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悠刚给薛兰喂完药,正准备去宋恒业房间看看,结果一出门,便被一股蛮力抓住头发摔在柱子上。
“臭娘们儿!到底还是落在爷手里了吧!”
是孟闫!
浓烈的酒气喷洒在身侧,顾清悠吃痛,抬眼看看周围,发现几个原本侯在外面的几个家丁侍女,都被人堵住口绑起来扔在角落。
府兵们都在外院巡逻,若无主子召唤,是不会主动进内院来的,孟闫就是看中这一点,竟直接来内院行不轨之事。
最近她两个院子来回跑,之前养的几两肉早就跑没了,又因为连续几天没好好休息,力气自然比不过正当壮年的孟闫,一时竟挣脱不得,心中暗呼不妙,面上却不露怯,反手就要抓头上的簪子。
孟闫虽有醉意,动作却利落,抢先将簪子拔下,又把她双手反剪在身后抵在柱子上,尖锐的簪子在她白皙的侧脸上划过,冷笑道:“再动啊,怎么不动了?他妈的,不过是个破鞋,竟敢拒绝小爷求亲,不过你放心,小爷最是大度,等会儿床上定会好好伺候你,让你欲罢不能。”
说罢,竟直接拖着顾清悠直接往薛兰的房里走。
顾清悠涨红了脸,不是害羞,而是被这yín 言浪语气的,一边奋力挣扎,恶狠狠啐一口,直接张口呼救。
孟闫却胸有成竹道:“你喊吧,若能把街坊邻居都喊来,我就告诉大家,是你趁着国公府没有当家,主动约我来幽会,你猜大家会相信谁?”
这招不可谓不阴毒,自古以来人心多八卦,大家只会相信自己想相信的,若真闹得人尽皆知,谁会听她一个弱女子辩解呢?
但顾清悠来自现代,当然不吃他这套,但奇怪的是,她喊了半天却不见有人过来,不得不尽量拖延时间。
“孟闫你是属狗的?记吃不记打,是在地牢没待够吗?”
以往这个时辰,她安顿好老妈后都要去宋恒业院子去一趟,只希望步填能察觉出不对,能赶来看看。
孟闫也并不着急,就像狸猫捉住老鼠,总要戏弄一番才慢慢品尝,见她目光不住往院门口看,狞笑道:“怎么,还盼着有人来救你?那不如爷就地办了你,看你是能等到那个窝囊废世子,还是半死不活的大将军!”
随着刺啦一下,顾清悠轻薄的外杉被他扯破,露出如暖玉般细腻的后背,他用小指勾起藕荷色肚兜的带子,放在鼻尖深深嗅了一口,目光变得狂热起来,说出的话也更加下流。
“如此勾人的货色,宋成业那个废物竟舍得和离,莫不是他在床上满足不了你?嗯?”
一边说着,一边急不可耐往顾清悠的脖子凑了上去。
顾清悠双手用不得力,大骂一声混账,情急之下狠狠向后踢起右脚,但两人离得太近,只能用出不到三分的力气,不仅没踢到人,反而被孟闫握住脚踝,顺势将她腿向后抬起,yín 笑道:“原来你喜欢这个姿势,果然是个骚货,那爷就满足你!”
如此耻辱的姿势,顾清悠清晰感受到了他身上某个部分的变化,羞愤道:“孟闫,你今日若敢动我半分毫毛,我保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吗,那就看看到底是谁欲仙欲死?哈哈哈哈~~~呃!”
得意的狞笑戛然而止,顾清悠只觉身上一轻,回头,一把长剑贯穿了孟闫的心脏。
他不敢置信的低头,看着眼尚在滴血的剑尖,缓缓倒地。
旁边,宋恒业一身玄色衣裳伫立如松,面上是一贯的清冷,可握着长剑的手臂上青筋突起,他垂眸,看着地上残喘的孟闫,毫不犹豫挥剑斩断了他双手,仿佛砍得只是两根竹笋。
“啊!!!~”
孟闫惊恐的看着他,那一瞬间,仿佛看到来自地狱的修罗。
下一瞬,那修罗却脱下外衣,轻柔的将顾清悠裸露的部分包裹住,甚至还轻轻抬起左手,捂住她的眼睛,声音也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别看,脏。”
长剑如虹,抹断孟闫最后一口气息。
他瞪大双眼,喉咙间咕咕的流着血,断掉的双手落在身侧,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门外迅速跑进几个侍卫,就在拖起地上的尸体时,就听自家主子淡淡道:“等等,阉了,尸首送去孟家,分身喂狗。”
几人都是跟着宋恒业上过战场的,见到孟闫死状时未有波澜,却在听到这一句的时候狠狠打个寒战,孟闫乃是孟家独子,将军这是杀人还要诛心啊!
“对不住,是我来晚了。”
顾清悠很想说没关系,也很想问问他是什么时候醒的,但一开口,便险些被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熏吐了。
宋恒业皱眉,吩咐人将场面打扫干净,想起刚赶过来时看到的一幕,心底冷意直窜到指尖,顾清悠忍着干呕,将他捂着自己眼睛的手拉开,见他完好无损,才舒一口气道:“多谢二公子相救,不然我~”
想到刚才差一点就被孟闫那个恶心的家伙得逞,顾清悠眼圈不受控制的红了,说话也带了哽咽,毕竟是小姑娘,刚才面对孟闫时再强势,说不怕也是假的。
宋恒业忍着将人抱进怀里的冲动,双拳握了又握,才道:“你先好好休息,其他的事交给我。”
顾清悠紧裹着他的衣裳,担忧的看着门外,内疚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就算在现代,qiáng_jiān 都没有死刑,而且她们这顶多算未遂。
更何况孟闫的身份,若换成寻常女子,即便真被糟蹋了,皇上多半也只是嘴上训斥几句,装模作样的让孟闫赔个礼,道个歉,甚至是直接将姑娘纳进孟府,最后说不得还传成一段佳话。
可如今,孟闫不仅被杀,还成了真·“死太监”,孟家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再加上孟贵妃的耳边风,不知皇上会怎么处置宋恒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