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琳儿才攀诬不成被教训一顿,这小妮子又开始口无遮拦,说的好听是没心没肺,通俗些就是缺心眼。
“我只是说我的看法,又不是真的,哪来的风和浪?”霜降很不服气,“而且我说的不对吗?少夫人跟二公子身世相当,而且男俊女俏,将来生的娃娃肯定都比旁人家的好看!”
杨氏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不害臊,你才几岁,就知道生小娃娃了?”
霜降红了脸啐道:“杨姐姐也没比我大多少,不是已经侍寝了吗?说不定小娃娃已经在肚子里呢!”
这下轮到杨氏脸红,作势要撕她的嘴:“你这小嘴叭叭的厉害,也就少夫人脾气好,不同你计较!”
霜降做个鬼脸:“少夫人只对咱们脾气好,你没看刚才,她把琳姨娘打的哇哇乱叫呢!”
说到薛琳儿被揍,她一脸解气的表情,指着杨氏额头上已经结痂的地方道:“少夫人您看,杨姐姐的头就是被琳姨娘打破的,除了您,估计再也没人能杀她的气焰了。”
见杨氏还想遮掩,急道:“杨姐姐到底怕什么?少夫人又不是外人,说不定还能替你教训琳姨娘呢!”
杨氏比她想的要多,下午薛琳儿同她吵嘴时,曾透露了几句话,虽说的不甚明朗,但她却隐隐从里面听出一层意思。
少夫人之所以还能留在国公府,应是有内情,至于具体是什么,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担心少夫人现在很可能自身难保而不自知,她犹豫再三,还是把薛琳儿的话复述了一遍。
顾清悠听罢,知道昨夜跟老妈做戏有了效果,面上却不显,而是对杨氏道:“杨姐姐莫担心,我既然敢跟她撕破脸,就有办法治她,她若还敢来犯,只会吃不了兜着走。”
不得不说年轻就是好,几人兴致勃勃聊到东方晓白,一丝困意也无,干脆直接洗漱等待出发。
在屋里坐了一宿,浑身僵硬,顾清悠领着大家呼啦啦来到院子里,一起做伸展运动。
才几个八拍,张勇就带着人蚂蚁搬家似的来回跑了好几趟,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直到看见有人抱着马车上的炭盆进来,咦道:“张管家这是忙活什么呢?咱们不是准备出发吗?怎么把东西又拿上来了?”
张勇忙活一大早,发顶在晨曦中冒着雾气,一双小眼因为皱眉眯的几乎看不见。
闻言抬起袖子擦擦脑门上的汗,回道:“回少夫人,昨日雨后气温骤降,坍塌的山体经过一晚被冻成了邦邦硬,铁锹铲几下就卷边了,看样子没个三五天走不出去,所以二公子便命咱们先把能用的东西都拿上来,他跟着刘老汉去找小路了。”
刘老汉就是昨天带他们来的老人。
顾清悠点头:“那确实该做两手准备。”
只是这样一来,口粮又成了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