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你的情况吧。”霍瑶的声音很平和,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让女人激动的心情渐渐平缓下来。
眼前的女人名唤余萍,常年在外打工,每月的工资都打回家中,结过婚,但是已经离了,和前夫有一个儿子,今年刚满六岁,之前由她的父母在家中带着。
儿子可以说是她的命根子,她在外打拼,就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将来的生活能更好一点。现在的孩子,读书生活都是一笔不少的钱,她的父母也只是普通的农民,靠着自己种菜卖菜为生,家境十分清贫。
她和她前夫离婚之后,一直是老死不相往来的状态。但是就是半年前,她接到了家里的电话,说是孩子被他爸带走了,后来一直没回来,也联系不上了。
她知道的时候,已经是事发后的两天了。她拼命打她前夫的电话,但是一直没有人接,在她打了无数个电话之后,她前夫才轻描淡写的接起了电话,告诉她儿子已经被他卖了,让她别找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她当时觉得天都崩了。
儿子是她的命啊。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把他自己的亲儿子给卖了!
接到电话之后,她立马就去报警了,但是茫茫人海,找一个被人贩子买走的孩子,何其不易。有些被人贩子拐走的,也许十几年,二十几年之后,都没有被找到。
她的前夫不久之后就被抓到了,但是他只负责卖孩子收钱,对方是什么人,去了哪里,他一点也不知情。而那个帮他联系人贩子的中间人也仿佛人间蒸发了,找不到了人影。
关于孩子的线索,一下子就断了。
在警局做了备案之后,就是漫长的等待了。她知道,找这样一个孩子是极其不易的,她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找到她的孩子。央视有一档节目叫做《等着我》,是一个公益节目,发动全社会的力量,帮助亲人找到被拐了十多年,或者是二十多年的孩子。但是即便是这样,到最后,没有找到的,也不少。
自从孩子不见之后,她没有一个晚上,是能安然入眠的。
也没有了打工的心思,只一心想要找到她的孩子。
半个月前的一个夜晚,她梦到她的孩子哭着对她说,“妈妈,我疼……”当时她就惊醒了,然后睁眼流泪到天亮。
后来老家的一个邻居告诉她,有厉害的玄学大师,是可以算出她的孩子在哪里的。这句话仿佛惊雷,将她浑浑噩噩的脑海就惊的清醒了起来。她从小生活在落后闭塞的小村,对于玄学大师的本事,她向来深信不疑。不过这半个月来,她遇到过不少江湖骗子,被骗了不少钱,最后的五万块,还被那个被人说得神乎其神的张神算拿走了。
说完故事经过之后,女人低着头,扭扭捏捏的说,“我……我没钱了。”说着,她从手中紧紧抓着的包中拿出四张被捏的皱皱巴巴的百元钞,又拿出七八张十元纸币,另外有几十个硬币,不好意思的继续开口说,“我的钱,都在这里了。”
霍瑶面不改色的将四张百元大钞拿起,“够了。”
女人和姚天师同时不可置信的看向霍瑶,女人是满目惊喜,姚天师却是惊疑,为了四百块,骗这样一个女人,不大好吧?上次那个男的被骗十万元是活该,但是这次……
霍瑶没有去管他们,径自拿出了龟壳和铜钱,距离事发不过短短半年,凭她的本事,可以将这孩子的所在范围,控制在三十公里之内,那么找到他,也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在别的所谓神算天师面前难度重重的问题,在她面前,不过小菜一碟。
这声音尖锐异常,普通人虽无法听到,但对小孩子却有着非同寻常的威力,只见从幼儿园里走出来的孩子中,有一些已经嚎啕大哭起来,哭声中带着满满的惊惧,家长手足无措,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能轻声安慰。
霍瑶眸中戾气顿显,她指尖一点金光一闪,化为一条绳索,先将发狂的徐菲困住,然后迅速离开人群密集的地方,等到了人迹罕至的小角落里,她取出四枚铜币,分别射向东南西北四个方位,铜币一碰地,就仿佛树扎根进了泥土里一般,纹丝不动。
这四枚硬币,做成简易的困杀局,将徐菲的魂体困在了这小小的方圆之内!
此时正是夕阳西落的时刻,天边一抹火红的云霞,日落的场景无限美好,但霍瑶知道,一旦夜幕降临,眼前的情况会更加棘手,虽然她无俱,但是此处虽偏僻,但对于人口众多的帝都而言,难免会有行人经过,避免引起巨大的影响,她只能速战速决。
她取出随身携带的加持符,浑身灵力都汇聚于右手食指,她挥手写下一个“禁”字,在霍瑶的眼中,这个字散发着淡淡的白芒,从她写下的如同拳头般大小,渐渐变大,直到变得如同大如豆盘,才狠狠的朝徐菲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