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口两侧的皮肉翻卷,只上药根本没用,必须得及时缝合。
要不说客房贵有贵的道理,打开抽屉,里面不同粗细的绣花针一应俱全,她起身出去一会儿,回来见房间酒架上摆满了不同坛子装的酒,便一一搬了下来,蹲在地上拿剪刀将泥封敲碎,试图挑出最烈的一坛。
宋恒业闻到酒香,艰难转头,就见她身边大大小小拆了十几个酒坛子,疑惑道:“少夫人要做什么?”
顾清悠在坛口上沾了点酒尝尝味道:“你那伤口得赶紧缝合,否则容易感染,我找坛酒拿来消毒用。”
宋成业额角猛跳:“……只是皮外伤,不用这么麻烦的。”
顾清悠手上不停,终于找到一坛尝起来最辣的,抱着往床边走:“那怎么行?流血过多可是会死人的,你要是不放心我的技术,那就让府医过来。”
“那样太过兴师动众,很容易暴露。”
“对,所以还得我来。”
她不由分说,净完手以后,拿出绣花针和刚刚去找府医要来的羊肠线在酒坛里浸过,又把绣花针往油灯上燎了燎,深吸一口气:“可能有点疼,你忍一忍。”
“……要不我自己来吧?”
行军打仗,受伤在所难免,以往也不是没让军医缝过伤口,可是换了她来动手,七尺男儿竟有些发怵。
顾清悠其实也有些紧张,虽说前世没事也缝过几只玩偶,对自己的针线活多少有些自信,可缝皮肉跟缝布还是有些区别,一旦针脚缝不整齐,疤痕可是一辈子的事。
见她拿着针线的手轻微发颤,宋恒业又顾不得男女大防,一把将她手腕握住:“要不还是先上药试试?”
顾清悠正专注着怎么下手,下意识把他手挥开:“确实应该先上点止血药,不然不好缝。”
“……我的意思是,要不还是上药看看效果,说不定等下自己就愈合了呢?”
“这刀口有一指深,就算缝合,也得有些时日才能好。”
“那行吧~”
宋恒业放弃挣扎,闭上眼睛不去看她略显稚拙的操作,忽然想起什么,再次开口道:“对了,包里还有瓶曼陀散,要不少夫人拿来试试?”
顾清悠拿针比划了半天,闻言终于抬起头来:“曼陀散?那是做什么用的?”
宋恒业之前从未用过,只是听步填说抹在伤口上会短暂失去知觉,也就不觉得痛了。
他自问根本不需那些玩意,仅有的这瓶还是之前步填死活给他塞上的。
顾清悠却大喜过望:“那不就是麻醉剂!我正好需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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