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为此没少找其父秦王喝茶,奈何这闺女屡教不改,前脚刚答应,转天就抬了几个俊公子入府,令秦王大为头痛。
到了长乐适婚的年纪,因其名声不好,但凡家里有儿子岁数跟她仿若的,都怕被其盯上,几乎都早早成了婚。
原本靖安侯夫人是仗着有皇后撑腰,料定秦王不敢去她家提亲,结果有次长乐郡主外出,刚好遇到正在跟朋友游玩的靖安侯独子,叶澜,从此一见倾心,扬言定要把他纳做裙下之臣。
叶澜是何身份,长乐此举对他无疑是番折辱,靖安侯夫人得知以后,火速赶往后宫,想请皇后出面摆平,结果却被秦王捷足先登,早一步找到皇上,求下了赐婚圣旨。
秦王乃大晋唯一的异姓王,战功赫赫与宋濂不相上下,他亲自求来的赐婚,便是皇后也无力回天。
靖安侯夫妇在家抱着儿子哭了三天三夜,也只能无奈接受现实。
叶澜满腔愤懑无处发泄,正好听孟闫说宋成业曾不止一次在外笑他,头上草原可以跑马,便挑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将宋成业堵在花楼,想狠狠教训他一顿。
结果宋成业出门习惯带着府兵而不是家丁,叶澜的随从不敌,算账不成反而被摁在地上狠狠摩擦一番,两家便彻底结了梁子。
娶长乐郡主在靖安侯府是个禁忌话题,不管谁提起,只要被叶澜听到必定遭殃。
靖安侯夫妇更是差点白了头发,几次进宫求皇上取消赐婚,都被不疼不痒的挡了回来。
没办法,皇上也是人,柿子也会挑软的捏。
靖安侯一家除了跟皇后是表亲,再无其他拿得出手的功勋业绩,两权相较,皇上当然不会选择得罪秦王。
薛兰突然拿这事刺激她,令靖安侯夫人一秒破功,若不是隋妃在场,只怕就要掀了桌子上去薅头发。
正想着该如何还击,就听有人笑着从厅外进门,爽朗的声音穿透整个大堂:“能与靖安侯夫人成为婆媳,自是我家长乐的福气,这丫头自小野惯了,今后嫁入侯府,夫人可得好生约束着她,好收收贪玩的性子。”
众人循着门口望去,就见一美艳妇人穿着大红衣裙,移动间如行云流水,风风火火就坐到了薛兰上首。
她一来,立刻成为全场焦点,隋妃眉眼笑开,假意嗔道:“姐姐再不来,本宫都要派人去催了。”
红衣美妇抱怨道:“嗨,都怪你定的时间太早,我哪能起的来?早饭都没吃呢!”
坐下第一件事就是撩起衣袖,结果举起筷子又放下:“娘娘这是喂兔子呢?兴师动众将我们喊来还不管饱,下次我可不来了!”
这话说的几乎是放肆,可隋妃非但不生气,反而笑的更娇艳了:“怪本宫的不是,那下次咱们就换个时间,改成晚上茶会?”
顾清悠正跟薛兰了解长乐郡主的传奇故事,听到对话惊诧的抬起头,这位飒爽不羁的女子,就是长乐郡主的亲妈,秦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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