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好像更加痛了,阮软恨恨捶了捶床,眉头拧在一起,都是她害自己摔跤,到上药了还作出这幅模样,她要滚就滚好了。阮软越想越生气,额角的异样也被忽视,直到丫鬟提醒她伤处又出血了。
她随手捂上去果然又感受到湿润,又看到皱巴成一团的被褥上也沾了些血迹。
大概是方才趴着时动作太大又蹭开了。
丫鬟用沾了水的帕子替她擦干净脸,接着去拿扔入床内的药瓶,还未提出要帮她上药就被阮软夺过,带着十足的恼怒丢出去,瓷瓶炸裂开,碎片飞溅。
不上了!
她要立刻离开这个地方。
找到方才脱下的里衣,扣扣子时才发现小衣的系带断了,现下松垮垮的挂在身上,有些透风。她也不在意,把里衣穿好。阮软不想要她的东西,但看了看方才脱下堆在地上的外衫,脏兮兮的,实在做不到把它捡起来穿上。又不能就这样穿着里衣出门,只能忍着情绪换上阮喻的衣裳,鲜亮的碍眼。
阮喻身量高些,衣裳穿在她身上有些大了,裙摆曳地,一不小心便会踩上。她将腰间的系带勒紧,略微提起了些衣摆,片刻也再待不下去。
坐马车回到府中,阮软还没有消气,越发觉得身上的衣裳碍眼,不让人跟着,推开房门进屋。
“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