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骂完就会被踹几脚，接着再跑。”
越宴书悄悄抬起的脚在被顾商淮扫了一眼之后又默默的放了回去，她也想踢。
“越宴书……”顾商淮对着山下大声叫道，回声飘荡在雪中，萦绕在耳边。
越宴书被这中气十足的叫声震到了，不可思议的看着一向稳重的顾商淮。
“试试。”顾商淮诱惑道。
越宴书虽然觉得这行为有点中二，不过她确实心动了。
越宴书呵了呵冻僵的手，看了看顾商淮，在顾商淮鼓励的眼神中，双手做喇叭状，对着山下大声叫道：“顾商淮！”
顾商淮微微挑眉，就这点小声音。
“你叫什么？”顾商淮突然问道。
越宴书顿了一下，带着疑惑看向了顾商淮，“越宴书。”
“你叫什么？”顾商淮又问了一遍。
越宴书仿佛明白了什么，再次面向了山下，几乎用尽了力气叫道：“越宴书，我叫越宴书。”
“林朵早就不存在了。”越宴书用尽力气，不在乎是不是将嗓子喊道劈叉，只觉得酣畅淋漓。
林朵死了，从养父母把她带走的那天起，就已经死了。
越宴书叫完之后，激动代替了寒冷，她回头看向顾商淮的时候眼睛都是亮的。
大声喊叫像是一种不讲体统的歇斯底里，但是很多时候，大家需要这种歇斯底里去发泄压抑不住的情绪。
大叫之后，是酣畅淋漓的放松。
“顾商淮，林朵死了，其实早就死了。”越宴书嗓子已经开始嘶哑，她却不觉难受。
以前是她自己不肯承认，试图去拉拽着童年时期的那个影子。
就算是血缘，也会有斩断的那一天。
雪花落在两人之间，顾商淮眉眼间多了几分暖意，伸手道：“越小姐，你好。”
越宴书探出冻的发红的手，认真的和他交握在了一起，“顾先生，你好。”
只是顾商淮这次握住之后便没有放开，而是微微用力将人拽进了怀中，将她冰冷的手扣在了自己大衣
那里像是一个温暖的港湾，可以随时为她遮风挡雨。
越宴书在他怀中抬头看着他，“顾商淮，要不，我们试试吧。”
从谈恋爱开始。
从山上下来，雪花如同精灵，在两人发上盘旋落下，一路共白头。
两人回到酒店，便看到等在大厅的卞梁。
卞梁看到顾商淮，动了动唇小声打了招呼。
她对顾商淮有种本能的怕，不，确切的说，没几个人不怕顾商淮这样的人。
越宴书和她打了招呼，看了看周围：“怎么在这里？”
“承越去接电话了，我在这里等他一下。”卞梁说着，指了指外面，其实她有些担心，因为穆承越出去接电话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
越宴书这才看到外面接电话的人，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那我们先上楼了。”
“好。”卞梁说着，不自觉的让开了位置，看到穆承越进来便跑了过去，担忧道：“如果你公司有事你就先回去吧，我这边没几天也要放假了。”
“没事，不是什么大事，答应了陪你两天的，我周一回去。”穆承越温声道，“走吧，我们去看雪。”
顾商淮和越宴书进了电梯，“双木科技断了一条供应链，他还能这么淡定，我倒是想和他交交手了。”