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川刚刚躺下银针就扎了进来,重要的穴位按着先后顺序依次扎入银针,只留下一截颤动的针尾。
头部和颈部也用银针封住,曲忱之捻着银针的手极稳,落针轻易,方从火上灼过就扎入了穴位,动作行云流水,不见丝毫凝滞。
右臂浮现乌紫色纹路,在苍白的皮肤上十分诡异,仿佛像是活物般能够流动。
右臂上密密麻麻的扎着针,连手指都变成乌紫色,曲忱之抽出小刀,一刀割开三根手指,食指中指无名指同时出血,乌黑的血液流出。曲忱之捏着他的手,直到流出鲜红色血液。
他拔下叶寒川全身的银针,又抽出一把新的小刀,割开手腕,用还盛着清水的碗接住,一直到碗里的血变成较为粘稠的红,“喝了。”
他没有看叶寒川,已经在做止血处理,没有上药,直接用绷带单手缠上,紧紧裹了两圈,绷带渗出红色。没有打结。
也不看叶寒川到底有没有喝,将绷带掩入袖中就要离开屋子,药香中夹杂着血腥气。
“那你为什么要戳她的脸?”
曲忱之将门阖上,往外走了几步就听到沈初瑶不高兴的质问声,他脚步不停,站在他们面前,冷淡的视线凝在裴砚身上,声线淡漠,“离开这里。”
裴砚听懂了他的意思,欲言又止,“我不能走,父亲还在等我。”
也不知道方才他是如何和沈初瑶说的,她竟然替他说话,明明方才还在质问他,“师兄,你为什么要赶走他?”到底是一同长大,虽然前些日子还吵了一架,话语中还是有些亲近的意思。
沈初瑶顶着他淡漠的视线,“你明明之前都不介意我带人回来的。”她突然想到阮软,情绪外露,“该不会是你听见我说他戳那个女人的脸,你很介意?”她的语气有些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