能找准位置,莽撞地啃上了他的下巴。听到陆野一声闷哼似乎想要挣扎,她睁开眼,恶狠狠地警告:“不许动。”
说着再次对准近在咫尺的唇,舔了舔嘴角欺身向下。
唇齿相接的时候她尝到了熟悉的令人心神荡漾的甜味,像一个在沙漠中遇到绿洲的旅人,欢欣地shǔn xī 着这令人怀念的柔软甘甜。
在这样甘甜的醉人香气中,她控制着的他的双手逐渐放松了力气,却没发现男人的双眸中卷起的风暴。
……
一只瘸腿的兔子和一只健康的兔子,其实在老虎的眼里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但兔子的可怜之处就在于,它总以为自己从前斗不过老虎,是因为瘸腿。
……
那天的最后,孟今在一遍又一遍被吃干又抹尽之后,每每想起自己作死的举动,都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究竟是哪里来得迷之自信让她觉得自己多了两条腿就能征服陆野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