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在地上缠绕,毛孔在空气中自由呼吸,室内的气氛前所未有的热烈。
他抱着她叠坐在宽椅上,她双腿蜷勾着他腰腹借力,藕臂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不敢坐的太下去。
这个姿势让她有些难受,因为太胀了,但她也没说什么,默默忍了下来,配合着他的节奏。
许久,她腿都有些酸了,便往后仰倒,裸背却被棋子膈得有些疼,微蹙了蹙眉。
沈霄十分在意她的感受,这一细微的表情变化便被他察觉,大掌一挥,棋子纷纷洒落在地,杂乱的声响让她纷乱的心更乱。
后背忽觉一热,他宽厚灼热的大掌垫在了她身下,她的眉头舒展开来。
身上的感官也随着那掌心的热源调动开来,濡湿的唇舌,相扣的十指,深抵的密接,直至她脚趾上蜷,被他推至看不见的云端。
情潮犹如深渊中的一张网,将他们罩在其中,她和他仿佛化成了陷在网中的鱼,粗喘着,相濡以沫着,直至互上云端。
两人歇了一会儿,互相喂了杯水,又换到了窗前。
魏瑶俯在窗台上,身后砰砰声不绝于耳,她看见琉璃窗外那樱桃花已悄悄绽开,看着那勃勃盛开的生命力,她竟泪流满面。泪眼模糊了视线,景致在她的眼里上上下下的摇晃,她推开窗想伸手去抓住那花,柔荑却被身后的大手抓了回去。
他百忙之中抽空含住她的耳珠,气喘声在耳边沉而灼,“外面冷,别冻着。”说着将她翻转回来,随后就是一愣,无措停下:“你怎么哭了?对不起,我又弄疼你了?”
他退了出去,抱着她满脸内疚。
魏瑶将眼泪蹭在他结实的胸口,“没有,去床上吧!”
沈霄心里那怪异的感觉更甚,一颗心整晚都七上八下的。
这一夜,他似在求证什么?怎么也不知满足,怎么也舍不得放开她。
魏瑶则心绪纷杂,有沉沦,有抵触,又有依依惜别。
第五回合结束,他终于放过了她。
魏瑶瘫成一团肉泥,有气无力道:“侯爷,你去剿匪要多久啊?”
沈霄以为她关心自己,说了个保守的时间,“慢则一个月,快则半个月,不用担心我。”
魏瑶开心的想,时间蛮充分,天助我也!
“侯爷,让我陪老夫人一起去护国寺为你祈福吧!这样我心安一些。”
沈霄很受用,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好,只要你乖乖的,想做什么都可以。”
魏瑶暗自叹了口气,转过身背对着他,声音闷闷道:“我好困。”
沈霄从她身后密不透风的抱住她,“睡吧!”
他睡觉总是喜欢抱着她,要么就抱着被子,魏瑶知道,他从小甚少得到父母亲的拥抱和关怀,内心里是有些缺乏安全感的。
大户人家的孩子,童年过的还不如她个乡巴佬快乐,至少她从小被阿娘深深的爱着!只要她寻求怀抱,阿娘总会第一时间紧紧抱着她给予她力量,而他的母亲却总是推开他,告诉他男子汉大丈夫要坚强,整日黏着母亲是懦夫行径。
真是可笑,什么都不懂得小孩子,就能忍心丢他一个人面对黑暗。不熟悉他的人都以为他成熟稳重,她却知道他有孩子气的一面,只是不轻易表露出来罢了!
魏瑶迷迷糊糊想了很多,又迷迷糊糊好似听见他说:“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你给我一点时间,待我将人生的任务完成,我就带你去边关,给你你想要的生活。今后再没有其他人,只有我们两人……”m..
昨夜太累,从而导致第二日起来得有些晚,魏瑶暗道一声糟了,急匆匆赶回去。
叶桢已经双目喷火的等在小院里,她看着魏瑶那张容光焕发的脸,恨不得上去撕了。
魏瑶讪讪的打招呼:“抱歉,回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