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郁并未纠着她的姿势,他肃冷道,“看来是我一直太纵着你,这次险些自食恶果,还丝毫不知错。”
他气她的那些小心思,又气她将自己置于险境。
……你知道是我做的?阮软心虚的移开视线,却也不觉得他会如何,你也说了,我都差一点就回不来了,哥哥还要与我计较
见他不说话,这才讨好的又说了一句,我自然是知道错了,哥哥就原谅我吧。
摇了摇他的手。
“不罚你怕是不长记性。既然大夫说了无事,明日便来我这里受罚。”
阮软还想求情,裴时郁漠然扫了她一眼。
她委屈的松开他的手,没再反驳什么。
……知道了。
心里还想着的事也不再提了,得到他允许自己起来的话,阮软站起来就走了。次日还真过来受罚,被打了几下手板,他倒是收着力了,但她一身娇气的皮肉才打了两下掌心便肿胀通红,看着十分严重,不得不草草停手。
卧房。
沉入水中的身体下一瞬便被捞起。她呼吸急促了些。
氤氲的水汽中带着些酒香,阮软轻阖着眼,水流从她脸上落下,滑过凝脂般的腻白肌肤。轻启的唇瓣殷红,溢出丝丝浅淡的酒香,脸上的水珠还未干,困倦的由他支撑着身体,柔弱无骨像是他一松手便会再次滑落入水中。
裴时郁的手紧了紧。
今日她的丫鬟请他过来,他还以为是她消气了,却不想进了屋子就看到她喝了酒还在这儿睡了。他轻轻掰开她的手掌,看她恢复白皙的掌心,低斥道,“真是胡来。”
没人看着也不怕被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