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涩意自喉间滑入胃囊,沉睡的意识被唤醒,四肢仍旧无力。
阮软艰难地睁开眼,无影灯正对着她的头顶,光线刺眼。四肢都被手术台上的铁环固定着,她下意识挣扎起来,心脏狂跳,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脆弱的皮肤被磨出血痕也顾不上,“你做什么?!”
她颤着嗓音,齿尖陷入柔软的唇肉,却还强撑着道,“还不快把我放开!”
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们围在手术台边,右手边最佳位置站的是梁靖年。
他笑了笑,慢条斯理地戴上无菌手套,“安静点,只要你听话,我可以让你少吃点苦。”
语气中带着些高高在上的施舍。
他从柜中拿出采血管,喃喃道,“究竟是因为什么?”
密封的采血管包装袋被拆开,他按住她的右臂,针尖毫不留情的往她静脉扎去,一点点推入。
挣扎着的纤细手臂被钳制,鲜红血液收集到真空管中,他抽出针尖,吩咐其中一个研究员,“拿去分析血样。”
阮软如同待宰羔羊般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被狠狠钳制住的手臂连骨缝都在疼,针口没有处理过,血珠一颗颗冒出来,沿着手肘滑下,在欺霜赛雪的白上画出一道血线。
恐惧的泪水从眼角流下,没入鬓发。视野中都是不认识的仪器和药剂,大脑逃避般空白起来,不敢想象接下去将会遭受什么。
另一边靳淮躲开盛景知向他攻击来的藤蔓,附着在她身上的精神力将她那边的情况尽数传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