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望想亲第二口的时候, 汤圆圆一把抵住了他的嘴——动作和猫咪拒绝主人强吸的时候如出一辙。
柯望却比对付猫有办法, 就势把她的手指含嘴里, 还用舌尖舔.了一下。
汤圆圆:“!!”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指间一下子蔓延开, 汤圆圆触电般想收回手,却反而抽不动了。
柯望含含糊糊地在她耳边低叹:“汤圆儿,宝贝儿。”
汤圆圆发现, 他情动的时候还挺喜欢叫她“汤圆儿”,要不然就是“宝贝儿”,总是很肉麻。
现在她都听出了条件反射,只要柯望说出这俩昵称——尤其是两个一起——她便感到尾椎骨一阵痒,双.腿也跟着发软。
啧,这该死的条件反射qaq。
不过, 今天她实在是累得狠了, 拍戏一直到十一点多,现在估计已经十二点了,“可是我真的好累。”
像是证明自己似的, 汤圆圆说着, 还打了个呵欠。
柯望摩挲纠缠了一会儿无果,都没有放弃,可看到汤圆圆打呵欠, 看到她一脸疲态,却突然放过她了,只在她唇边落下一吻,“去洗漱, 然后我们抱着睡觉好不好?”
汤圆圆撑着眼皮去洗漱完毕,居然不那么困了,有了夜聊的兴致:“还记得那天我说看到舒书了吗,后来忘了跟你说,你猜怎么样?她居然对我特别热情,远远地从保姆车里下来,还拉着我的手,叮嘱我不要晒伤了,好像回到从前我们刚签约的时候了。”
柯望也刚洗漱完,悉悉索索地脱衣服,脱完了自己的,又来帮汤圆圆,边扯她的小裙子边说:“舒书这种人多得是,正常,你不喜欢她骚扰,以后不给她资源就安静了。”
汤圆圆捂住自己最后一件小内.裤,笑:“你要为了我雪藏她吗?她也是东风的‘摇钱树’呀,哎呀别扯我内.裤!咱们不是说好了吗?”
柯望手上动作没停,连哄带骗地说:“放心,你那么累了,今晚绝对不会,我就想抱抱你,这么防备我,夫妻之间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了吗?”
汤圆圆听他这样说,反而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太矫情了,便放松下来,任由柯望把自己剥光,反而缩啊缩啊主动缩到他怀里。
柯望就摩挲着怀里的嫩豆腐:“有什么不可以,你不喜欢的人,我一句话的事,捧红一个人也不难。”
言外之意,没了舒书,东风想额外再捧一个人也可以。
“再说,我不喜欢艺人经纪,等公司走上正轨了,就往影视制作方向转型,把他们都打包卖掉,免得在我眼前乱晃,所有资源都捧你一个人好不好?”
汤圆圆连忙打住:“别别别!我就是顺口一提,千万别砸了人家饭碗,要是这样,以后我不敢跟你吐槽了。”
“你总是这么心软。”柯望叹息,旋即把脸埋在汤圆圆颈肩,大型犬似的闻她的味道,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脖颈上,又酥又痒,汤圆圆缩了缩脖子,“不是心软,是不至于。”
柯望动作一滞,忽然极轻地问:“圆圆,你会不会觉得我有时候很极端?”
他小时候常常听人指责他太极端,太阴暗,后来长大了,各种意义上的“拳头”硬了,渐渐没人敢在他面前说一句不好听的话,可他知道,多少人在背后叫他“大魔头”,说他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心理一定有缺陷。
他们说得没错。
柯望却不在乎,反而挺享受大家都怕他,挺享受“孤家寡人”的清净,可现在,和汤圆圆相处久了,不小心露出了内心阴暗的端倪,柯望就有点慌,生怕把唯一一个在意的人给吓跑了,几乎是紧张地屏住呼吸,等着她的宣判。
汤圆圆却没注意到枕边人这一瞬间内心的风起云涌,打了个呵欠,反而又往后缩了缩,埋进他怀里,肉贴着肉,很亲密的样子,带着软软的困意说:“不极端呀,还有点可爱,嘿嘿嘿,不过心意领了,不要那么任性。”
她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一句几乎是一出口就消失在唇齿间,柯望无声地咀嚼:“任性么?”
他小时候就习惯了大人们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自己,把他一点点小错放大,连亲生父亲都骂他是“怪胎”,后来亲手把后妈送进精神病院“颐养天年”的时候,那个曾经折磨了他几年的女人,也骂他是“怪物”,扬言“从小就觉得你不正常”,所有人都把他的小情绪放大,再妖魔化,只有怀里的少女,自动过滤他的恶意,解读出“可爱”,把“极端”弱化成“任性”。
还说得理所当然。
柯望把熟睡的女朋友抱得更紧了些,忽然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好像无论自己做什么,这个小傻.瓜都不会怕他,离开他。
恋爱滤镜两米厚。
柯望无声地勾起唇,摩挲着她滑溜溜的皮肤,也闭上眼睛,想:也好。
小傻.瓜心肠太软了,正好配他这个“大魔头”,以后若是还有人欺负她,都交给他去处理好了,都不必叫她知道。
汤圆圆第二天不是被闹钟叫醒的,而是被“早操”叫醒。
事后,她支撑着酸.软的腰,对柯大汪怒目而视,“说好的夫妻之间的信任呢?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在哪里??”
柯望就涎着脸赔笑:“说好昨晚不碰你,现在已经是早上了。”
汤圆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