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上力的好似只有手掌和肘,两腿无力的被拖着,蠕动的缓慢。
眼前突然出现一片衣角,衣摆下一双是黑底银线白靴,白的像雪,干净的纤尘不染。
浅淡的药香飘进她浓郁血腥气的鼻中,她伸出手本想去抓他的衣角,但看到手上的血污和断裂的指甲还是停住,唇舌麻痹,涎水和血水一同流下,口齿不清,“救……救救……”叶……
还未说完便彻底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下颚也在颤,毒血灼伤声带。
她面上满是绝望,血泪滚下,眼底一片黯然,但仍不放弃的想要抬头——
药香突然变得浓郁起来,绣着白鹤的广袖扫过她的脸,留下微硬的触感,他毫无预兆的将人抱起,如同抱着一个死物。
她仍是脸朝下的姿势,手臂压迫到她的胸口,呼吸越发困难。他像是捞着她又像是直挺挺的端着她,没与她有过多的接触,面色未变但仍能从细微处感觉到几丝嫌弃。但还是朝着自己的床榻走过去,将人放下的动作称不上温柔,但让一个难以忍受脏污之人容忍她身上的狼藉本身就说明了什么。
“师兄!”沈初瑶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有万般话想说一时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曲忱之转身望向她,袖口沾了晶莹和血渍,污了白鹤。
秾丽的面容正对着她,情绪极淡,好似万事都不入他眼,“何事?”
她又气又想哭,说不清是委屈还是不甘,“我拉一拉你的袖子都不行,你竟然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