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莹点头如捣蒜,并没有伸手去接,“姨娘,我知道您做这个冻疮膏并没怎么赚钱,您是可怜我们这些下人做好事呢!要不,您还是别分给我了吧,您已经给了我一盒冻疮膏用……”
魏瑶把钱硬塞给她,“虽说医者父母心,但是你家姨娘还没到倒贴扶贫的那个地步,你每卖出一盒我都赚了钱的!真的!虽然不算多,但也不少!你大可放心收着!走,咱们继续磨药去……”
沈霄这几日没回侯府,探子来报,距京郊八十里地的云恩寺是那伙土匪的固定销赃点,他们打劫来的赃物基本上都是在云恩寺和专门的对接人交易。
他收到消息后连夜赶去云恩山,在山下蹲守了几天都没见异常,对方做得太隐秘,太谨慎了。
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看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他只得先回京城,因为今日是母亲的生辰,他必须回来!
沈霄和福应进城后便放慢马速,边走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公事。
两人行至一寂静的后巷时,沈霄问福应,“这一片院子,是咱们侯府的吧?”
福应被主子突然转移话题弄得有些懵,他看了一眼沈霄所指的院子,点点头,肯定道:“主子,这一片属于咱们侯府的西院!”
“你看那树上是不是有个人?”
“好像…是!…还是个女人??胆子可真大!”
如今正值冬季,侯府的树都光秃秃的,那树上冷不丁的坐着个人,他们一眼就看到了!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看得也比旁人真切。
“你先带着给老夫人的礼物回去,我过去看看!”沈霄磨了磨牙,他没看错的话,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是他的魏姨娘!
魏瑶正在拧着眉看侯府的地形,她要设计一个完美的逃跑路线,侯府太大了,七拐八绕,九曲回廊,她想记清四通八达的每一条道路。
这几日冻疮膏的生意火爆,已经供不应求,晓莹去送冻疮膏还没回来。
她今日听洒扫小丫鬟说老夫人最喜欢的表小姐来了,这表小姐与侯爷青梅竹马,极有可能是侯府未来的女主人!
侯爷好事将近,她觉得跑路这事不能再拖了,便爬上树想要好好规划一下路线。
你问她怎么会爬树?
她在庄子上爬树摸鸟蛋,下河捞虾蟹,捉蝉斗蛐蛐儿,哪样没干过?
就差房梁上还没有她的脚印了!
魏瑶思索得认真,完全没发现沈霄已经到了树下。
沈霄黑着脸咳了咳,试图引起她的注意,哪知魏瑶完全没有听到,一阵寒风打着卷儿吹过,仿佛在笑话他!
魏瑶为了看清侯府全貌,爬的比较高,她耳边只有呼啦啦的风声。
被彻底无视的沈霄从牙齿缝里挤出两个字,“魏,瑶!”
声音带了内力,听得魏瑶一震,耳膜隐隐作痛,她吓了一跳,手一滑从树上栽了下来。
“啊!!!”她手脚乱抓,企图抓住点什么,却什么也没抓到,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吾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