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下官告辞。”
“哈哈哈,不送。”
柳予安一走,一位心腹道:“王爷,我们本就大计将成,哪怕没有柳予安也一样,您何必给他一个从龙之功?”
裕亲王冷嗤道:“你个蠢货,你懂什么?老三那人疑心病很重,身边笼络了许多武林高手,柳予安武艺高强,恰好对上那些人,夫人人呢?”
“在后方。”
“快,伺候本王更衣。”
“是。”
粗枝大叶的裕亲王换上一袭新衣,还嚼了香片给口中去了味,连指尖指甲缝都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练兵留下的泥土,这才迫不及待到了后院。
后院中坐着一位面容绝丽、倾国倾城的妇人,她头上只用着最简约的青簪,便若青荷般典雅脱俗。
盈盈眸光转来,让裕亲王心热不已。
“木儿,你怎么来了?路途遥远,可是累了?”
若柳予安还在此,一定能认出这木夫人的容貌和静慈修士,也就是当今皇后娘娘一模一样。
但比起皇后娘娘驻颜有术,这位木夫人要成熟些许,更有风度和雅韵,仿若时光涤荡尘埃,只在她的身上留下袅袅意蕴。
光阴虽无情,但岁月从不败美人怕,就是如此了。
“方才那人是谁?”
女子的声音也好听,若和风徐徐,沁人心脾。
裕亲王憨憨笑道:“那是柳予安。”
“他就是柳予安?”
“是的。”
木夫人点点头,看起来竟有些神不守舍。
裕亲王一颗老心顿时如同泡在了醋缸里,连忙厚着脸皮一屁股挤到木夫人身边,想握她的手又不敢,抓耳挠腮道:“木儿,那柳予安虽然长得好,但却是一个太监,不中用的。”
裕亲王说着,挺直了背脊,目光灼灼盯着木夫人。
一旁的仆人们恨不得自戳双目。
哎,自家王爷这叫啥?
这老房子着的火,多少年了还没消减,现在只怕都烧成木头渣了。
但他们王爷单身了一辈子,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喜爱的“木夫人”,虽然是个寡妇,但王爷喜欢就好啊。
木夫人无语轻笑:“你想哪去了?我只是看他……像一个晚辈。”
裕亲王见美人神伤,顿感心疼,忙道:“你放心!我定会将庆武帝那狗贼的脑袋,给你揪下来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