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张脸皮都被剥落下来后,冲击意味就没那么明显了,要的就是这种一半被剥落一半完好的贴在脸上的感觉。
这样的冲击感才是最强的。
尤其是对工藤优作来说。
工藤夫妇本以为白兰地是在开玩笑,谁曾想白兰地真的回到人群那边坐下了。
这个举动看的工藤优作目眦欲裂,愤恨的瞪着白兰地,憎恨他的行为,怨恨他的残忍。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工藤优作那目光早就将白兰地凌迟上百回了。
并非工藤优作不心疼自己的爱人,期待着白兰地尽快完成对他们的折磨,而是此时的工藤优作无能为力,他既不能带着工藤有希子离开,也不能替她承受这一切的折磨。
只能期盼着白兰地可以给他们一个痛快,最好是立刻杀了他们,总比这么一点点的折磨要好得多。
工藤优作知道,落到这些人手里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死。
完全就不会有其他选择,工藤优作根本就无法逃离组织的大本营,带着工藤有希子做不到,一个人也做不到。
别说一个人能不能跑掉,哪怕能做到,工藤优作也不可能丢下工藤有希子一个人逃跑。
工藤优作知道,一旦他自己逃跑了,等待自己爱人的,只会是更残忍的对待。
左右都是死,工藤优作更希望自己可以跟自己爱人在一起痛快的死去。
但是白兰地现在的行为,却大大超出了工藤优作的想象,他真的没想到,白兰地会做到这种程度。
看着工藤有希子那半张要坠不坠的脸皮,工藤优作只觉得自己呼吸困难,如果可以行动的话,哪怕是不敌白兰地,也要拖着他一起下地狱。
只是......
作为阶下囚的工藤优作并没有这个机会。
他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求饶、嘶吼、谩骂工藤优作都做不到,他现在就跟个废人一样,看着自己爱人承受一切,却什么忙都帮不上。
此时的工藤优作无比后悔自己和有希子曾经的所作所为,不应该为了培养工藤新一的爱好和能力而散养孩子,不应该在得知工藤新一招惹了组织变成江户川柯南后还放任他继续追查下去。
他们就应该强行把工藤新一从r国带走的,就应该让他远离这些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更应该早早的教会自家孩子做人,教他认清社会的现实和残忍,如果他们之前上点心,跟工藤新一讲清楚这世上的所有事,不是一定非要探究出个结果,是不是就不会落到这个地步了?
无尽的懊悔铺天盖地的向工藤优作袭来,将他整个人淹没起来。
只是并没有什么用。
没人会知道他心中的悔恨,也没人会在意他是不是后悔了。
如果让白兰地得知工藤优作的想法,他只会轻蔑的一笑,顺便附赠一句“活该”!
发现事情不受控制了才知道懊悔,早就来不及了。
坐在琴酒身边的白兰地将下巴搭在他肩膀上,眉眼含笑的看向工藤优作,火上浇油的道:“工藤先生,好好欣赏你爱人的模样吧......”
“虽然一半不能看了,但不是还有一半跟脸连接起来的么?还不抓紧时间看看?”
“属于你的那个明艳动人的女明星将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还不趁着现在的机会多看两眼?看一眼少一眼,珍惜吧,工藤先生。”
“最起码比你那个宝贝儿子强得多,你那宝贝儿子是无法再看见他这位活泼机灵的母亲大人了......”
“不过工藤先生你不用遗憾,你那个宝贝儿子会看到视频的,会看到我是如何将他亲爱的老妈这张美丽的脸蛋一点点剥落下来的......”
“他会亲眼看见一位没有脸皮的工藤有希子是什么样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拴住工藤优作的铁链开始疯狂晃动,发出“当啷——”、“当啷——”的声响。
白兰地看清楚工藤优作的嘴型,用着无法发出声音的嘴巴进行着无力的控诉。
【疯子!真是个疯子!】
“哈哈哈哈哈......工藤先生,我就好奇一件事,在此之前,您难道没有听您儿子谈过我么?”
