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顾不上自己不能说话,“不行!我已经有要嫁的人了,他也答应要娶我。”
他轻易靠近,两根指节滑压在她的声带处,“我说过不要说话。”
往日他一句话那些人自然会照做,不必他解释或再重复,对她到底是不同,“若你还想要这幅嗓子。”
而后回了她上句,“我不介意。”
阮软狠狠拍开他的手,“谁管你介意不介意?你不介意又怎样,我不愿意,我说不行听得懂吗?!”她情绪激动,含着被缠上的恐慌,呛咳出声,喉间隐隐有些血腥味,声音嘶哑难听。
冷白的手背被拍红,他面上仍未见生怒的情绪,“若你说的是与你一同入谷之人,他恐怕不能再娶你。等他死后,我亦不介意。”
“你无耻!”
“我并未有救他之责。”
她还想再说,曲忱之看着她眉头微皱,银针再度刺入食指,中指也被刺破,不容抗拒的塞入她的口中,触碰到软舌。
她挣扎的厉害,“你做什么?”
挣扎间血珠抹开,涂抹在她唇周颊侧,曲忱之难得生出些烦躁的情绪,却不是不耐烦,“我的血也是一味药。”
阮软停下挣扎,但就这样接受她又觉得很奇怪,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曲忱之没在意她微妙的心理,重新将指塞入她的口中喂血。
她僵着身子,不敢吞咽,隐约有一个念头产生,为何非要……
曲忱之抽回手,她还在失神,他用锦帕擦手,按压在针孔上。
他跨过她起身,“在你考虑好之前,我不会让他死。”
曲忱之拿下屏风上的衣物穿上,仍旧是一身白衣,袖袍宽大。
他推门出去,阮软怔愣着,没有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