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胆子大的瞪了他一眼。
阮喻看着她逃似的下床,扯过挂在床头的布衣,离了他一些距离才往身上穿,高兴地往屋外跑。
该不会以为这样就摆脱他了?
他抬起手,腕间留下的齿印很深,仍在渗血,是带着麻意的疼痒,他笑了笑,“咬的真狠。”
阮软打开门朝裴时郁扑过去,抱住他的瞬间对他找到自己的喜悦全化作了委屈,潮湿未干的眼又染上水意,流着泪将他的衣袍洇湿。
粗布衣遮住了颈间的牙印,她扑过来的动作太快,整张脸都埋在他胸口前,浸湿的衣料将她的眼泪混淆,遮掩掉屋内发生了什么。
她被抚着脑袋安抚,“不哭,哥哥在。哥哥来接你回家了。”
阮软含着泪抬头,视线交错一眼又被轻轻按回了怀中,在他温柔的低哄声中,哭得越发委屈。胸前的布料被她的涕泪蹭的一塌糊涂。她哭得累了,轻哄的话语传入耳中只听得见他的声线,无暇分辨。
“裴世子不如先去换身衣裳。”
阮喻站在门内,火光将整个院子都映得明亮,屋内也透进来光。他看着挡在门外的两人,没有走出去。
裴时郁抱着人抬眸,疏淡的视线落在阮喻身上,手丝毫未松,没有半点嫌弃,“不必。”
“那倒是我多管闲事了。找到了人,你是打算现在就走,还是歇一晚再走?”阮喻走到他们身边,低头看着阮软埋在他怀里的脑袋,一动不动的,“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