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妻善逸在炼狱杏寿郎口中是个非常华丽的少年,虽然因为炼狱杏寿郎当天的话语无法克制感到开心,然后非常努力的训练了一整天(鲶尾:这么说起来的话,这孩子的听觉非常灵敏啊),但是第二天就像是瘫在沙滩上的咸鱼一样,一动不动还抱着灶门炭治郎的腿又哭又喊。
说着“再这么训练下去我就要死啦!!行行好吧炭治郎!!我真的不行啦!站都站不起来啦!”却在炭治郎表示出鄙视(鲶尾:真的不是我看错了吗?炭治郎竟然会有这种表情……)的神情的时候,哭着又爬起来继续高强度的训练。
而在单纯的炼狱式训练到晚上后,明明已经非常累了,但是我妻善逸还会在这种情况下拉着灶门炭治郎往着蝶屋的方向赶去。
在一时好奇之下,鲶尾也拉着骨喰一起跟着去了蝶屋,就看到金发的小少年不知道拿着从哪里采的小百花,一脸羞涩地递到一个长发的小姑娘手里。
“这就是炭治郎的妹妹酱吗。”从气息方面确定对方是鬼的鲶尾蹲在木质的栏杆上,突然的开口把下面的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比起喊着“唔啊啊啊好可怕什么时候出来的!!!”的我妻善逸,灶门炭治郎则是轻轻地松了口气,态度自然,“是的,鲶尾桑。”
黑红短发的少年眉眼弯弯,说道,“因为炼狱先生——我是指的炼狱先生的父亲,他似乎非常的看不惯身为鬼的祢豆子,所以在炼狱家训练的时候,我就拜托小葵她们照顾祢豆子了。”
小葵是近两年才来到蝶屋,因此鲶尾对她并不是很熟悉,只是有这么一个印象而已。听说是通过了最终选拔但是最后选择了来到蝶屋的孩子。
说完这句话后,灶门炭治郎拍了拍整个人都缠在了他身上的我妻善逸,“善逸,是鲶尾桑啦,不用那么害怕的。”
“呜呜呜为什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啦!真的很吓人好吗!”我妻善逸这么喊着,然后才慢悠悠地从灶门炭治郎的身上下来,正想说些什么,就注意到了可爱的祢豆子妹妹走到了双子的身边,下意识发出了疑惑的语气词,“诶?祢豆子酱?”
鲶尾也好奇地看着走向他们的黑发少女——说是黑发也不准确,虽然现在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但是胁差的侦查足够他看清灶门祢豆子发梢的橙色。
鲶尾心想:是不是这里的设定是必须双色发渐变色才算是强者呢?
祢豆子停在了已经站到地面上的胁差双子面前,她的嘴巴被竹筒挡住,显然是避免她伤人的一种措施——当然了,如果身为鬼的祢豆子真的想吃人,一个普普通通的竹筒根本没有用,所以最重要的还是祢豆子的自觉。
黑发的美丽少女定定地看着因为好奇同样注视着她的双子,或许是过了一分钟,又或者只有几秒的时间,祢豆子就对着他们扬起了一个非常温柔的笑容,眼睛弯起漂亮的弧度。
灶门祢豆子忽地伸出手,将站立在原地的胁差双子拥入怀中,接下去动作极其轻柔地拍了拍鲶尾骨喰的头,喉间还发出了安抚一般的声音。
站在祢豆子背后的灶门炭治郎下意识就想要阻止妹妹的行为——因为不管看上去再怎么不像,鲶尾和骨喰先生都是锖兔先生和富冈先生的同期,是他们的前辈,这种行为太不礼貌了!
只是还没来得及,他就先闻到了一股安静的悲伤的味道。
那是和鲶尾先生和骨喰先生身上平时的味道很相似的寡淡,可正因为如此,才显得格外的特殊。耳边善逸叫喊着的“好狡猾我也想被祢豆子妹妹抱”的话语也突兀的失去了话音。
在月光的照耀下,炭治郎和善逸都看到了,看到了从那双向来带着笑意的紫色瞳孔里,突然滑落下来的晶莹水滴。
“诶……?”
鲶尾的神情怔怔,他不知所措地直视着前方的某一处,因为身高细小的差距,他现在和骨喰一样,都顺着祢豆子的力道稍稍弯下了腰。似乎是从灶门炭治郎他们的反应中意识到了什么,鲶尾立刻后退了一步,连带着骨喰一起。
他扯起一道笑容,却在祢豆子单纯干净的瞳孔里看到了过于狼狈的自己。
啊……太糟糕了。注意到此刻仿佛停滞下来的时间,鲶尾极其迅速地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抹掉了眼角的湿意,似乎刚才的一切都是错觉。
太糟糕了,黑发的付丧神扬起笑容。他竟然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在那个并不算温暖的怀抱里停留下来。
太糟糕了。鲶尾抬起手,主动地拍了拍祢豆子的脑袋,“你的名字是叫祢豆子是吧?这个名字超级适合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