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野拿着医药箱过来,单手接住向他扔来的真丝枕头,面上表情未变。
厚底鞋早在路上不知掉到了哪儿去,阮软曾躲在树丛中,细细的划痕破坏了嫩白如凝脂的裸'露肌肤,更狰狞的是她手臂上留下的指印。
她皮肤白,稍微一用力就能留下痕迹,经过一段时间还半点未消,看上去反而越发严重。
庄园每天都有人在打扫,但她赤着脚跑到大门不免还是蹭破了皮,磨出的血凝固在白皙小巧的玉足上,和脚底黑色的污渍混合在一起,隐隐还能看见血丝渗出。
陆行野打开医药箱,公事公办,“大小姐,我帮您处理伤口。”
棉球沾上碘伏,他往手臂上上药时也不知道收着力道,眼神落到狰狞的指印上时稍微顿了顿,避开了那处。
他去浴室弄湿毛巾,擦拭她足底伤口沾到的脏污,阮软躺着缓了一会终于又有了一些力气,她挣开他的手,脚踩在他锁骨和脖颈连接处,带着嘲意的眉眼极艳,“大小姐?你嘴上喊着我大小姐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我是犯人吗?就连要出趟门也要得要允许,他不允许我就不能出去。”
踩在他身上的足底用力,带着羞辱意味,珍珠般白嫩的脚趾压在颈侧跳动的青筋上,碾下去,“你什么时候听过我的命令?”
足底冰冷,压在他脖颈命脉上,曾经刀口舔血的人下意识感觉到危险,身子紧绷,用力扣住她的踝骨,眼中泄出一丝杀气。
陆行野扣住她的踝骨往外扯,眼中的情绪渐渐散去,“大小姐误会了,您自然不是犯人。但先生的吩咐我们不能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