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青,我不管你是否是站景王,我可以实话告诉你,不能表现的过于明显,明日之后就会传出有人因为这场瘟疫暴毙的消息,你最好是避而远之,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听明白了吗?”
季彦青笑了一下,听懂的点了点头。
“您放心吧,我都懂,更懂得知道自己怎么做。”
许段杰看清局势,他为何看不清?
这是让自己谁都不要明面上的支持,就算是真的想要扶持,也必须暗中来,皇帝都看着呢。
“嗯,你自己知道就好,好了,你们也回去休息吧,明日灵秋不是要出门?万事小心,在放榜之前,彦青就老老实实的在家中,哪里都不许去。”
季彦青点头答应,他也正有此意,跟许段杰也算是不谋而合。
“你有数就好,回吧。”
赵灵秋抓着季彦青的手,对视了一眼后,离开了书房。
按照许段杰说的,好好的休息。
而半夜,皇帝在宫中收到了朝中官员暴毙的消息。
顿时勃然大怒的将桌面上的东西一扫而空。
“你说什么?”
底下的人跪着,不敢抬头。
“回陛下,目前已经有八名大臣不听您的旨意擅自外出继而感染了瘟疫,臣前去询问过其家人以及府中的仆人,说是他们都去过难民营以及瘟疫频发的区域,回来后没几日就开始低热转为高热,更诱人腹泻之后不到两日便去了。”.
皇帝的脸色极其的难看,他忽然感觉到这些人并不是死于瘟疫,而是他杀,可眼下四处都被人禁止出入,又是谁有这个胆子敢在戒备森严的皇城中动手的呢?
“朕知道了,景王呢?宣景王进来见朕。”
那人低着头退了出去,看到了候在外面的景王向嘉茗,叹了口气后,提醒着:“殿下,陛下正在因为八名大臣感染瘟疫而亡的事情震怒,您小心着些。”
想了想,那人又一次提醒着:“这几位大人不管是怎么死的,殿下有数就好。”
向嘉茗甚至一僵,诧异的看着那人,随后走了进去。
在进去的时候,看到了皇帝坐在龙椅上神色疲惫,单手抬起捏了捏眉心。
“儿臣见过父皇!”
皇帝睁开双眸,定格在景王身上。
“景王,你可知罪?”
向嘉茗想到了什么,神色疑惑的看向皇帝。
“敢问父皇,儿臣何罪之有?”
皇帝审视了一番后,眯着眼,“朝中大臣连续死了八人,你可知晓?其中有一人是刑部侍郎,一人户部尚书,你可知?”
向嘉茗垂眸,语气不卑不亢的回道:“儿臣知晓,父皇,儿臣也查到了这些人在父皇下了禁令开始,仗着自己的身份擅自出门,儿臣接到消息赶到时,他们已经离开,但根据拦截他们的人汇报说,他们是朝廷命官,一般人也不敢招惹阻拦。”
皇帝抿着唇,眉头拧着,气氛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他打量着这个儿子,看着眼前站着的青年,不知曾几何时,当年还在跟自己撒娇的小豆丁已经长成了赫然而立的翩翩青年,眉骨间与他的母妃长的极像。
这些年他承认,自己是偏心的,也许所有人都觉得他在太子出生时就让太子当了储君,可他更知道,这个二儿子跟他的母妃一样,骨子里都有着一股傲气,这股傲气不允许他们在自己的面前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