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为何?”
皇帝也被他这个举动给镇住了,急忙的起身想要将向嘉茗扶起来。
向嘉茗却诚恳的说道:“父皇,儿臣不敢妄图揣测父皇的意思,但儿臣想要的,自会自己拿到,现在还不是时候。”
皇帝走到一半,停下了脚步就这么垂眸盯着他,眼中的深意有些不深不浅。
“好,依你,你是有大抱负的人,季彦青是个好苗子,你俩若是联手,必定能够治理出盛世江山,也弥补了朕的遗憾啊,朕刚继位时,也说过要勤政爱民,最后,却到了这地步,太子的事情朕知道他对你出手,可茗儿,你是朕的儿子,太子也是,所以他第一次对你出手时,朕没有帮你,你怨恨朕吗?”
向嘉茗愣住,久久不语,心中更是各种滋味。
“儿臣不敢!”
是不敢,不是不曾。
皇帝心中苦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这个儿子跟自己当年很像,但又不像,更像他的母妃,性子一模一样。
“好了,你回去吧,让朕想想,明日朕会当着众臣的面说这一次科考的事情,谣言止于智者不错,但不该存在的谣言,朕不会姑息。”
向嘉茗这才拱手行礼退下,等到向嘉茗离开以后。
服侍着皇帝的公公上前,想要将皇帝搀扶回去。
皇帝却摆了摆手,目光有些三碎的跟着向嘉茗的身影。
“他的这个性子啊,跟他的母妃一模一样,也许,他会做一些朕不敢也不曾做过的事情,你说,是不是?”
一旁的公公弯着腰,垂眸轻声的说道:“陛下不必着急,景王殿下还年轻不明白您的苦衷,等到时间久了,他自然就会明白的。”
皇帝却笑了,背着手走到了椅子上坐下,看着满桌都是奏折时,上面的内容千篇一律的阿谀奉承,没有一句真话,哪怕是地方的奏折,也在说着地方国泰民安。
国泰民安?
若是他没有见到那么多的难民时,也许还会相信这些话,可在见到之后,甚至是闹了这场瘟疫时,他不敢再相信。
“这些人啊,以为恭维着朕,朕就真的不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了吗?季彦青有些话说的好,君不明,何以统治天下?”
公公知道皇帝这是很喜欢季彦青这人,这些日子他也跟着皇帝身边的时候听说了不少这位季公子的传闻。
有人说他其实是世家之后,不过是沦落民间罢了。
有人说,季公子乃是文曲星下凡,是为了造福百姓而来。
更有人说,他是黄口小儿,不过是多读了几年书就开始大言不惭,不知所谓。
说什么都有,可要看陛下愿意相信什么。
“季彦青的这答案,写的确实很好,朕见过这么多年的新科状元,无一人比得上此子啊。”
此子,必成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