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开头,其他人便纷纷跟着附和。
“嗨,谁知道呢?也许是不受世子待见,所以自甘堕落了?”
“我可听说,她进门三月,世子连个手指头都没碰过,该不是耐不住寂寞,趁着入宫来私会情郎吧?”
“什么情郎?就她那出身,这辈子该是头一次进宫,指不定是勾搭了哪个侍卫呢!”
“要这么说,那侍卫也够大胆,顾氏再不受待见,身份可摆在那,这不是打国公府的脸吗?”
“呵,与其说大胆,还不如说倒霉,一时被顾氏色相所迷,行下苟且之事,等下小命也要搭进去了。”
此处没有旁人,她们笑得肆无忌惮,哪里还有半丝方才在殿中端庄的模样?
见顾清悠气愤的捏着拳头,老头不屑笑笑道:“你又没做过,何必跟这些蠢妇生气?她们就是日日吃的太饱,喜欢嚼别人舌根来打发日子。”
“都没有亲眼看到,却说的跟真的一样,难道她们不知谣言猛于虎,句句利器夺人性命么?”
老头理解她心情,但落井下石乃人之本性,于是不再说话,而是静静看着事态发展。
不多时,隋妃带着一众年长的官眷匆匆赶了过来,李婉儿在前带路,因为太过兴奋,走路群袂都带着风。
薛兰十指刺破掌心,紧紧跟在隋妃身侧,方才听到李婉儿回来报信,她就两耳轰鸣,险些当场晕厥过去。
来时的路上脑中皆是空白,都怪她粗心,悠悠头一次进宫,无论如何都该将她带在身边才是,熟料不过两盏茶的功夫,就出事了。
远远望见御花园,目光就在一众年轻女子中间扫了个遍,果不其然,悠悠不在。
一颗心如坠冰窟,饶是隋妃已经在紧赶慢赶,在她看来依然如同龟速,恨不得将她推开冲出去。
园子里的人见隋妃过来,纷纷让出偏殿出口的位置。
李婉儿满眼兴奋,引着隋妃来到偏殿位置道:“娘娘,那对奸夫yín 妇就在殿中,您仔细着点,别污了眼睛。”
孙氏见儿媳出头,穿过人群将她拉到一边,斥道:“娘娘自有分寸,何须你来提醒?还不快退下?!”
隋妃自然不可能直接进去,站在殿门口侧耳听了片刻,里面果然隐约有布料摩擦的声音,想来里面的人已经听到外面动静,正在紧着穿戴。
她转身看向还在窃窃私语的人群,不由沉下声音道:“事情尚未查明之前,大家切莫妄加揣测,清誉于女子而言重于性命,万一里面不是顾氏,你们该让她如何自处?”
官眷们纷纷闭嘴,今日这场茶会由隋妃主办,出来这等下流之事,她心里定也觉得窝囊,肯定早就气坏了。
李婉儿拨开孙氏的手,再次上前道:“娘娘一片好心,但咱们里面有人亲眼见着顾清悠进了殿内,而且再没出来过,不是她还能有谁?”
声音之大,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顾清悠不由撇嘴:“这起子阴谋漏洞百出,谁若相信,脑子肯定是被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