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翕躺在床上听下人给桓老太太说这些话的时候,都觉着心头发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到底是什么样的小孩,怎么就能这么恶毒?
所以昨天三人从乡下被送过来,桓翕委实没得什么好情绪。
是故面目冷淡,反应平平。
桓翕喝着茶,脑子里这些思绪一闪而过,回头放下茶盅,手指放在桌几上扣了几扣,抬了一下眼皮,问:“明白了么。”声音极为轻柔。
能做牙婆这一行的人都是个个精明,寻常话听个头就能猜到下面的意思,更遑论桓翕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
脑子一转就明白过来,桓太太大概是给家中娇惯的哥儿整整性子,可也真是头一次见着这么整的。
不提心里怎么想,反正脸上笑成一朵花似的,点了点头,道:“太太且放一百个心,咱们虽没别的本事,却自来靠着调.教人的手段吃饭,定然不叫太太失望。”
桓翕嗯了一声,随后让采荷拿了碎角银子赏人。
牙婆得了赏钱,又得三个嬷嬷,一时间脸上笑意不断,做完那一番应承后才跟着桓家下人出了桓宅。
三个奶嬷嬷被捆了手脚塞上嘴巴丢在一辆板车上。桓盛倒是勉强能跟着牙婆坐上了轿子。
牙婆既然领了任务更下了夸口,自然不会砸了自己口碑,是以这会儿她就开始“教育”桓小少爷了。
当然这些桓翕都不知道。
桓翕那屋子收拾好后,她准备继续之前被打断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