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一张俊脸登时变得铁青,魏瑶笑嘻嘻道:“是不是好气哦?怎么办呢?你现在正在被看不起的女人调戏,这脸要不还是别要了吧?割来丢了就好!”
她说着犹不解气,又朝他胸口摸了一把,额,还挺结实?“怎么办呢?这里也不能要了,要不就片下来炒笋子吃吧!”
齐襄忍无可忍,一双眼睛冒着熊熊怒火,可惜他虎落平阳被犬欺,浑身都是伤,内力一成也未恢复,无法强行冲开穴道,只得任她宰割。
他额上青筋直蹦,狂怒的咆哮:“住手!你给我住手!”
“哎呀呀,我好怕哦!你跳起来咬我呀?咦?不能动哦?别怕嘛,我能动就行,半炷香之后你的穴道就自动解开了,到时候我也该完事儿了!”
齐襄那张涨得通红的俊脸在听见她令人遐想的话语后,慢慢转青,再转紫,一副羞愤欲死抵死不从的模样。用他那双盛满愤怒的眼睛死死瞪着魏瑶,似在无声警告:你若敢亵渎我,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魏瑶好似没看到他欲喷火的眸子,慢条斯理从怀里摸出一个黑色瓶子,倒出一撮闪着紫光的药粉在手心,看着他阴恻恻的道:“你这副要除我而后快的表情让我好怕哦!所以呢…我为了保命只能给你吃点毒药了。”
说着将那药粉溶在茶水里,捏开他的下巴,想将那茶水强灌进他嘴里。
齐襄头不能动,努力顶着舌头反抗,魏瑶冷冷看着他,“你那晚的梦话我都听见了,你身份特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伤好之日定是我丧命之时,这几日你的表现我也看在眼里,本想给你一个机会,但你竟迫不及待要来惹恼我,我也就顺理成章向你投毒!”
她说着缓缓凑近他,眼睛直视他的眼睛,声音虽小,却冰冷而清晰:“我是真后悔救了你!这毒名为噬心,每个月都得服一次解药,如若不服解药,便会承受锥心噬骨之痛,直至折磨到你心脏停止跳动那一刻。这毒是我才研制出来的,目前为止只有我一个知道解药如何配制?只望咱们今后井水不犯河水,你伤好之后请自行离开,解药我会每年给你送一次,从今以后咱俩就是一跳绳上的蚂蚱,你非但不能害我,还得保护我的周全,怎么样?我聪明吗?这样一想,我救了你也不亏!”
两人距离极近,差点鼻尖挨着鼻尖,她一凑近,身上那股独有的冷香便肆无忌惮钻进齐襄的鼻子,让他逃无可逃。她那琥珀色的眸子似一轮皎月,直直映进了他的心里,使得他心尖一颤。
魏瑶不再废话,粗鲁的将那杯冷茶悉数灌进了他嘴里,随后退了开去。
她变脸极快,退开后便言笑晏晏的继续气他:“哇呀呀,是不是更气了?可是怎么办呢?你如今小命捏在我手里,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死了就死了。而你就不一样了,家大业大,定是舍不得死的!”说着还得意洋洋的扭了扭肩,欠扁得令人牙痒痒。
齐襄先是冷冷看着她,看了一会儿后,好似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物件一般,邪肆一笑,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兴奋:“魏瑶,没想到,你竟是这般有意思的一个女人!难怪沈霄不要命般到处找你!”
魏瑶脸色一变,故作不解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齐襄凝视着她,笑得深沉,“别再装了,我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份!”
魏瑶静静回看着他,想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
齐襄直白的给了她答案:“我与沈霄政见不和,护国寺一别后我便一直派人跟着你。沈霄一直找不到你,并不是你易容术有多么高明,而是因为我帮你掩盖了行踪!”
魏瑶吓得后退一步,眼神急闪。
齐襄不再伪装,恢复了他往日的阴郁深沉的模样,魏瑶有些害怕拥有这样气质的人,他就好似一只蛰伏在暗处的毒蛇,你根本不知道他何时会扑上来咬你一口?
魏瑶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输人不输阵,挺住,你能赢!“那你这次接近我,也是故意的?”
齐襄阴沉的笑了笑,“不,这次是偶然,是缘分!我万没想到重伤落河竟然会遇到你?你如此的聪慧,魏瑶,要不然你跟着我吧?我给你一个新的身份,带着你堂堂正正的回岭南,你余生再也不必再害怕沈霄会把你抓回去。”
魏瑶压下心里的情绪,冷哼一声,“多谢厚爱,我觉得这里挺好的,我并不想回岭南。”
沈霄固然狗,但他坦荡磊落,她并不怕他,而眼前这个男人,让她从心里发怵。
齐襄也不恼,而是抛出了一个令她无法拒绝的诱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