“才知道我是个疯子吗?那你这个消息知道的有些晚哦,我就是个疯子啊!”
“早在很多年前我就是个疯子了,那又如何?现在是一个疯子在主宰你和工藤有希子的性命,是不是疯子,重要吗?”
白兰地似模似样的自问自答道:“好像挺重要哦~不是疯子的话,最起码您二位只是被关在这里,顶多经受一些不严重的刑罚......”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切身体会被剥皮的痛!可惜你们命不好,摊上我这么一个疯子,只能默默承受一个疯子施加在你们身上的痛苦。”
“别担心,工藤先生,您和您爱人工藤女士的性命暂时是无碍的,毕竟我要留着让你们一家三口团聚呢!”
“就算要你们的命,也要在我抓到工藤新一之后再送你们一家三口上路!”
白兰地把玩着琴酒的手指,语气阴森的说道:“我现在......暂时不想解决掉工藤新一了,别着急,我会带着那家伙来跟你们团聚的......”
“我会让工藤新一亲眼看着我对你们施加的诸多手段,让他看着他的父母是怎么生不如死的,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他自不量力招惹我们啊......”
“我会让工藤新一知道,他不顾一切招惹到的组织,都是一群什么人!我会让他看清楚,他的天真想法会给他带来什么。”
琴酒用胳膊碰了碰白兰地的肩膀,将自己的手放在他面前,无语的盯着他,“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
“嘎???”
白兰地这才发现,自己无聊的时候习惯性的把玩琴酒手指这件事没毛病,问题是他的黑色皮手套上沾满的都是刚刚剥皮时流下来的鲜血。
嗯......
最起码琴酒左手上戴着的黑色皮手套上已经变得湿漉漉的了......
那湿漉漉的痕迹是什么,不用琴酒说白兰地也知道是什么东西。
现在的情况对琴酒这位有洁癖的人来说,是种不小的挑战。
也就是在他头顶上蹦迪的人是白兰地,但凡换了个人,这个时候已经找阎王蹦迪去了。
白兰地一把握住琴酒那被“污染”的手套,心虚的笑笑,“那什么......我不是故意的,琴酒你一定不会跟我计较的,对吗?”
琴酒冷笑,“还攥着?”
本来就脏了,现在被“污染”的面积更大了!
“松松松......”
“这就松开......”
“别生气,别发怒,别发火,冷静点!”
“你要是实在控制不住脾气也别动手揍人,那边两个吊着的阶下囚随便你折腾,这不是还剩半张脸没剥下来呢么......”
“要不然你就趁机把另外半张脸也剥下来?我还省事了......”
白兰地飞快的收回自己的爪子,同时还不忘哄人,刚刚在琴酒手上作乱的爪子也被某人藏在身后。
看着那被藏起来,手指头却还在不老实乱动的爪子,“贝尔摩德”拽着身边的“保镖”后退数步。
免得被这个不老实的崽子牵连,他们也嫌脏......
特别是对以“贝尔摩德”样貌示人的【羽川清曜】,工藤一家的血对他来说都是肮脏的。
让他的手沾上这些人的鲜血,“贝尔摩德”怕自己生理性反胃的吐出来。
当然,要是自己动手折磨人的话,就没这种感觉了。
波本五人见状也纷纷远离白兰地,生怕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察觉到周围只剩下琴酒一个人的白兰地:“......”
不是......你们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明明是一起过来会会工藤夫妇的,让自己一个人动手就算了,毕竟其他人不如自己专业,比自己专业的那个人还被强制封印。
这点他就忍了,你们一个个的躲那么远要干嘛!!!
不就是忘了自己手上比较脏么,不就是习惯性的玩了玩琴酒那修长的手指么,怎么了!!!
他还没对琴酒的头发下手呢!!!
当然,要是对琴酒的头发下手,这个时候白兰地已经被琴酒拎走教训了。
“抓紧时间把另外半张脸弄下来,不嫌味大?”
白兰地嗅了嗅,这鲜血味好像是挺重的,“好吧好吧,我继续赶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